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就是记吃不记打,相处过一段时间胆子又大了起来,很快摸清了阴晴不定版哥哥的底线,在红眼营没少作威作福。 赤兔嘲讽我这是狐假虎威。我说不是,赤兔反问为什么,我说我把哥哥伺候舒服以后央求他给我出气,最好把那个在军妓营欺负过我的多足类混账王八蛋整个儿剁成丁丁——我朋朋向来有仇必报。 “然后呢?“赤兔问我。 我露出“说多了都是眼泪“的沉痛表情,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我哥戴上了触手,又把我蹂躏了一通。” 赤兔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说:“所以我这应该叫‘以身饲虎’,对不对?” 赤兔摇头,“不,你是傻不愣登。” 我踢了他一脚。 总而言之,只要不惹哥哥生气,我的小日子有吃有喝有玩还有性生活,过的还是挺滋润的。 我也学聪明了一些,见好就收,朝面色开始不好的哥哥挤眉弄眼:“哥哥做鲜花饼吧,我一定做多少吃多少,就算变丑也不减肥了。” 绕了一大圈,就为了一口饼。 哥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又低头自视了一番,最后一声叹息竟然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 什么意思?有我这个弟弟很丢人吗? 饭后哥哥把我拎了起来,扔到了书柜旁边的地毯上。 书柜接天连地,书籍浩如烟海,每天哥哥起码要花一半的时间扎在里面,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我一见到书就头疼,作势要跑。 哥哥把我抓回来,用金链子把我的一只脚和他常坐的那张书椅锁在了一起。 “少跟在我后面晃悠,这段时间把这本、还有这几本书都看完,“哥哥从他最近翻阅过的一大摞书里挑出几本,“你自己主张要生,起码要负起最基本的责任。不看完不许乱跑。” 我捧着《虫母孕期常识及护理》、《第一次做妈妈》、《四脚兽——无解的人类幼崽》和《奶粉vs母乳喂养》,眉头蹙起来,倒不是不乐意看这些,只是...... 我轻轻拽住了哥哥的小指,“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每隔几天,哥哥会有一段时间不知所踪。有次半夜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身旁枕头是凉的,惊慌失措地下床要去找他。我被自己无法遏制的猜测吓得颤栗不止,跌跌撞撞,在沉寂空旷的巢穴里一声声喊着哥哥。 天快亮的时候哥哥终于回来了,他身上带着一丝洗过后仍旧残留的腥气。彻夜没合眼的我拽住他不肯撒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满膝盖磕出来的血,乖乖坐在温泉边上挨骂。 从那以后,巢穴里各处家具硬角都包上了软垫,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我光脚踩在上面,成了哥哥的一根小尾巴,去哪儿都要跟着。 哥哥低头看我,眼神逐渐软了下来。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拿起看了大半的一本书,坐下来。 他戴上眼镜,细碎的银链正好和我脚上的金链交相辉应,金链很长,他拾起一段放在手心,俯身轻吻我的额头:“哥哥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这几本育儿书图文并茂,深浅得宜,我看得津津有味,竟也入了迷。 壁炉里柴火旺盛,暖融融的焰光错分了书柜的斜影,也照出哥哥和我重叠的影子。 我懒洋洋地靠着椅凳,下巴垫在哥哥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得和他交流心得,哥哥偶尔分出心思回我一句,又把笔递给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这浓浓的教学风是怎么回事。 我啃笔玩儿,边啃边看,忽然宛如醍醐灌顶一般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所以我长出来的不是肥肉,而是宝宝嘛?!” 我捏捏自己的肉肉:“怪不得不仅凸出来还变硬了,我还以为是肌肉呢。” 虫族一胎多卵,子宫填充物是类似棉絮的柔软半凝固物,不像人类胎儿是由羊水包裹,所以我对半硬的肚皮感到很惊奇。 “还带响儿,“我兴奋地拍自己的小西瓜,”哥哥你听!嘣嘣的,里面都是水!” 哥哥让我住手,还拍了拍我的脑袋:“这里,也是水。” “你扩腔课都学了些什么?” 我忍不住还是拍拍拍,“那不一样,扩腔课是气球,这是水球,沉甸甸的。”我一点儿不适也没有,甚至还拍出了节奏,问他:“听出来是哪首歌了吗?” 哥哥之前看我肚子的眼神一直不善,此刻却莫名带着丝怜悯,劝我:“另一本书也写得不错,你翻翻看。” “哦。“我放下拍肚子的手,拿出绿封皮的《第一次做妈妈》。 看着看着开始掉眼泪,我放下书,恨不得剁了刚才拍肚子的手。 我呜呜抹眼泪:“母亲好伟大,我刚才会不会把宝宝打死了!我是虫渣,败类!我没有心!我是不是要流产了呜呜呜......” 之前对怀孕没什么概念,我能吃能睡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感觉肚子也沉,胸口喘不过气来,头晕,气短,四肢无力,肚子烧烧地疼。 我泪眼汪汪问哥哥,宝宝是不是要死了。 哥哥看了眼表,拉着我的手往餐厅带,“你只是到饭点饿了。” 我抹抹眼泪,“真的吗?” “你闻闻就知道,“哥哥把菜推到我面前,“想吐吗?” 我拼命摇头,大口大口吃得不亦乐乎。 晚上哥哥收了书催我睡,我呆呆地低下头,忽然把睡衣领子解了,露出半边肩膀和平坦坦的胸口。 我努力捏出一个小土丘,苦恼道:“四脚兽要吃奶的,我好平啊,到时候没有奶怎么办。” 我胸口上的皮肤尤其薄,才捏了一会儿就红了一圈指印,连中间的尖尖也有些充血,立起来红艳艳的。 哥哥给我盖被子的手停下了,眼神有些幽暗。 他忽然伸过手来,握住了,滑溜溜地来回扫荡,声音也喑哑:“揉一揉就会有了,第一次都这样。” 我迟疑道:“可是就算有了奶,我这里也装不下呀。” 说着把纤薄的胸膛往哥哥手里塞了塞,怕他不信这皮肉有多薄嫩。 平时一掐就像要出水的小丘丘,如果灌了奶汁,说不定不用揉就溢出来了。 想到这个场景,我有些害羞地捂住了脸,又不让他摸了。 哥哥没说什么,细心给我掖好了被子。我最近总是手脚凉,即使巢穴里有温泉地热,半夜也时常会惊醒。 我把脚脚塞进哥哥的膝盖窝里,手也拢在他怀中,偷偷地笑,哥哥就把我的手规规矩矩合好,叫我别乱动。 其实我俩都半斤八两,我是手脚凉,哥哥更是全身温度都偏低,像一块捂不化的冰块儿。 但是我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能留住热气,我把凉丝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