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说懵了，道：“关我什么事？”
大长公主微微颔首，上了马车。
早上天冷，说了这几句话大长公主就开始咳嗽。
皇父也是鳏夫。
九阿哥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大阿哥没有养在宫外，应该也无法保全。
皇陵值房这里，也预备了素膳。
只是十四阿哥能嘀咕德妃，九阿哥不好嘀咕。
众人都担心大长公主会伤心失态，可是她很是平静，甚至脸上还带了笑容。
这次就由诸皇子、皇女行礼，而后康熙奠酒，举哀。
九阿哥轻哼道：“五哥是皇祖母的宝贝，也是我们娘娘的心尖子，被偏爱的，偏疼偏疼爷不是应该的……”
随即，他就带了苦笑。
十四阿哥则是目光落在孝懿皇后的神位上。
应该是康熙顾及大长公主身体，不忍她路上颠簸。
于是，她就由首领太监跟嬷嬷们簇拥着先回马车去了。
而后一行人到了孝陵，依旧是行礼、奠酒，举哀。
那样的话，太子既是嫡子也是长子，赫舍里家才高枕无忧。
大阿哥不搭理他了。
九阿哥站在大阿哥跟三阿哥身后，看着前头皇父寂寥的背影，也生出同情来。
这出门在外，收拾行李的，都是乾清宫的太监们。
九阿哥早叫人预备了肩辇，就请大长公主上辇。
孝懿皇后入宫比较晚，是康熙十五年入宫，要说不知前情还说得过去。
十三阿哥想着大长公主的模样，心里酸涩，想起了自己的生母。
“梓宫在承乾宫停了五日，整个丧礼持续了三个月……”
九阿哥挑眉道：“怎么不能这么算啊？妃母两个儿子，疼你九分，疼四哥一分，本就不公平，只是人心都是偏的，四哥也大了，不是娃娃了，才没有人跟你算账……”
九阿哥道：“那你就别再磨叽这个了，搁在中间搅合，越搅合越乱，宫里的不公平多了……”
十四阿哥听得目瞪口呆，道：“怎么能这样算？”
荣宪公主还没有应下，大长公主看着康熙道：“不用，我也想要祭下世祖皇帝。”
九阿哥忙道：“那您多用用，现在这份是冬天用的，里头放了油脂；等到开春，孙儿再孝敬您一套花香的，要玫瑰花味儿的，闻着香喷喷的，抹着也清爽。”
十四阿哥觉得古怪起来，娘娘傻了么？
那是长子啊，顺理成章接手不是正好么？
结果弄得皇父不放心，给弄了个童养媳四嫂……
大阿哥怔住。
十四阿哥拉了九阿哥跟自己同车，而后贼兮兮道：“九哥，你记得佟额涅么？”
九阿哥没想到十四阿哥会寻思这个，道：“家人之间，掰扯那么清楚做什么？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你别跟着瞎掺和！”
大阿哥想了想，道：“姑祖母远嫁，回京也是念想吧！”
康熙就吩咐荣宪公主道：“行了，你奉大长公主先回车上……”
十四阿哥不干了，道：“那也不能这么算吧，汗阿玛不是找补了，还早早地给他指了福晋？”
“咳……咳……”
大阿哥轻哼道：“齐锡大人指定也是这样想的！”
康熙再劝，大长公主这回点头了，却没有叫荣宪公主服侍，而是道：“我身边还有人，二公主既到了此处，也当尽尽孝心。”
康熙站着此处，很想要问仁孝皇后与孝懿皇后一句，可否晓得赫舍里家跟佟家在宫里所作所为。
十四阿哥道：“那……佟额涅是什么样的人呢，人品行事跟惠妃母比如何？”
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也各有思量。
这一位也没了十一年了。
九阿哥看了大阿哥一眼，道：“大哥您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听说孝懿皇后还给四哥留了人手跟产业，那也算是找补了。
康熙不由庆幸起来。
他就道：“操心这些做什么，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大长公主被逗笑了，道：“好，好，到时候等着阿哥的玫瑰花面霜……”
上书房都停课了。
九阿哥小声嘀咕道：“那大哥您可好好当差，大格格可不小了……”
十四阿哥这样受宠，还心生不平的话，那十二阿哥得委屈死了。
十四阿哥蔫了，道：“行吧，往后我不提这个了，就是看着佟额涅的神位，想起这个了。”
想想也是，真要是四哥不孝，汗阿玛也不会纵容。
那娘娘跟四哥母子之间，谁对谁错，也就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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