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全体人类只有极少数人能做到的事情,现在一只猫却纵横其中,还罕有敌手,这难道还不够让人难以置信么。 况且,一茶写的故事指向性那么明显,这让里包恩不得不想得更多一些。 “里包恩先生,一茶老师既然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又何必强求呢。”织田作之助在旁边突然插嘴说道。 “看来你也是知情者之一。这位一茶老师果然十分受欢迎呢。” 里包恩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里包恩先生,你找一茶老师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只是想搞清楚他的身份?”吉田老板问。 里包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试图释放足够的善意,他抚了一下自己那弯曲极具特色的鬓角,说:“放心,我对他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有几个问题需要当面向他请教而已。” 不过他见吉田老板和织田作之助两个知情者的抵触情绪非常严重,便再稍微退了一步,给出了明确的承诺:“你们帮助了奈奈夫人,就是泽田家的朋友。我自是不可能轻易与你们为敌,如果问题能够和平解决,当然再好不过了。” 其实里包恩并不介意向两人讲述自己寻找一茶的主要目的,彭格列的历史有隐秘,可倒也不用讳莫如深。 但无奈,奈奈夫人在这里。 “那可以先等一等吗?具体是否可以见面,我希望能够问过一茶先生再做决定。” 吉田老板从织田作之助的态度中早就意识到这位形象奇怪的婴儿绝非普通人,他自然不会笨到选择硬碰硬,所以给出了一个折中解决方案。 里包恩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最终点头同意了,话说得非常绅士:“那就多谢吉田老板从中斡旋了。” 沢田奈奈在旁边倒是很替他们达成一致高兴:“大家能够互相帮助一起解决问题真是太好了。” 下一秒,自由轩的门被砰的一声重重推开,有着一头金发、身材魁梧的不像霓虹人的沢田家光冲了进来,他边哭边紧紧抱着沢田奈奈:“呜呜呜,奈奈,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原本倚在沢田奈奈身边的太宰治被这像只熊一样的男人彻底挤开,脸上表情阴沉了一瞬。 这种粗鲁的狗熊怎么配的上奈奈的啊! 然而一抬头,太宰治便对上了里包恩那双可爱的黑色豆豆眼。 似乎自己的一切心思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暴露无遗一般。 太宰治并没有避开彼此的眼神对恃,反而露出一股黑泥般的笑容。 然而这种表情怎么可能令里包恩动容。 他不管旁边一个哭诉一个哄的夫妻,反而饶有兴趣的关注起了太宰治。 一个迷失、敏感又非常有天赋的孩子。 “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吗?”婴儿那独特的可爱嗓音响起。 太宰治只沉沉地看着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不,应该是找不到死亡的意义。”里包恩改口:“那么,要找一处栖息之地么?” “呐,小婴儿你很自负。”太宰治收起他那副丧病的表情,语调刻意变得可爱起来,似乎像是在和里包恩较劲一般:“一个连自己这种可笑身体都无法摆脱的人,说这样的大话……”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阿尔克巴雷诺,也不懂被诅咒的彩虹之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天生对人性就把握很准的太宰治可太知道该怎么踩人痛脚了。 所以下一秒,他的肚子上就被可爱的婴儿小jiojio踹了一脚。 非常痛! 似乎五脏六腑都被打的快从体内吐出来了! 然而太宰治却知道,这种打人技巧只会让人痛,却不会伤人,他现在肚子上保管连一块淤青都没有。 这个阴险可恶的小婴儿! “太宰君,老师今天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不要在自己弱小的时候,轻易与强者为敌。” 里包恩手中的列恩不知何时已经从玩具枪重新变成了绿蜥蜴,又趴回了他的帽子上,吐着舌头,睁着和里包恩同款的黑豆眼,静静的看着太宰治。 “我,可是最怕痛的……了……啊!谁会要一个婴儿当老师!那也太惹人发笑了吧!” 尚未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太宰治刻意表现出的可爱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恶意、崩坏等等负面情绪全都渐渐浮现上来。 对回归死亡怀抱抱有无限期待的他,甚至心中隐约期望自己能够激怒对方。 不是说是世界第一杀手吗?那杀人一定会非常干脆利落不会有任何痛苦吧! 织田作之助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太宰治一旁,隐约将人护在了身后。 对于里包恩,他们都是初次见到,虽然其看起来脾气似乎很好的样子,但树影人名总不会差太离谱,若真把世界第一杀手当傻子,那才是真蠢。 太宰治瞟了一眼织田作之助,原本无神死寂的眼神有了一丝几不可见的触动。 “里包恩,你不是要答应了要做阿纲的家庭教师的吗?”总算被老婆哄好的沢田家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爽朗的说:“难道又遇上心动的好苗子了?” 里包恩看了一眼太宰治,说:“是的。” 说来他自己亦觉得有些奇怪,在看到太宰治这个孩子的那一瞬,他竟回忆起了一丝那些本该早被夏尔马洗去的记忆。 明明,它们不是早该被自己埋葬在过去了。 是被这孩子身上那份整个世界抛弃的痛苦和永远无法挣脱的绝望触动到了记忆的关键了么…… 奈奈亦捂着脸,非常高兴的说:“难道阿治可以和阿纲做师兄弟了?那真是太好了!” 里包恩对太宰治的性格有几分了解,明白若是不能说服这个孩子,那么武力手段则根本不会起效。 倔强又敏感,的确是一个很高难度的挑战。 他勾起一抹兴致勃勃的笑容。 他一向喜欢挑战。 “你所追寻的答案身为老师无法直接回答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该如何自己去接近它。死亡从来不是任何问题的答案,它只不过是最无能的逃避而已。不要做胆小鬼啊,我愚蠢的弟子。” 若有所指的话语,虽未点明,但的确清楚的表现出了里包恩对太宰治的了解。 他知道太宰治内心的恐惧和渴望,明白他的追求和期待,看穿了他的迷惘和虚无。 太宰治并没有害怕这份洞悉,恰恰相反,他语带期待的问:“你真的能让我触摸它嘛?亲爱的老师?” 里包恩说:“只要你有足够的觉悟。” 最后沢田夫妇和里包恩决定在自由轩住一个晚上,明天里包恩继续等一茶那边的回复,而沢田夫妇则前往武装侦探社,正式向侦探社下委托,拜托这个如今还不为人知的横滨本地势力帮助他们寻找儿子沢田纲吉。 至于太宰治,他被刚上任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