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925银的小挂坠出来——这是他店里头的零碎之一,啥时候塞进兜里的给忘记了。 “收的收的。”店小二连声道,只见这位先生将一个又大又精致的挂坠放在了桌上?,道了句‘不?用找’就飘然离去?了。 还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啊!店小二掂量了一下坠子,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挂件做工这么细致,前面的老凤祥里头卖的还不?如这个呢都要一块五毛钱,这个怎么说也能值一块八吧? 这一毛票钱就当是他出了!血赚一块七! 南时步履从容的走?出了天兴书?院,然后?立刻转向?了他铺子的方向?,还没三?分钟就到了他铺子面前,他铺子上?挂着一个全然不?熟悉的名字,里面不?断地?传来米面的香气,是个做面条糕团的店面。 看门?牌是没错的,可惜不?是他的店。 南时走?进店里,随意看了一圈,里头的梁柱膨胀开裂,还泛着一点油光,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了。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黄历——庚申年十一月二日。 换算一下就是1920年年末。 嘶……一百年前啊! ——说不?定这是个结界呢?他直接往边上?走?走?,看看能不?能走?到边缘去?? 这么想着,南时出了铺子又开始往边上?走?,这一条步行?街从头走?到尾,也不?过十来分钟,南时看着熟悉的桥洞与?后?面熙熙攘攘的后?街,干脆掩去?了身形,用魂魄的速度飘了过去?,可惜随着南时见到了老街末端的景点,就有点……懵逼。 这都走?到头了,也没碰到什么结界。 难道真的是穿越了? 南时有一点好,有自知之明,感觉不?对绝不?硬撑,老街的末端是S市有名的寺庙,再往后?两座山的山下就是池幽的陵墓所在。 这要真是穿越,按照时间来算池幽应该还在墓里头躺着呢,他现在就去?找他师兄救他狗命! 池幽这种能算千年后?的池傲天,绝壁能算到他穿越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南时就是有这个信心。 这时候的山还不?像是现代,盘山公路修得?整整齐齐,全靠人踩出来的土路,亏得?南时是个鬼能用飘的,否则爬到明天去?都不?一定能翻过这两座小山。 天空逐渐昏暗了下来,树林里头传来了凄厉的鸟叫声,偶尔间还能看见几盏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灯火,甚至还有乱葬岗,唬得?南时只能放出身为厉鬼的煞气加紧赶路——别问为什么不?念经文咒语,这孤魂野鬼的没人超度,念经到底是招鬼呢还是驱鬼呢! 南时终于在太阳还剩一丝光晕的时候到了池幽的陵墓所在,他寻摸着第一次掉下去?的时候方位,掏了根树枝挖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土都堆成小土丘了,这才又想起来——不?对啊,他一个鬼,是能穿土的! 他挖个什么劲儿啊! 南时顿时扔了树枝,往下潜去?,才走?了二三?十米,就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禁制,下不?去?了。 哦,他师兄嘛!这么高级一个算命门?派的掌门?,陵墓肯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罩着了!不?可能全靠物理! 南时想了想,然后?默默的掏出了身上?最有效的,也是唯一的法器——算天。 委屈你了算天,打自家的禁制,不?过都是自家人嘛,就别计较这么多了。他这会儿生死关头,回头就算是他师兄知道了也不?会喷他的……应该吧? 心里是这么想的,南时手上?可没有半点犹豫,算天号称招摇山秘宝,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随着南时的手起壳落,土层中如水波般出现了一层光晕,紧接着一声巨响袭来,下方坚硬的用铁汁浇筑的防盗层居然就被轰了个对穿。 泥土与?石块随着破洞悉悉索索的落了下去?,在幽深的几乎看不?见底的主墓室里发出了轻微的回响,南时探头看了看,见到那一具悬在半空的棺材,顿时感觉心下一松。 师兄,我来啦——! 南时快乐的飘了下去?,伸手敲了敲棺材板:“师兄?师兄你在吗?” 棺材没有任何反应,南时看了一圈周围,也没有看见任何仆俾的踪影。 不?应该啊,就是池幽出门?和人干架,该看老家的还是要留下的,不?存在倾巢而出这个说法。 “池山主?池山主您在家不??”南时又敲了敲。 还是没人回答。 南时顿觉无?趣了起来,一屁股坐上?了棺材板,托着腮打量着周围,两条腿百无?聊赖的一晃一晃的,把?棺材踢得?砰砰响——说实话,他有点饿了。 他是不?信有谁牛逼到能把?他师兄的陵墓连带着禁制一起复刻出来的,所以最不?可能的就是最有可能的——他是真的穿越了。 ……所以刚刚顺路为啥不?多买点吃的? 南时知道他这个重点有点划的不?对,但是来都来了,暂时也没回去?的办法……一百年前的小吃啊!不?说有多正宗但是总比现代来的正宗多了吧?! 辛酸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甚至腿都开始有点酸了起来,爬了整整两座山呢! 南时勾起一脚,顺手就将鞋子摘了,揉了揉,刚想把?另一条腿也盘起来松快松快,放在棺材板上?的鞋子被碰了一下,从棺材板上?滑落了下去?。 南时下意识的伸手去?捞,结果?没捞着。 ……也没事。 四舍五入这也是他家,掉个鞋子咋了? 他师兄的侧墓室里好像还藏着酒?虽然年份有点大不?一定能喝,但是万一呢? 南时这么想着,就从棺材上?飘然而下,打算寻摸到侧墓室去?,结果?人才下来,就看见底下站着一行?人,池幽为首,清河倾影为侧,还有一票侍卫,都是杀气腾腾的。 池幽一身红衣,眼尾还带着一丝杀气,他手中捧着一方丝帕,丝帕里正是南时掉下来的鞋。 南时:“……师兄,我能解释的,你听我解释?” 池幽低眉浅笑,带着一种南时没有见过的诡异而绮丽的意味:“嗯?” 南时:吾命休矣!贼老天我和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