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打算冒着家丑外扬的风险去377床上挤一挤——总比和尸体挤一挤要好。 静夜无声,好在珑宫不缺电灯泡,我趿拉着大了好几码的翻毛拖鞋在走廊里默默前进,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风一吹,呼呼往衣领子和小腿肚灌风。 “唔......” 我夹着腿,下意识闭了把眼睛,拐角就撞上了个碰瓷的。 “陛下?” 白颢子接到巡夜兵的消息不知道在这里等了我多久,但他依然给了我台阶下,装作偶遇的样子:“散步到了这个点,陛下是否有一点消气呢?” 也许真的太冷了,这个时候脑子里正想着的人忽然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谁也做不到谎口推开,我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并顺着台阶攀上了他的脖子:“就一点。” 白颢子将我抱了起来,笑道:“怪臣无能,便赔罪和陛下一起散散吧。” 不得不承认,斯文人笑起来确实很好看,更何况白颢子的眼里跳动着截然不同往日的火焰,像扒了一层皮的猎人,那是我从未在这只时常过分理智的虫子身上见过的。 “陛下今日在高台上说话的样子实在太迷人了,”他低头与我厮磨,嗓音兴奋以致颤抖:“臣差点控制不住把您从台上拽下来,然后......” 我禁不住被他低醇的嗓音吸引,伸长脖子去听,却忽地被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白颢子朝路过的卫兵比了嘘声,表情完美地颔首:“陛下想要休息了。晚安。” 卫兵羡慕地看他一眼,轻声道:“晚安。白大人。” 这厮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憋笑的喉结都被我看到了! 我捶了他一下:“你就是这么让我消气的?” 已经到了房间门口,白颢子放我下来,也不管会不会被来往的卫兵看见,背靠着房门就把手从我的衣摆底下伸进去,喑哑道:“臣从不对您撒谎。” 他用另一只手抹入我的唇,按压着小舌往里探:“当时就是这样,想要把您的舌头按下来的。” “唔......” 控着后腰的手猝然发力,我被迫垫起脚尖撞在了白颢子身上,贴在小腹上的东西发烫,深刻地启发我他到底想用哪里把我的舌头按下来。 ? 白颢子夹够了我的舌头,牵着湿答答的银丝分开我的两腿,白衣被撩到了腰部以上,沾着唾液的手指轻易抹开了雪地里的梅花。 我浑身上下只有这一件借来的褂子,里面空空荡荡,走廊里的风顺着手指挤开的缝隙往里钻,冷得我直缩屁股,淫液藕断丝连地滴在地上,我想起夜里偶尔听见滴水的声音,是不是就像我此刻的情形呢? 想到这里,脸颊耳朵瞬间爆红,扭着屁股往白颢子怀里直躲,脸都不敢抬,催他进去:“我们去里面,嗯......别在外边嘛。” 后面痒起来,情欲上头的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痒意或许并不只有一种。 直到白颢子好心把我的脸抬起来,示意我往两边看看。 我有些心急,垫了两下脚尖没讨到亲亲,懵懵懂懂地往左边看去:“什么嘛......” ——赤兔抱着被子站在那儿,没说话。 我倒吸一口凉气,霎时屁股也不觉得痒了,飞快把头别到右边。 是幻觉吧......我眨眨眼。 ——首相大人提着他爸给安利的补汤,不开口。 我彻底醒了,慢慢把头摆正,从下往上阿巴阿巴朝白颢子求救。 风吹过我们四人共同身处的小走廊,替我抠出了三室一厅。 白颢子倒是一脸镇定,他甚至还笑得出来,淡淡地招呼客人:“来都来了。” 我:??? 第15章 每当危险来临,人总是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智慧自救,虫亦如此。 短暂的阿巴只是我争取思考的间隙,像我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虫母,怎么可能因为光屁股被撞破发骚就坐以待毙呢?太小看我了! 就在白颢子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和两边虫打招呼的时候,我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掩盖证据的同时以手掩面,肩膀抖如三秋落叶: “嘤。” ——我是被强迫的。 赤兔的好处就在此时显现出来了,他毫不迟疑给我披上被子,搂着嘤嘤假哭的我把矛头指向了白颢子:“朋朋穿的这么少,你怎么还欺负他?” 对,就是这样,我的好兔兔! 我哭着哭着偷瞄白颢子,那厮没反驳,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看我表演。 心里咯噔一下,我赶紧抱住赤兔的胸肌:“我们快回去吧,人家好冷哦。”再不回去就露馅了,屁股下面的水都要流出来了! ......可是胸肌好好摸哦,抱着抱着我的手开始不老实,身体里的燥意加倍翻腾,赤兔闻到味道,眼神逐渐幽暗,一时抱我不起来。 正在我心猿意马之时,首相大人来到身前,揭开捧了一路的保温桶:“身体冷的话,把汤喝了再回去吧,路上凉。” 熬得软烂化骨的浓汤飘入鼻子,本孕妇眼泛绿光,迅速抹了一把口水,白颢子往后两步退入房间,好意开门道:“走廊上有风,进来喝吧。” 赤兔和首相大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我想着有他俩在,白颢子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捧着保温桶吃的飘飘欲仙,完全没有意识到羊入虎口的时候谁是羊,谁是虎。 “好爽~”吃完满头大汗,我放下见底的保温桶,嗝儿一声拍拍圆溜溜的肚子。 也不知道首相大人煲的什么汤,不仅美味,吃完还暖烘烘的,指甲盖儿都在冒烟呢。 吃饱又发了一身汗,我下面也不怎么想要了,毕竟食色相通嘛,叫来赤兔带我回主巢睡觉。 可赤兔的呼吸有些急,身体也好热,抱着我没出房门,反而就近把我放倒在床上。 “朋朋,我、我有点饿,能等会儿再回去吗?” “你也饿啦?早说我就给你留点......” 话说到一半,我动了动鼻子,意识到这个“饿”可能存在歧义。 刚才忙着喝汤,这会儿才闻出来——密闭的房间里充满了虫母的求爱信息素和雄虫压抑过的荷尔蒙,诱虫发疯的味道浓得能拧出水来。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发的骚啊? 白颢子坐在椅子上,裤子坦坦荡荡支着帐篷,他接受到我的目光后支起手,好整以暇的点了点额头,笑得无辜且暧昧。 我照着他的样子一抹额头,满手心甜到发腻的橘子味儿。 干!出汗的时候忘记切换水龙头了! 浸满汗水的被子打开后更加剧了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他们在我和汤的时候不知盯了多久,没现场把碗掀了直接上都算定力非凡。 此时汤也喝完了,赤兔低吼一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