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偷偷去打着暧昧的粉色灯光的小店里,店主是个中年男人,悄悄给他拿出来一个粉色的棒状物体,女用的。 黎叙清涨红了脸,说:“我想买……男的用的那种……” 店主愣了一下,去仓库里翻出了一个压箱底的男用的按摩棒。 那时候的人,真的太朴素也太压抑了,比现在压抑得多。 黎叙清对于那个来之不易的按摩棒真是爱不释手,他不太好意思在宿舍里用,怕被室友发现会觉得他奇怪,只有周末的时候趁着父母都不在家,蒙在被子里偷偷释放。 但是一来二去,胆子就大了。 有一次他刻意向父母确认了他们回家的时间,知道他们晚上才回来,睡午觉之前他想玩点刺激的,玩累了再睡。 于是他把按摩棒拿到客厅,打开客厅的大电视,插入碟片,然后脱下了裤子。 他这次真的玩得太大了,弄得电视柜前的地板上全是液体,就这么含着按摩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后面的事也可想而知。 他过于谨慎的父母察觉到他一定是要做什么,提前回了家,撞见了这么一幕: 明明性格跟他们一样冷清的儿子,竟然衣衫半褪地躺在沙发上,股间还含着一个正在震动的东西,电视屏幕上播放着两个男人不堪入目的交合画面。 黎叙清在祠堂里对着祖宗牌位跪了三天,道歉信写了一封又一封,却依然阻止不了自己父母打电话向每个亲朋好友哭诉,说自己养了一个怪物。 父母把他那些东西都扔了出去,让他对着祖宗发誓,从此以后绝对不干这么恶心的事了。 黎叙清闭着眼说:“我发誓。” 他好像只是短暂地有了一段时间的人味,然后就变得和他父母一样,冰冷、麻木、无欲无求。 人总是会走父母的老路的。 沉重的家庭氛围持续了很长时间,后来他被A大外国语学院的院长聘用,在另一个城市的大学里教书,才总算摆脱。 但院长总是说他没有“人味”,说他的课堂太压抑了。 院长建议他,去农村支教两年,好好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结果呢,风土人情没体验到,冤孽倒是惹了一桩。 157、 黎叙清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体里蛰伏着一个东西,意识都还没有完全清醒,先情动了。 他迷迷糊糊地往江谢身边凑,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全裸着睡,肌肤亲密地挨在一起,好像睡觉只是做爱的中场休息。 江谢总是睡不踏实,怀里的人一动,他也醒了,嗓音沙哑地说了一句:“早安。” “早。” 黎叙清心房都被涨满了,忽然觉得要是每天早上都这样醒来,很不错。 江谢感觉到自己的东西还插在黎叙清穴里,而且已经硬了,他揉揉眼睛,说:“我先去尿个尿,等我一会儿。” 黎叙清不肯,他坐起身把江谢的阴茎含得更深了。 他已经缓缓动了起来,诱惑着江谢,“就尿在我里面吧。” 维生素A 158、 从他身上下去以后,江谢总算不哭了。 黎叙清就想不明白了,被肏的是他,被射了一肚子尿的也是他,为什么江谢哭得那么狠。 他只能拖着被肏得酸软的身体,好声好气哄他,“乖,别哭了,去洗澡吗?” 昨晚的一片狼藉都还没收拾呢,两个人身上都黏糊糊的。 江谢“嗯”了一声,下床抱他去洗澡。 早上胡闹了一通已经是八点了,该上班的得去上班,上学的也要去上学了,浴室里就没敢再乱来。两个人洗好了澡出来,江谢穿衣服快,衣服一穿裤子一套就好了,等黎叙清穿衣服的时间他就顺便换了个床单,把床铺得整整齐齐。 黎叙清再一次感叹如果每个早晨都是这样的那就好了。 他开始工作后就和家里断了来往,以前他总觉得江谢独来独往,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所以他一直期待着找个适合成家的人,够成熟,可以在生活上相互照顾的那种。至于性和爱,他父母没有那些东西这么多年不还是走过来了。 但是遇到江谢之后,黎叙清就明白自己内心深处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父母那样的得过且过。 他想要性爱,疯狂的性爱,能从天黑做到天亮的那种,能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姿势的那种。 黎叙清对着镜子打好了领带,问江谢:“你今晚有空吗?” 江谢正在叠被子,漫不经心地问:“昨天晚上还没爽够?” 话说得这么直白,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黎叙清垂下眼睛,诚实地“嗯”了一声。 这种事情,哪有够的。 江谢突然绕到他身后,大大方方地抱住了他的腰。 四只眼睛在镜子里相对,江谢说:“正好,我也没够,现在还硬着呢。” 黎叙清感觉到了,那根东西正硬硬地顶着自己。 真不愧是……钻石鸡巴…… 江谢让他转过来,于是西裤和运动裤交叠在一起,皮鞋和帆布鞋互相磨蹭着,它们的主人交换了一个潮湿的吻。 最后还是黎叙清从他嘴里撤出来,阻止了事态继续发酵下去,江谢不满足地在他颈间啃了一口,撒娇道:“老师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啊,我要跟你做三天三夜不下床。” 黎叙清摸摸他的头,“会有时间的。” 159、 又是魂不守舍的一天,黎叙清挨到了五点,总算下班了,他立刻给江谢发消息:今天要不要来我家自习? 说的好听点是自习,直白点就是邀请他打炮。 江谢回复:现在? 黎叙清:嗯。 江谢:我刚上完课,去哪找你,办公室吗? 黎叙清本来是想直接带他回家的,但是今天凑巧,办公室其他老师都早早走了,脑子里闪过一些黄色画面之后,他说:嗯,我在办公室等你。 160、 江谢进门的一瞬间,整间办公室就被过剩的荷尔蒙气息填满了。 黎叙清抬头看江谢,脸颊猛地一红。 “你刚上完体育课吗?” 他这么问是因为,今天这种只有十几度的天气,江谢正穿着宽松的短裤,上身是背心,露出了结实的小臂和大腿。 估计是一路跑过来的,他稍稍有点喘不过气,脸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绯红色,看起来格外的……美味? 虽然一个cake对fork用“美味”这种形容词听起来很怪,但他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黎叙清搬了个凳子过来,又给他倒了杯水,“坐着歇会儿吧,怎么累成这样了?” 江谢说了声“谢谢老师”,把那杯水接过来仰头痛饮,喉结上下滚动着,几滴水珠顺着嘴角滴落到裤子上,把那一块布料洇成了深色。 黎叙清回忆了一下刚开学的时候江谢的样子,那么乖巧,还动不动贫血、低血糖,走在路上都能晕倒,他又努力在记忆里提取更早期的狗狗的形象,黢黑的皮肤,柴干一样的身体,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江谢突然之间,让人这么招架不住…… 江谢喝完了水才说:“刚刚打了会儿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