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感情坦坦荡荡的,去见天日。 这是宋简第一次那么真诚地表达心意。 薄云璟始料未及。 从小到大,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都对他虚与委蛇,贪图利益的心思昭然若揭,每个人接近他都是有利可图,哪怕再亲近的朋友,也会忌惮他的势力。 从未有人直白地讲,只是想要他,其他一切顺利不重要。 薄云璟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句话—— 如果你一贫如洗,我将会是你最后的行李。 宋简此刻看向他的目光里就有这样的含义。 感受到对面的凝望,宋简正视向他的瞳仁。 薄云璟的眼神既脆弱又炽热,仿佛随时都会突破束缚,燃烧自己的灵魂。 他眼尾像是泛红,目光直勾勾的毫不避讳盯着他,如遍世寻宝的黄金猎人终于找寻到他的宝藏。 一个天旋地转,宋简被他压在了身下。 朦胧的昏暗里,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宋简能感觉到有灼灼的目光在注视着他。 “我以为你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会远离我。”男人低喃出声,似有几分后怕。 “若是刚开始,我的确会那样做。”宋简揽上他的腰,“但现在,我舍不得……” 最初招惹薄云璟之时,也没料到会让他如此无法自拔。 宋简的话音还没落下,他滚烫的吻便将其堵回。 帐篷的拉链还没拉,他们这样放肆也许会被人看见…… 宋简警戒的神经绷紧,膝盖弯曲轻轻如推搡他,换来的却是更极致的热吻。 薄云璟无暇顾及太多。 宋简的话调动了他体内所有被压抑的渴望,以及疯狂的邪性。 但他也怕惹得他不快,结实的手臂撑在其身体两侧,微微抬头。 “去拉上拉链。”宋简低声告诫。 薄云璟应下,转身的那一刻,眸底掠过无比耀眼的火光。 安静的空气里,响起细微的拉链声。 在帐篷被缓缓拉上的瞬间,外界仿佛被隔绝。 所有的一切都心照不宣。 “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薄云璟单膝抵在宋简身前。 喉结被温柔舔.舐,宋简曲起脖颈。 不甘心被他掌握主动权,他翻身压下。 薄云璟的胸肌是他一直惦记着的,他可没忘记他曾经说过,他天生就大。 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沿下颚线流向脖颈,像潺潺不断的溪流没入高山之间的那道沟.壑。 真正被他抓牢的那一刻,薄云璟的心脏因为过于满足甚至开始剧烈收缩。 他真正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燃烧。 “薄云璟。”宋简在他耳边蛊惑叫他,“你吃什么长大的啊?” 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根本不是想问他吃的什么,而是想问他怎么那么……大。 手指钳住宋简的下巴。 “听说多吃蛋白能够壮肌,你不妨也可以试试。” 他明着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可手却在放肆作乱。 糟糕! 今天穿运动裤一点儿都不好!! 宋简懊恼蹙眉。 不知多久以后,他泛红的眼圈里似乎有泪光在闪,整个人虚弱无力埋在了薄云璟的肩头。 怕被人听见,口不能言,他只能发出短暂的吸气声,微微挣扎,示意他松开。 薄云璟的眼中已满是狂风暴雨。 一旦开始,怎么能轻易停下。 想起宋简之前对他提过的按摩,他口吻强势逼问:“你的手法,能有我好吗?” 第55章 心跳失了正常频率,面对薄云璟的问题,宋简的声音沙哑,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这里蚊子也太多了,就逮着我一个人咬。” 帐篷外面,周珂的声音忽然传来,刺激得宋简一下绷紧了神经。 薄云璟闷痛哼了声,附在他耳边:“你这么用力,想要我的命啊?” “你别……”宋简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别说话啊。” 他像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心虚无比,唯恐被人听见。 静默的黑暗中,触觉变得敏锐,感官也被放大。分明能清楚感觉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薄云璟转头埋向他的肩,“你太紧张了。” 这个人的每句话都深有歧义。 这夜晚本该旖旎无边,但此刻多了几分无措和忐忑。 “不知道薄总和宋简睡了没有,他们怎么那么安静?” 周珂话音之后,是顾知言的声音响起:“这个点不大可能睡吧,他们难不成溜出去了?” “荒山野岭,上哪去要啊?” “钻小树林呗,多刺激。” 说话的声音距离越来越近。 心脏蓦地缩紧,跳动的速度停了一秒。 宋简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变得机械性了。 身体微颤抖,手指蜷缩着,手心里冒出细密的汗水,不由自主地深呼吸。 他真怕那两个人突然间拉开帐篷,确认他们有没有在里边。 反射性要缩回去手,被薄云璟扣住了手腕。 他的心理强大到绝非等闲之辈,即使泰山压于顶也仍面不改色。 宋简可做不到像他那般淡定,脸颊热得发烫。 逃避似的垂下脑袋,正好到他心脏的位置,原来他的心跳也是越跳越快。 那般迅猛,如同在耳膜旁边疯狂叫嚣,随之而来的,还有愈发急促的呼吸。 “诶?你俩去哪了?” 忽然又有一道疑问的声音传来。 宋简并不知帐篷外面,周珂和顾知言遇到了深夜约会折返而归的白时延和楚韬。 “我带了望远镜,想着这边的空气好,带楚老师观摩了下夜空。” “望远镜能看多清楚啊?”周珂很贼的一笑,看向楚韬:“这样的借口你也信?” 顾知言碰了下他的胳膊肘,“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呢?非要拆穿是吧?” 宋简的耳边除了他们的说话声,还回荡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薄云璟扣住他手腕之后,没作任何警告,而是直接教起了他。 “帐篷里面应该挺热吧?他们怎么拉那么严实?”白时延朝某个方向看了眼,也察觉到异样。 顾知言咳嗽了声,摆摆手:“不该问的事别问,咱们该干嘛干嘛去。” 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白时延点点头,“明白,那我们也回去躺下去。” 帐篷里。 宋简像刚经历过一场高烧,全身无力,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被抽干。 他懒散躺着,动也不想动,只留残局给薄云璟收拾。 终于知道人们为什么想谈恋爱了。 这可比斗地主和打王者有趣多了。 不过幸好上辈子没谈,否则他这一世怎么能感受到如此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