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恍不自觉轻咬了一下口腔内的皮肉,齿尖碾磨,如何还是说不出口。 “我还没有正式答复那个女孩。不过...差不多已经决定了。” 骆恍抬起头,刻意地,坚定望向车内后视镜中映出的,邵诚清亮的眸子。 “我会结婚。” “——你结什么婚?” 这声音竟是从耳侧边清晰传来的,吓了骆恍一跳。怀里的小婴儿都被他无意识地紧颤了一下,所幸并未醒来。 骆恍猛地望向车窗外,身旁竟赫然立伫着一个身着海蓝色宽大外套的嵬峨身影。 "下车。" 对方似乎是正压溺着万千怒意,漂亮媚气的眼睛被眉头紧压着,此时直直往下死盯着他。 骆恍可能是被吓到,莫名出现一种,类似害怕的感觉。他顺着对方的身形往上瞧。 真的是海下。 “下车。有话跟你说。”他用脸骨微微比划了一下方向,笃定道。 骆恍愣神,呼吸急促起来。 邵诚惊得不行,直接侧过身子往后看去。 这人他确实没见过,长得像个女生但是气势汹汹的,身板儿又高又挺,吓人。 “骆恍,你认识他?” 骆恍心跳如雷。直觉竟是想要逃走,但就是目光盯着那人,自身动弹不得。 海下见他这个迷之反应,更气了。直接伸手往车窗里面捞,想先捉住他的身子。 骆恍咋呼地一扭,把身上的女娃惊醒了。 这回小姑娘没有给任何缓冲时间,仰着脑袋一秒尖声哭叫起来。 骆恍被孩子的哭声叨得彻底清醒过来,开口急求邵诚开车离开。 “——邵诚?”海下狠咬着这两个字,终于挪开视线,瞪向驾驶座,“就你是邵诚啊?!” 车子立即驶出停车位,速度稍快,差一点就擦到海下。 骆恍在离了一段距离之后终于敢回头看,美人儿骂骂咧咧地在后面吵闹个不停。 气死。虽然去了餐厅没抓到人,来停车场碰碰运气庆幸真的找到了,但竟然听到什么结婚。 早知道这个家伙会那么无情地驾车逃逸,刚刚来的时候不选择打车就好了。如果开车过来,或许还能跟。 结什么婚!结什么婚!!什么鬼东西! 海下气毙了,拿出手机想找他问个清楚,一看页面才想起之前他就不回,问了也没用。 妈的,可恶的男人! 2021-10-16 00:29:47 (33)k我就害羞 “真是抱歉!” 宠物医院的接待妹妹将推拉式航空箱的手柄交给骆恍。 “关于领养人的事,那位先生刚刚临时说,要在家里办公抽不开身,需要您上门送去。” 医生从走廊出来插话:“我看他时不时给我们发消息对狗狗嘘寒问暖的,应该是真想养。只是对你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到时候要是你对他不满意,直接带狗狗走就行。” 接待妹妹也点点头:“他说路费都由他来承担。” “没关系,”骆恍笑着帮狗狗打开了箱门,“反正周末我也闲,上门跟领养人多聊几句,说不定更放心些。” 狗狗可能确实是金毛和萨摩的串串。笑容甜甜,眼睛亮亮,脸蛋长得实在精灵可爱,却在短时间内体型飞长,更何况刚刚才养好伤病。属实是金刚芭比。现在直接用中型犬的航空箱,估计过不久就要换个更大的。 骆恍蹲下拍拍航空箱里侧,只看着他等了一小会儿,浅金色的毛毛身影就“嗖”地一下窜进了箱子内部。只把脑袋探了一点点出来一脸期待地求表扬。 “哈哈哈哈!小弟弟,你怎么那么听话!”骆恍平时被过度活泼调皮的蟹宝整得主人好卑微,此时倍感不适应,“我家猫就是个疯野丫头。” 此时的蟹宝正在骆恍的租屋里咪咪叫,用骆恍的马克杯洗脚脚。 这个小区骆恍很陌生,本来还担心会不会被拦住。好在业主大概提前跟物业报了来客通行。 骆恍握着航空箱的手柄,尽量稳稳地拖,狗狗一直很乖,不吵不闹。 望着房屋号码站定,他把航空箱拖到自己身后,正准备提手按铃—— “咔嚓” 门直接被人推得大开。骆恍还寻思怎么那么快,却被眼前握着门把的逆光身影给慑到。 救救。怎么会是蹬腿哥??? “进来。” 这两字海下还念得很强硬,再说话时语气却软了一些:“骆恍,进来再说。” 狗狗被海下抱到客厅的一角,那里有事先准备好的垫高宠物碗和饮水机。东西一看就很新的样子。 与勇敢大胆的蟹宝不同,这只狗狗似乎很害怕陌生的环境,就算对海下并不抵触,也总是垂下耳朵可怜巴巴地下意识先躲。只喝了一点水,就在角落里团团蜷着,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骆恍坐在沙发上有些担心,直往那边瞧。 “别看了,先看我。”海下道。 骆恍乍然回头,正好四目相对,还没看清对方的深棕色眸子,他就莫名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哼。看见我就这么害羞,那你还整天跑路。” 这次是心虚,真不是害羞......好吧确实也有那么一点害羞。 心里这么想,嘴上只敢说:“没有没有...” 然后又臊红了脸。 海下虽然做好了长谈的准备,却不愿起身给他倒一杯水,总觉得这个家伙会在自己转身的时候一瞬间跑路。 但人真坐到了自己面前之后,他又莫名很心安。 放下杯子,海下坐得更近了一些。 “喝吧,这次加了冰。看你脸红得。” 2021-10-16 00:29:50 (34)s以喜欢你 骆恍并没有嚼冰块的习惯,只是海下离他那么近,他不得不到处找点事情做。 不然的话,要么生理上暴露,要么心理上暴露。 可能会直接硬了,或者疯狂地表白。 但他好像一时着急选错了解决办法。因为用齿尖咀嚼冰块的,“咔吱咔吱”的声音,在此时如此暧昧和静默的环境之中,太过于脆响。 吞咽已经融化而成的冰水和就快要消失的冰碎的时候,自己的喉结反复地弹游。 好像,更加地危险了。 他这次确实没想多,因为海下真的压上来了。 对方用手撑了一点力给自己背后的沙发,才没有直接贴在他身上。 但,与直接贴着也差不多了,海下极黑的碳色发丝都挠在了他的脸侧。 痒。 心底长久渴求的独特气味随着对方的呼吸浸入骆恍的皮肤里。 痒。 分明应该刻意压抑下来的,对海下的爱意,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快要从自己的心脏,食道和口腔呼之欲出。 痒。 痒意憋红了骆恍的眼睛,他真的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爱哭,但就是做不到。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强上你?” 骆恍热烫的泪水顺着脸部滚下来润进了嘴角,舌头帮他尝出了咸味。 海下望着骆恍泛红的泪眼,眨眨自己的深棕色眼眸,又自然轻柔地闭了起来。 “事实上,我的确很想。” 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