只扔下一句:“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 讲完,以光速溜了。 宋简琢磨着他这话,似乎有点儿开窍,但又觉得难以置信。 薄云璟不是不行吗?还能趁他睡着做什么? - 毕竟还在录节目,外出太久无异于旷工,挂完点滴,见薄云璟的体温恢复到正常范围,两人回别墅了。 直播已经结束,他们一帮人正在客厅里玩“你有我没有”的游戏。 每个人要轮流说一件只有自己做过,别人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如果有人做过的话,说话的人要罚一杯酒,反之其他人喝。 韩亦煊是真挺爱喝,还嫌在火锅店喝酒没喝过瘾,又从超市订了两箱送过来。 楚韬输惨了,见宋简进来赶紧招呼他坐下,KO他们。 宋简挺想玩这游戏,最主要是酒瘾犯了,想喝两杯。 回头看一眼薄云璟,他问他要不要先上楼休息。 看出他很想玩,薄云璟只好说:“睡了一下午,这会儿不困。” 他生着病,不能喝酒,肯定是参与不了游戏的。 “那你在旁边看着。”宋简说完坐到了楚韬旁边。 薄云璟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无声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 顾知言偷瞄了眼,见薄云璟冷得像阎王似的,本能缩了下脖子。 欲.求不满的男人不能惹。 宋简加入进来后,由他先开始。 环视全场一周,宋简懒洋洋出声:“我穿过女装。”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番,皆是摇头,仰头灌了杯酒。 韩亦煊很坏,故意问宋简穿女装有什么感受。 “没什么特别的,只觉得自己超性感。”宋简自信一笑,还说:“如果可以,下辈子我也想当个漂亮小姐姐。” 有的人天生好像就有明星,无论宋简身边有多少人,他都是最耀眼特别的那一个,因为一举一动之中都会散发魅力。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内心的喜欢赋予了他满身的光芒。 薄云璟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凝视他,深邃的目光又透着一抹复杂。 接下来轮到楚韬,宋简还很小声给他出主意。 他给出个范围提示,然后询问楚韬在这其中有做过哪些事儿,从中挑出了一个最能绝杀的。 “我在高三誓师大会代替校长演讲过。” 本来听到前面,余温然刚直起身要举手,结果后面的话一出,又坐回去了。 “真的假的?”白时延忍俊不禁看着楚韬,“楚老师这么牛?” “当时校长拉肚子,急着上厕所,我恰好从他面前经过,临时把稿子递过来让我念了。”楚韬笑看一眼宋简,“要不是小简提醒我,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不过他说完这句才意识到,自己赢了意味着宋简要喝酒,不禁流露出抱歉的眼神。 “没事,我早就想喝一杯了。”宋简不在意地冲他笑笑。 转了一圈,很快又轮到宋简。 这次他说的是,“我在凌晨四点出海打捞过。” “啥?”顾知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挺会玩啊。” “我爸是渔民,从我六七岁起就跟着他出海,夏天的时候,四点钟天都要亮了。”宋简毫不避讳谈论自己的家世。 他自然知道在座的除非余温然这个家族破产的富二代以外,其他人可能都家财万贯,背景不凡,只有他出身普通,除却明星这个光环,卑微得不能再普通,但他还是大大方方地讲了出来。 重活一世,也是与自己和解的过程。 不一定非要实现财富自由,简单平淡也能把生活过好。前世他就是太想实现阶级跨越,才会活得那么累。 “你家是做水产生意的啊?”周珂把话接过去,“我一直挺想找个小渔村,深度体验下那边的生活,以后有熟人了。” 没想到周珂关注的点居然是这个,也有可能他是听完顾知言的疑问觉得尴尬,想为他解围。 “我们家乡那儿的生活的确是慢慢悠悠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餐抓一把蛤蜊煮粉就是美味的一餐,只要你不嫌空气中始终弥漫着咸腥的大海气息,的确能体会到不一样的美好。”宋简眼底含着笑说完。 “哇。”周珂不由惊呼,“你这简单的几句描绘得我更心生向往了,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过去。” “以后会有机会的。”宋简拉回正题,“大家喝酒吧。”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却越玩越嗨。因为这个游戏的意义不在于其本身,而是能借助这个环节更加了解彼此,快速拉近社交距离。 宋简总会下意识朝薄云璟那儿看一眼,无论他玩得多尽兴,都始终记得那里还有个人在陪着他。 当看到他支着脑袋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宋简小声对楚韬说:“我玩完这局就不玩了。” 没想到他这句话说完之后,薄云璟就站了起来。 他经过宋简身后,对他小声扔下一句:“我先上去了。” 男人的背影转瞬间消失在客厅,宋简顾不得跟大家解释什么,快步跟了上去。 “宋简他刚刚就说不玩了,我们继续吧。”楚韬代替他说了。 而宋简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在楼梯转角处拦住了薄云璟。 旁边是扇窗户,男人立体分明的脸庞在光影切割下,下颌线显得更为清晰流畅。 宋简一手抓着他的胳膊,问得很直接,“你不高兴了?” “没有,就是有点儿困了。” “哦,不是觉得我只顾玩游戏忽略了你就好。” 听闻,薄云璟的眼底掠过一抹无奈,“看来你什么都明白。” 向来强大到坚不可摧的男人,此刻看向他的眼神脆弱得像是要碎了,喉结上下滚动,睫毛因隐忍而微微发颤,连说话声都好似有气无力。 近在咫尺的距离,宋简的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撩拨,“那你不就是不高兴了,还不承认。” “你今天请假了,我自己待在别墅,一整天都没见到你,还生着病了,晚上终于见到你,想单独和你多相处一会儿,不过分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的,说话时偶尔停顿,像在反复斟酌这样说会不会显得他很小气,令宋简一瞬间感觉自己“罪大恶极”。 饶是平常能言善辩的他,面对这一番非控诉的言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回想到他一个病患独自窝在沙发里,宋简突然间明白前世为什么母胎solo了,他好像真没那根弦。 目光闪躲了片刻,宋简抓着他胳膊的力道松懈几分,无理只能让上三分,“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那个游戏也不是非要玩的,我也是想白天请假了一天,又陪你去了医院,没怎么和大家交流,才想着玩一会儿的。” 宋简不解释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