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他是安全的不是吗?” 狮敖附和,“对啊,你也说了那个人类男孩似乎对他还不错,这样就不会被扔在这里送命了,也算是一大幸事。” 银柒:“对,只要命还在,我们总能重聚!” 是啊,只要他还活着,一切总会有希望。 晚上卓熙很意外来看我们,还带来了小白的传话。 “他说他一切都好,让你一定要撑下来等他,他会想办法来看你。” 没想到卓熙居然能接近小白,我们三个瞬间燃起了希望。 “小白到底在哪?那个少年是谁?”我们趴在笼口焦急地追问。 “他是领主最小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在屋里养着很少出来。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从小偏执地喜欢收集最纯洁的白色,所以每次有动物进来,都会挑出毛色最纯正的送去给他选,他现在专宠白狼。” “你可以接近他是吗?可以带小白来吗?” 卓熙摇头,“我只是他们手中的工具,能做一些简单的交流才保住了性命。他们需要大量的动物提供表演,曾想方设法从各个地方运来,但是路途遥远很多动物都死在了路上。 他们抓了很多幼崽,逼着我们去给他们找。今天是小主人召唤我去的,否则我并没有进入的可能。” “那能告诉我他在哪吗?哪个位置?” 她伸手指指地牢的北方,“在北边那座最大的庄园里。” 狮敖沮丧极了,“知道又有什么用,我们也出不去。” 地牢陷入一阵静默,是啊,我们不可能出去。 大狮子哀叹,“早知道不听信什么传说了,去什么伯纳山,现在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卓熙苦笑,“不是传说,是真的有,只是谁都无法走进去罢了。” “为什么?” “因为它真正的位置在死亡谷里面,没有人能进入的中心地带。” 这个消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没想到我们绞尽脑汁想要避开的地方,竟才是真正的彼岸! 大狮子无比好奇,“究竟这个死亡谷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都说无法进入?” 她苍老的声音道出死亡谷的神秘,“因为那里只有夏冬两季,夏季高温能融掉所有生命,烤裂的大地会喷出炙热的火浆,烧掉一切;冬天相反,北方的极寒之地都不及它三分寒。” “那你又是从何得知?” “人类那里有记载。他们曾去探寻过,在初冬还未冰封的时节。可惜那条黑河太宽,他们没能成功渡河,传说黑色河流的另一边,就是梦想之地伯纳山。” 大狮子哀叹,“这太扯了,那就是说只能在初夏初冬才能进去闯一闯,找不到的话不是冻死就是烧成碳,这代价也太大了!” 卓熙:“最美好的永远是最难得到的,不经历最艰险的历程,怎会看到世上最美的风景。如果真那么容易,那就不是传说了。” 我现在已经无心去想什么伯纳山了,满脑子都是小白。 “我们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离开这座该死的地牢!” 卓熙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们,绝望地吐出一个字,“死!” 【作者有话说:下章可以逃亡了吧,大家可以松口气了。 感谢安慰鼓励我的小天使们,你们真的是对我无限包容,让我又有信心写下去。 正像卓熙说的那样,只有经历了最艰险的历程,才能获取最大的幸福。虽然旅途中有欢乐美好,也有痛苦分离,但这都是他们共同经历的宝贵记忆,希望他们的世界不仅有恩爱甜宠,也要有热血激情。听取大家的意见,角斗场的情节删了很多,后面我再努力改改大纲,争取不让你们失望。我们挥着小皮鞭继续开心上路!】 第三十六章 少年 36 【白卷:】 “你不开心吗?” 我趴在床边的地毯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少年的问话。 “是因为那只灰狼?” 他一提我眼圈又红了,飒风伤痕累累残破的身躯再次刺穿了我的心。 他轻抚我的后背,声音柔柔的,“你放心,我让人保护好他了,他不会再有事的。白狼......你是不是想离开我了?” 他将我抱进怀里,脸贴了上来,“我只有你了,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我依旧沉默…… 我想飒风,想大狮子,想灰隼银柒他们,我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怎可能长长久久地陪他? 虽然知道他现在很依赖我,可我终究不是他们人类,也拯救不了他。而我们的关系变成如今这样,是缘于我刚被抓来的那几天。 那时,我和其他拥有雪色皮毛的动物一样,成了贵族少年的新宠。他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和我们呆在一起。 他精心地照料我们,自言自语地和我们说话,虽然我们不可能会回应,但他毫不在意。 那晚夜色刚降临,房间便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少年似乎很害怕他,他颤抖地躲在我们中间。 当那个男人冷笑着来捉他时,他开始不顾一切地抓起身边的东西丢向男人。 烛台、银器、凳子......最后他手不择物地开始抓起一旁的动物朝他扔去,企图阻挡男人进犯的脚步。 那些白狐白貂都吓傻了,刚被掷过去就被男人手上的尖刀刺穿了。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那个少年最终不敌男人的粗暴,被撕碎了衣服囚在身下哭泣。 尽管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不了解人类的想法,但那种和我当年如出一辙的姿势动作瞬间让我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少年哭泣流血的凄惨模样和曾经的我渐渐重叠在一起,那一声声悲啼在我体内烧出了一团火。 就是这样,没有人能帮我,没有人会救我,无论怎样的抗拒挣扎,都摆脱不了这痛苦的折磨。 这就是当时我在飒风眼中的模样吧,渺小、脆弱、不堪一击,无论是在动物的世界,还是人类的世界,弱者永远是被欺压羞辱的对象。 惨叫哭喊刺激着我的耳膜,那一刻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像是要救赎曾经的自己,突然发力扑了上去,狠狠咬住男人的脖子将血管全部咬断。 他的生命比我想象的还容易了结,没有挣扎几乎立刻就倒了下去,再也没了声息。 少年停止了哭泣,惊骇地望着我和地上血泊中的男人。 良久后他突然跳了起来,将死去的白狐白貂全都扔到男人的脖子上,然后抱起我躲在了床底。 我一脸发懵地看着他,他将我安置好又跑了出去,惊声呼喊叫来很多拿武器的士兵。 他指着白狐和白貂比划着向他们解释,最后貌似受到了惊吓小声哭了起来。 外面很快乱作一团,士兵将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