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校园F4”又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起去食堂,懵懂的年纪,优秀的人总会更加吸引同龄人们的目光。
食堂回去教室的路上,路过操场,已经有一群人围绕在外面,观看篮球场内激烈的比赛。
高中生们的精力总是这么丰富,哪怕是正午,哪怕顶着炎炎烈日,依旧可以精力充沛地在操场上挥洒汗水。
一个留着平头的高中生一跃而起,做了个潇洒的扣篮动作,完美拿下了一局比赛,大滴的汗水顺着男生的脸颊流淌,男生撩起篮球服的衣摆擦拭,引得旁边传来阵阵尖叫。
“张学长这个扣篮十分!”谢沉逸称赞。
“别说,学长这个动作是真的帅。”林少侠跟着吹了声口哨。
刚刚扣篮的是他们的高三体队张蓟学长,家里开拳馆的,身手特别好,楚砚他们有时候也会和张学长一起打球。
“周学长喝水。”楚砚将刚刚从旁边自动贩卖机买的冰水扔给另一个刚从操场下来的学长。
“谢了,小学弟。”周岩接过冰水,仰头几口下肚,摇着头:“爽。”
至于为什么不给张学长送水,因为根本轮不上他们,张学长已经被一群女孩子包围,各种冰水被塞了一怀。
周岩学长拧上瓶盖,跟着酸溜溜地道:“唉,怎么都围着老张,小楚,小谢,你们说学长我难道不帅吗?”
周学长摸着脸,他自觉刚才的传球帅呆了好吧,没有他的助攻,哪来的老张的高光呢。
四个小伙伴对视一眼,怎么说呢,周学长的作用当然大,他们和学长打球的时候,也都知道周学长就是最佳辅助,但问题就是,有时候这个辅助的存在感就是莫名很低。
见到几人的模样,周学长泄气地摆摆手,下半场又要开始,张学长也看到了楚砚几人,对着几人点点头,而后一招手,“幻影”周学长也不再纠结,小跑着冲上了战场。
管他存在感强不强,先干趴下对手赢了这局再说。
学生们在学校继续他们的日常生活,其他的普通人们也按照各自的轨迹向前。
楚队工作的警察局,一位老刑警在带着小徒弟,一点点教授自己的经验,老刑警的名字叫顾常铭,另外一个世界,也有一位烈士叫顾常铭,他是楚砚的养父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普通人,在裂缝前战死的英雄。
而顾警官新带的小徒弟则姓陆。
“小征啊,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刚才那家伙故意刺激你呢,就是想让你和他动手,可不能犯错误啊。”
年轻的小警官眼眶还有些红,语气也急急道:“可,可那个家伙是个反社会人格的愉悦犯,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
“是啊,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而我们的法律也会给予他最严苛的惩罚,但却不能因为那种人毁了我们日后的优秀警官。”
老警官在年轻的小陆警官肩膀上拍了拍。
罪犯罗某,在他家中地下室发现作案工具,具受害人交代,罗某以他们痛苦和恐惧的情绪为乐。
从一开始受害的流浪动物开始,罗某扭曲的心越来越不满足,最后将手伸向了同类。
XX年九月七日,罗某以非法囚禁,非法伤害罪锒铛入狱。
民政局门外,有两个刚刚领了小本本,面上带着岁月的沧桑,看着并不年轻的夫妻。
男人看向自己的妻子,忽然咧嘴露出一个傻笑:“老婆,咱们以后生个女儿吧,女儿像你,好看,还是爸爸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小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囡囡,平平安安。”
商场外的一处大屏幕上,播放着领导访问基层的新闻,画面中,任姓领导正和老农一起在田间挥汗如雨。
京大的校园中,一个教室内,个头中等的姜辅导员正给同学们开班会,一个腼腆的男孩子正偷偷看着旁边的高马尾的女孩子。
女孩的同桌小声提醒女孩:“漫漫,你家小赵又偷偷看你了。”
女孩回头果然对上赵彬慌忙躲闪的目光,用手指绕着头发,也没有和朋友否认两人的关系,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里却嘀咕了一声“呆子”。
真是的,喜欢还不来跟她告白,难道还要她一个女孩子主动嘛。
在隔壁的教室,严肃的院长宋刑正给学生们上着思政课,院长光环加上宋院长真的很不苟言笑,因此,他的课总是坐无缺席,上课的时候,一群大学生也和小学生一样乖巧。
不敢动,完全不敢动,不然宋院长一个眼刀甩过来,总觉得那不是眼刀,而是宋院长在威胁,小心他下一瞬真的抄刀子砍过来。
军营中,新入伍的新兵蛋子则在老教官的带领下,进行每日的训练。
一个小班,说话带着口音的班长正给他日后的战友们唱着家乡的山歌,曲毕,新兵们用力鼓掌,很给班长面子。
其中一个憨厚老实的年轻人鼓掌的声音最大,班长忍不住笑着点名:“牛进。”
“到!”
“鼓掌也不用这么用力,手疼不?”
“班长,不疼,我觉得你唱歌好听,再给我们来一首呗。”
其他人跟着起哄:“班长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班长一撸袖子,很是豪爽地应承:“好,那就再来一首!”
春风温暖千万家
家家幸福笑,幸福笑
笑啊笑,笑啊笑
笑声醉了你和我
声声天外飘
笑啊笑(),笑啊笑
我的梦儿已成真
梦儿多美好helliphellip(注)
平静而又美好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过着他们或不平凡或普通的生活,好人会得到生活的馈赠,坏人也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生活或许会有一时的不如意,但难关总会过去,未来可期。
……
京大的图书馆外,一棵树下,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年轻人正靠着树,随意地站着,唇角含着一丝浅笑,路过的不少人都不由得偷偷看向树边,有几个女孩子更是偷偷红了脸。
不过却没有人敢上前搭讪,不是没有人搭讪过,不过次数多了,所有人就都知道,京大的那一对出名的双胞胎兄弟,眼中只有学问和数字,爱情只会影响他们搞研究的速度。
说曹操曹操到,很快,图书馆的门打开,另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人从图书馆中走出,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同样简单的衬衫西裤,区别只在于,两人的眸色不同,不过离得远了,这一点并不好区别,好在,弟弟比哥哥多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同学老师们以此作为区分,终于不再总是将两人弄混。
见到闵行舟,闵覆雪站直了身体:“走吧,今天可是小砚的生日,小舟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准备自己先回去了。”
闵行舟抿了下唇,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出来晚了,只是歉然道:“是我差一点耽误了时间,哥,咱们走吧。”
闵覆雪无所谓地耸了下肩,玩笑道:“小舟你要是有研究没做完,跟我说一声就行,我自己去接小砚弟弟就行了,你只要晚上回来吃饭就可以。”
闵行舟:“没有研究。”而且就算有,也没有什么研究比给小砚过生日更重要。
尤其是这还不是普通的生日,而是小砚弟弟十八岁的成人礼。
好在,闵行舟稍微用力握了握手中的书,赶上了。
两人说好了去接楚砚回家,是的,就算是过生日,楚砚白日里依旧准时却学校上课。
闵覆雪在驾驶坐上开车,车子价格不菲,行驶在路上,其余的车很明显的有避让的行为。
车是闵覆雪自己用炒股的钱买的,升入大学,闵行舟子承父业,选择踏上科研之路,而闵覆雪则出人意料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地选择了金融学。
事实证明,遗传了闵教授和夏教授的聪明才智,有着对数字的敏感直觉,和赌徒一般的大胆,闵覆雪即便还是一名学生,就已经在领域崭露头角。
如今他的创业已经初步“成功”,一手创建的公司也蒸蒸日上,可以见得日后的光景。
车子快要驶向楚砚所在的高中时,闵覆雪忽然对副驾的闵行舟道:“小舟,帮我从抽屉里拿下眼镜。”
闵行舟一愣,抽屉拉开,果然看到了里面的一个眼镜盒。
“哥,你近视了?”
“小舟你也没近视,不也戴眼镜了。”接过和闵行舟差不多的同款金丝眼镜戴上,闵覆雪抽空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又推了下镜框,自我感觉很是不错。
闵行舟张了张口,不确定地看向闵覆雪:“哥,你……怎么忽然想戴眼镜了。”没记错的话,之前他哥还评价过,华而不实。
闵覆雪余光看到闵行舟的神情,没有转过头,而是故意轻描淡写地道:“嗯,又一样了,不过这么看,我好像比小舟你还要更帅一点,一会儿我再戴上一对美瞳,你猜小砚弟弟还能认得出咱们吗?”
抿了下唇,闵行舟轻声道:“能的。”
“是啊,也不知道小砚弟弟到底怎么判断的,明明爸爸妈妈在咱们故意调换的时候,都会分不清。”
从小时候开始,楚小砚总是能分辨出兄弟两人,哪怕他们蒙上眼睛,戴上美瞳。
至于他哥为什么忽然戴上不喜欢的眼镜,闵行舟垂眸看向手边一直拿着的书,闵行舟忽然想到,上一次他们见到楚砚时,他哥打趣他不近视却非要戴眼镜是不是臭美时,小砚夸过他:“新的形象也很适合小舟哥,好看。”
所以这一次见面,他哥也戴上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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