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听,“老婆怀了小喵喵吗?” 怀你个头!我被气笑了,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天上下了点小雪,我们打了个车去医院,那医院是全市最好的医院,植物人特护房一个月要一万块,再请个护工做专业按摩,一个月加一起光是在医院花的钱就要两万块,而杨柳一个月的工资扣除五险一金才四千五。 前台的护士很客气,给我们指了指房间。 我们没有进去,就站在病房门口看了看,护工正在给她按摩,光着身子,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想着转过身去等她把衣服穿上我们再看。 结果乌衔蝉却拽了拽我的衣袖,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老婆,她下面缝了好几针呐。” 我心下一惊,不是因为乌衔蝉悄悄看人小姑娘的身子,而是因为他说缝了好几针。 因意外变成植物人,下体缝针,缺失的门牙,这三个信息让我陡然升起一阵冷意,究竟是谁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我们找到前台的护士打听情况,她们却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是去年送来的,已经差不多快要一年了, 孩子妈妈每天都来看孩子,偶尔还带着一个男孩子一起来,高高瘦瘦的,带着黑框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 她说的这个人从外形上看真的很像李天驰。 但更多的事儿,我们恐怕要去问杨柳才能知道。 “孩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难道她没有报警吗?”乌衔蝉问道,“白巫山竟然对这小姑娘一无所知,难道杨柳没有报警吗?” “看来我们只能采取非自然手段了。”我叹了口气,“我有一个猜想,你要不要听?” “老婆说。”他抱着我背着走,为我遮挡着夹着雪花的狂风,“我听听。” “我怀疑是李天驰导致了杨柳的女儿陷入昏迷,是他性侵了这个小姑娘,然后又装作好人为这小姑娘垫付医药费,同时恩赐一般的要求杨柳做他的走狗,你觉得呢?”我问道,“逻辑通顺吗?” “通顺。”他低头吻了吻我,“但是老婆,为什么杨柳会接受这无缘无故的资助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迟疑的望向他的绿眼睛,但因为这眼睛太纯粹太深情,我竟然忘了要说什么,只好问道,“你说说。” “我怀疑,还有一个替罪羔羊。”乌衔蝉说道,“或许是李天驰伤害了小姑娘,但是你知道,如果一个母亲的孩子被伤害了,那么这个凶手一旦落入母亲手里,那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对不对,所以他一定会找一个替罪羔羊。” “可是这跟杨柳接受资助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迷茫的问道。 “等他找到了替罪羔羊,他就会告诉杨柳,杨柳怒急攻心,可能会做出一些很凶残的事情。”乌衔蝉继续说道,“到时候李天驰再出现,告诉杨柳他已经掌握了杨柳伤人的证据,但因为是他把替罪羔羊送到杨柳面前,他也有罪,所以两个人变成了同一根线上的蚂蚱,这时候他再提出结盟,他和杨柳互相保守秘密,他则用金钱买杨柳的忠诚。”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所以还有一个受害者,这个受害者是无辜的,很可能已经死了。”我总结道,“是这样吗?” “可杨柳身上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原野以外。”我说道,“她……” 乌衔蝉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所以我们得去问问杨柳。” 我们又回了警局,提出要见杨柳一面。 “理论上来讲只有她的律师可以见她。”白巫山拒绝了我们,“但你们可以等她晚上去看她的女儿的时候在病房跟她碰头,如果她愿意的话。” 我们只好先回了家,到了家的时候何缘道他们已经回来了,他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东西,正在来回抛着。 “瞧,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他把那东西递给我,我看了一眼,是个耳钉,应该是黄金的,很小巧,是只蝴蝶的形状,背面还刻着个0。 “0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向乌衔蝉。 “理论上来讲,你就是0,老公是1。”乌衔蝉表情严肃的解释道。 1你个大头鬼!我白了他一眼。 “会不会是名字的谐音啊?”何缘君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来,“比如这个人叫什么什么灵,或者是凌什么?” “这也有可能。”何缘道亲了一口镜子,“乖宝真棒。” “凌?”原野拿着一袋薯片一个劲儿的闻,“我倒是认识一个叫做凌灵的老师,跟我一起进的学校,都传她跟校长有一腿,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跟校长有一腿? 她点醒了我。 这世界上唯一能与母爱抗衡的,就是父爱。 杨柳能为了女儿的医药费做一个走狗,那么李天驰的父亲为了儿子的前途,杀一个人,是很有可能的。 “你家住在哪个方向?”乌衔蝉问道,“距离李天驰家远吗?” “我们家在他家东边呀。”原野想了想,“不太远。” “那你要去的公安局,在哪边?”乌衔蝉又问道。 “在西边。”原野说道,“跟我家方向相反。” “所以你从李天驰家里出来就准备去报警了,对吗?”乌衔蝉又问道。 “是的。”原野说道,“我身体里还有那玩意呢,都是证据啊,我回家干啥啊,我还不赶紧保留证据报警?妈的,早知道不站在江边大桥上伤春感秋了。” 她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儿。 “你是说,有人从我出来,就一直跟着我,然后把我推下去了?”她十分惊讶的看着乌衔蝉,“要是我回家就没事儿了?” “知道你家地址的人多吗?”我问道。 “我们有职工资料卡。”她沉默了一会儿,“校长跟老师都知道。” “明天何缘道去找一趟这个凌老师。”乌衔蝉说道,“问问她丢没丢东西。” 何缘道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准时到了医院,临出发前乌衔蝉神神秘秘的叫了只猫出去,不知道干什么,等我们到了医院,那个女警察对着我们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来看我笑话吗?”杨柳正在给女儿梳头发,看见我们进来,惨然的笑了笑。 “我只是来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帮助李天驰。”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看见她的眼尾细微的鱼尾纹和脸上掩盖不住的疲惫,她此时此刻像个普通的母亲,而不是那个为虎作伥的不理智的女人。 “你也看到了。”她自嘲的笑笑,“他爸爸是校长,我女儿又病了,我需要钱,校长让我多照顾照顾他儿子,他就照顾照顾我女儿,公平交易,不是吗?” “哦?”乌衔蝉说道,“你女儿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 “是意外。”她不愿意说这个事儿,只说了这三个字就转过了头,继续给孩子梳头发。 “你女儿好不了。”我淡然的说道,“她的魂魄不在这儿。” “你说什么呢?”她有点生气了。 “我说,她的魂魄不在这儿。”我看着她的眼睛,“你女儿的魂魄在李天驰身上爬着。” “你瞎说什么呢?”她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