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却跟队长走得很近,突然跟队长关系变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洛维佯装惊讶,反问杨时溪:“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觉得他很特别。”杨时溪敷衍白洛维,思考着怎么把话题往手表上引,想问白洛维知不知道沈意年有一块价格昂贵的手表。 但又不能问得太刻意。 这时杨时溪隔壁寝室的一个练习生经过,看见杨时溪有点惊讶,“你在这儿呀,曹远生刚去你们寝室找你了……” 听到曹远生的名字,杨时溪攥着手表心里狠狠一跳,强装镇定地问:“他有说什么事吗?” 室友:“不知道,你回去看看吧。” 杨时溪顾不上再跟白洛维打探,快步跑回寝室,到底还是心虚,整个人都显得慌慌张张的。 阎骁仍在寝室里,还没走。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睡衣,手臂上搭着件外套,听另外两个主rapper的练习生即兴创作,非常捧场,脸上一片闲适,完全不像是丢了昂贵物件来找东西的失主。 杨时溪一下摸不准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哥,听说你找我。”杨时溪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 “是有点事想问你。” 阎骁随手把外套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将杨时溪叫去阳台,门一关上,他直接说:“沈意年丢了块表,在我寝室弄丢的,不知道你看见没有?” “没有!”杨时溪第一时间否认。 手表果然是沈意年的。 杨时溪后悔了,他拿阎骁的手表是为了跟他调情,现在手表主人成了沈意年,那他就是给自己添堵。 他根本没打算偷东西,何况是那么贵重的表,行窃的后果非常严重,如果被节目组发现要直接退赛的。 “什么样的表?”杨时溪假模假样地问,“我想想有没有在哪儿见过。” 阎骁描述了手表款式,杨时溪佯装在回忆,“我真的没看见。” 他不可能直接承认自己拿了沈意年的东西。 况且现在阎骁没有证据,他不能自乱阵脚。想到这里,杨时溪露出委屈的神色,“就算我去了你的寝室,丢了东西也不能赖到我头上吧?” “没说你拿了,”阎骁状似无意地看了他一眼,“只是问你有没有看见。” 阎骁的语气平淡,并无逼迫与问罪的意思,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的眼镜框,在阳台月色中闪过淡淡光泽,那双深邃的眼睛隐在镜片后,褪去了喧嚣浮躁,让人被他注视时容易产生心动的错觉。 杨时溪有种不分场合想要靠近他的冲动,不止是为了资源和CP炒作。 他不承认,阎骁也没别的要说了,“我去找工作人员问问看。” 杨时溪的假面几乎要维持不下去,“你打算告诉他们吗?” “在录节目期间丢失贵重物品,让他们帮忙找找还是可以的。”阎骁推门走了。 杨时溪急了,他怕把事情闹大,正要追出寝室喊住阎骁,余光发现阎骁的外套还在椅子上忘了拿走。 杨时溪突然有了主意,能够悄无声息地把手表还回去,解决掉这桩麻烦。 阎骁没去找任何工作人员,转道去大厂超市买了盒草莓,大概花费了十来分钟,随即他再敲响了杨时溪寝室的门。 “衣服忘了拿。” 他进去拿上外套披在身上,杨时溪默默注视着他的动作。 阎骁出去,杨时溪也跟出寝室,压低声音不服气地追问:“哥,为什么沈意年会有那么贵的表?” 没有人比杨时溪更清楚,像他跟沈意年这种小糊豆赚的钱根本买不起。 阎骁脚步停顿,转身看向杨时溪眉头皱起,仿佛被他提的问题冒犯到了,声音有点冷:“我送的,你有意见?” “还有。” “早就想提醒你了,别叫我哥。” “正常叫名字就行,没那么熟。” *** 阎骁甩掉人,提着草莓回了411。 沈意年抱着被子无聊地坐在他床上,揪着被套上的线头,垂头闷闷不乐,从被子里翘起的脚丫上套着彩虹色的五指袜。 见阎骁回来,他问:“怎么样?” “找到了。”阎骁脱掉身上不小心在杨时溪寝室“遗忘”了十几分钟的外套,从里层口袋里摸出手表递给沈意年,“你看。” 沈意年捧着失而复得的生日礼物仔细检查,看有没有损坏的地方。 “他承认是他偷的了?” “没。”阎骁几句话说清自己跟杨时溪交涉的过程。“他也不想闹大,怕我通知工作人员追查。看见有机会,就把东西还回来了,也不落面子。” 沈意年拿着手表戳了戳表盖,想到了什么,突然眉头一皱,语气嫌弃地说:“别人碰过的,脏。” 阎骁把手表拿过来用棉片擦了好几遍,“行了吧?” 沈意年这才重新把表戴上。 阎骁洗干净草莓端过来,“吃不吃?” 沈意年套着彩虹袜的脚趾动了动,腰部往上一仰,柔韧度很好地支撑自己坐起来。心满意足地吃了半盒草莓之后,他又躺下,完全不想动了。 阎骁也不催他,坐在床的另一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没一会儿,有人在被子里拱来拱去,钻出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腿上,调整好舒服的睡姿。 阎骁提醒他:“太晚了,你该回自己寝室了。” 沈意年嘴上答应着,实际没动,又过了半小时才走,剩下的半盒草莓也让他带回去了,等明天训练累了休息的时候吃。 那晚下半夜落了一场瓢泼大雨,寝室窗玻璃隔开了雨声与惊雷。沈意年抱着玩偶,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做了个草莓味的美梦。 在此之前,沈意年三百多年短暂又漫长的人生里没有过美梦。 第11章 新的一天开始,所有人继续训练,为下一次的评级做准备。 阎骁的唱歌测试获得了音乐导师认可,没有指出太大问题,余下大部分时间依旧在练习舞蹈。记完了动作,还需要对着镜子调整框架和细节。 杨时溪想过去跟他说话,一直没有机会。 阎骁的人缘很好,虽然他人看着冷淡又傲气,不像会随便搭理别人。F班的人跟他相处一天下来发现他其实没架子,还很虚心,另外几个舞蹈基本功好点的练习生乐意指点他。 到了下午,课程安排没那么紧张,大家有时间就开始频繁地串班,多数人都好奇尖子班A班的练习状况,跑去围观,F班一下少了许多人,教室都空了许多。 沈意年过来找阎骁,阎骁让他来纠正自己的舞蹈动作。 “手往里一点,”沈意年掰着阎骁的手,控制摆动的弧度,“抬高。” 同一个动作,阎骁重复了无数遍,长时间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