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时钧买的新公寓,他还有种踩在云端的不踏实感。 怎么……怎么就这么快到了这一步了? “到了。”傅时钧伸手帮他把安全带解开。 两个人回家后,先洗了澡。 相比较两家的别墅,这间公寓的面积不算大,只有三百多平。 但它位于A市的寸土寸金的位置,顶楼,临近A市最宽阔的一条河。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能看到河水安静地穿过这座城市,深邃地流向远方。 A市空气好,黑夜时有星子闪烁,和下面灯火闪烁的夜景交相辉映,梦幻的像一幅世界名画。 苏醉洗完澡后没看几分钟夜景,就被一身水汽的人从身后抱住了。 那人使劲儿地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不过几下,他系的宽松的浴袍就被蹭得更松垮了,要掉不掉地缀在肩头。 “累不累?”傅时钧咬着他肩膀问,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手已经先一步地从浴袍边缘溜了进去。 浴袍下是一具干干净净的身体,什么都没穿。 苏醉呼吸颤了一下,从眼前的窗户上看见傅时钧的倒影,男人头发刚洗过,本来就很随意地落了下来,由于在他肩上乱蹭的动作,变得更散乱,连深邃的眉眼也显得没那么慑人了,和他平时冷峻的形象差距很大。 他伸出手把这颗脑袋揉的更乱,忍着从舌根漫出来的麻,舌尖抵了抵上颌,声音有些飘忽:“我说,累,你就把我放开?” 傅时钧不动了,脑袋缓缓从他肩膀上抬起来,神色看起来有些幽怨,但还是听话地要把他放开:“那先休息吧。” 苏醉被他朴实的理解能力的震惊了,半晌,不满地揪了揪手里的头发:“骗你的……不要愣着。” 傻不傻?他要是真累,还能特意等着在这里看风景?! 浴袍很快被扔到地上,单向落地窗上时不时泛起白色的雾气,约莫可以看出是两个挨着的人形。 俯瞰者下面城市里星点的灯光,苏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他和傅时钧第一次靠近的夜晚。 也是在这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只是那一次,傅总和热情不匹配的糟糕熟练度实在让他一言难尽。 第二天的早上,他撑着快断了的腰靠在床头,满脸麻木地找系统算账:“你们商城卖的那个体质强化试剂,还有那种功效?” 他知道老房子着火吓人,但没想到能这么吓人。 他到最后意识模糊,只记得这人的汗顺着略有些深邃的侧脸流到下颌,又一滴滴砸到他颈间,带着滚烫的热意,和他自己身上流出的汗混在一起。 像是要把他烧死。 系统555表示惊慌失措地表示它还是个孩子:“……这、这个,系统也不清楚!商城是独立程序,系统无权读取核心资料,宿主可以通过道具介绍了解具体效果。” 苏醉满脸冷漠:“哦。” 冷静下来之后,他稍一思索,发现这事儿确实和体质强化试剂没太大关系。 他也用过那个试剂,还不是被傅时钧折腾的死去活来的? 总不能,这道具还会分碟下菜吧? 傅时钧咬住他的耳垂,含在嘴里用牙齿来回地磨,将苏醉的神思拉回来一些。 他嘶声喘气:“你属狗的——” 一句话没说完,脑海里就突然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叮!主线任务1:炮灰的复仇。已完成进度:100%】 【新手专属阶段任务奖励2000经验值已到账,请注意查收!恭喜宿主完成该主线任务,预提经验值余额已全部存入存折!】 【劈腿骗婚谋财害命的杨先生生前也是个体面人,死的时候很安详,大家给他上柱香再走吧!】 嗯? 苏醉甚至愣了一下,才把杨远航这个人从久远的记忆里扒拉出来。 原身的恋人,那个在原书剧情中和苏芷墨联手把原身害得家破人亡的渣男。 怪他这几年过的太舒服,都快把这个渣渣忘了。 绿帽礼包、以牙还牙、穷困潦倒、悔恨不堪、身败名裂……这是他以前推测出的主线任务一的五个关键点。 做完前面四个后,他就没再管杨远航了,现在这人是终于自己把自己作到身败名裂了? 傅时钧见他一句话说到一半就戛然停住,哑声问道:“在想什么?” 苏醉浑身又麻又软,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正是戒心最低的时候,听见他问,脑子还没转过来,嘴上就顺口答道:“杨远航。” 傅时钧:“…………” 苏醉:“…………” 空气突然安静,打桩机忽然跳闸。 作者有话要说: 烦人精:媳妇儿在和我滚床单的时候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烦人精::)。 烦人精:。 昨天的单身狗太多了,一百个小红包抽不过来,今天评论里再抽一百个好了(。) 第033章 豪门炮灰逆袭(33) 苏醉说完,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女的名字,本来就是作死行为。 更别提杨远航还和他还确确实实纠缠过。 虽然这些事都是原身的锅, 但他穿过来成了原身,也只能被迫承受后果。 即使后来这段关系被他定性成单纯的资助人和艺术生的关系,但保不齐傅时钧不会多想。 “时钧,”他声音嘶哑,头疼地解释:“我不是——嗯!” 他一句话没说完, 就因为身后人骤然发难的动作闷哼一声。 “你冷、冷静一下, ” 他从玻璃上看见男人的眼神, 那眼神让他头皮一麻。 男人眼眸幽深,里面全是化不开的暴风雨,眼底的情绪几乎都称得上凶恶了。 不像人类, 像只被抢了食物的头狼, 正在恶狠狠地琢磨着该怎么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苏醉:“……” 他伸手抓住男人按在他腰上的胳膊, 掌心蹭到了上面鼓起的青筋, 不用看, 都知道这人情绪有多紧张。 他嗓子发紧, 身体又不由自己掌控, 说话几乎语不成调了, 一句话要断断续续好几次才能说出来:“你、你不要多……多想。” 过了好几秒,男人沙哑的声音才贴着他耳边响起:“没多想。” 苏醉:“……” 傅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傅时钧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没多想。” 打桩机不跳闸了, 但疑似线路短路,变成了永动机。 苏醉差点儿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中途累睡着了, 又被活活弄起来, 半梦半醒好像还不争气地流了眼泪。 最后不知道说了什么, 傅时钧才吻了吻他的耳朵,抱着他去了浴室。 傅时钧的动作不能算粗暴,和以往一样很照顾他的感受,那是磨合了两年后的默契,不用特别注意,也能找到让彼此最舒服的方式。 只是爽到透支的感觉,同样让人崩溃。 他和傅时钧第一次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 苏醉最后在浴缸里像条咸鱼一样挺尸的时候,还突然仰起头在傅时钧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