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贺珝面无表情地拍着门,用激昂的语气竭力模仿出一个醉鬼该有的疯劲。 一旁的下属都是和贺珝一起在边关打杀了十几年的近卫,跟随着贺珝杀过人烧过粮草抢过军饷,自认为对贺珝十分了解,却不想此生还有机会见他装醉撒泼的无赖样,个个憋笑都憋得涨红了脸。 房中无人的单身汉是不懂这种情趣的。贺珝冷着脸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立刻缩了缩脖子,冲着门里大声喊了一句:“夫人!将军喝醉了酒!吵着非要进您的院子!您出来见一见吧夫人!” 贺珝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拿手比划了一个“九”,示意见者有份,每人都有九两银子拿。 于是近卫们更加来劲,叫喊声此起彼伏地响在王府上空,晏清被吵得厌烦,恨恨地让人开了门。 门一开贺珝就立刻换了副神情,使劲将自己的脸皮搓红后,对着近卫点点头。 近卫浮起暧昧的神色,将院子里的侍女都赶了出去,替贺珝守在了院子门口。 “吵死——你干什么!撒什么酒疯!”里屋的门被贺珝一把推开,晏清刚起身就被贺珝扑了个满怀,差点连人带椅被撞到地上。 “乖,好久没见你,来给夫君香一口。”贺珝装着酒醉的样子故意往晏清脖颈处蹭,等到晏清抬起手来推他,立刻就利索地剥掉了他身上碍事的衣物。 “你干什——干什么!贺珝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哈啊!”晏清从来不知道,贺珝竟然有这样的脸皮,明明手上的动作无比清醒,脸上还要做出一副醉鬼的无辜模样,将他的质问和狠话一并无视,只迅速地找到了女穴,将手指探了进去。 明知道对方清醒着,晏清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醉鬼”的侵占,贺珝虽然演技烂的要命,却始终牢记着自己正在扮醉鬼,草草扩张了一会就挺身肏进了穴里。 “唔嗯!你轻点!”比平时粗暴的欢爱节奏让晏清又痛又爽,噙着眼泪大骂贺珝不要脸的同时也忍不住扭腰回应,贺珝将他压在地毯上肏弄,柔软的狐皮迅速被腿根处流下的淫水打湿,晏清向来喜欢这张狐皮,气得狠锤了贺珝好几下。 “乖,大不了让人洗了,用力搓一搓总是能洗干净的。” 蠢货,你见过谁家的狐皮是用手搓着洗的!晏清要被缺心眼的假醉鬼气死了,又恨恨地咬了一口贺珝。 正文 第26章26“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26. 对于贺徵和贺珝喜欢他这件事,晏清是清楚的。 他从小就对别人的情绪敏感得很,更何况这两人就差没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一副恨不得把他肏死在床上的架势。 所以当他听说,他的后母卓樱进府来,名为拿两三件已故的楚王妃遗物供奉,实则是想拜托贺徵帮忙打听他那位“失踪”的弟弟的消息时,晏清立刻就找上了贺珝。 “....我之前先是急着逃跑,再是顾着医腿,后来闲了下来,竟也不曾有时间想起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晏清的眼睛里闪着抑制不住的快意,连带着语气也急切起来,“我要见她。她不是想找儿子吗,那我就送她去见她儿子。” “她毕竟是有点身份的人,要是死在楚王府,难免会有点小麻烦。”贺珝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意有所指。 “你和贺徵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都是手握重权的皇室血脉,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皇商家的次女,我就算是将她当堂杖杀,又有谁敢置喙?我只怕她爹连给她收尸也不敢,让她躺在这脏了我的地方。” 极度的兴奋让晏清在说到“当堂杖杀”时,语调充满了古怪的颤意,那是强行压抑着从胸腔破出的快意时产生的颤抖,姣好的面容上挂着微微扭曲的笑容,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语有多残忍,只充满着手握仇人生杀大权时的奇异兴奋。 之前晏宁的死是贺家两兄弟主动摆在他面前的一份大礼,而这次则是他自己索取来的权利,哪怕这权利要借旁人的势,也足够他手刃二十年的仇人,为自己和娘亲解恨。 贺珝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没由来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真由着晏清杀了虐待他多年的后母,那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楚王府了。 权利是最好的春药,这句话放在晏清身上一点也没错。让一个从小压抑、不受重视的人一夕之间获得从前没有的生杀大权,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困扰他二十多年的仇恨,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引诱人? 和两兄弟强行留下他不一样,晏清只要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就一定会食髓知味,哪怕他已经处理完仇恨,但只有他一日没有忘记过去一无所有时任人欺凌的记忆,他就再也放不下这份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满足。 而贺珝和贺徵恰巧就是能站在他背后的强权靠山。 “你想利用我们。”贺珝隔了一层衣衫摩挲着晏清后腰处,晏清大概是一收到消息就马上飞奔了过来,绣着金线的锦缎外衫被风吹得发凉,一丝温度也无。 晏清抚上他的面庞,手指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紧紧盯着贺珝的眼睛,轻快的语调里充满着被偏爱者的有恃无恐:“是啊,我就是在利用你们。利用你们报仇,再利用你们给我善后,你不是心甘情愿吗?” “谁叫你爱我呀,贺珝,你活该。”晏清像是说起什么有趣的事,兀自咯咯笑了一会,又轻轻地在贺珝的鼻尖上清脆地啄出一声响,“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胡言乱语、不管不顾的小疯子。 “我记得,你之前还嘲讽我是赔钱货?” “我改变主意了,你跟那些蠢货不一样。”晏清笑弯了一双眼,语气轻快,像一只天真的家雀:“有权有势的喜欢不叫赔钱货,叫登云梯。” “那我如果一无所有,岂不就是脚底泥?”贺珝把住腰身的手一路往上,狠揉了一把晏清的胸口,直将人揉得不停轻喘,放浪地倒进他的怀里。 “我人都握在你手里了,你计较这个做什么,贺大将军岂不知,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管他那么多’如果’,平白给自己惹许多烦恼。” 晏清一面同他调情,一面摸进了贺珝的衣里,他知道贺珝有随身携带短刃的习惯,五指灵活地绕开外衣往里一探,果然摸到了刀柄。 隔着一层外衣,贺珝按住了晏清想要偷刀的手。 “贺将军这是要拒绝我吗?” “.....这刀太利了,小心伤着你。既然你这么讨厌她,那钝刀子割肉才叫刺激。” 晏清摇摇头,在贺珝探究的目光下,从他衣内拔出了那柄短刀:“我等了这么多年,没有耐心陪她慢慢玩了。她那么宝贝自己的儿子,为了他的地位不惜将我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