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纠正道:“我已经金丹期了!” 褚信勾唇一笑,“哦,我化神期了呢。” 冯子章使劲咽了咽唾沫,“那你也休想过去!” 褚信长剑出手,嗤笑道:“好啊,那我就将你杀了!” 另一边,江一正蹲在自己的宽剑上飞得摇摇欲坠,她现在无比庆幸当初听从了她爹的建议去找景和太尊指点,好歹突破到筑基期能御剑,又后悔自己偷懒没能勤加练习,现在都不敢在剑上站着。 好在玉灵丹的功效极好,她不用动用自己的灵力也能飞得极快,否则体内蛊虫发作,只怕死得更快。 她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飞到了长生道场外,便见偌大的道场仿佛生成了一个巨大的弧形屏障,里面血雾弥漫看不清具体模样,而外面两道身影正在激烈地打斗,以她的水平只能看到两道不断变换位置的残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她拿着手里的镇魂流云急得团团转,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吼道:“爹啊!哪个是你!?东西我们取来了!” 正在同谢酒缠斗的宁不为朱雀窄刀一翻,猛地震开谢酒,往江一正那边飞去,谢酒却紧追不舍,又将他缠住。 江一正急得满头大汗,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大声道:“爹,你放个小山最喜欢的那件衣裳上的图案,我给你用剑送过去!” 宁不为随手往远处用灵力炸开个小狗的形状,作势要往那边飞,谢酒猛地飞身过去,却不想在他身后用灵力炸开了一个巨型的小鸭子。 “爹!接着!”江一正将镇魂流云往宽剑上一贴,铆足了力气灌注灵力将剑往那鸭子的方向投掷而去。 她眼力极好,宽剑正中鸭头。 宁不为一把便将那镇魂流云取了下来,往长生道场弧形的屏障正中重重拍了下去。 谢酒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方才宁不为拖他这么久竟然是在暗中布阵再用镇魂流云改阵,登时怒喝道:“住手!” 然而为时已晚,宁不为手中的镇魂流云倏然暴涨数十倍,那笼罩在长生道场之上的弧形屏障轰然破碎! 道场内正在厮杀不休的人不约而同闻声抬头望去。 只见高空之上,黑衣猎猎的男子执刀而立,眉眼冷冽,脚下踩着一大朵柔软蓬松的白云,左边是只摇头晃脑吐舌头的大蓝狗,右边是只憨态可掬但被宽剑穿头的大黄鸭。 偌大的道场上诡异的安静了一瞬。 被崔元白抱着躲在暗处的宁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这一幕,激动地拍了一下小手,“呀~” 爹爹真威风呀~ 第079章 心魔(下) 虽然宁不为的出场方式跟他自己想象的有些差距, 但是不妨碍他现在暴躁到想杀人。 早已杀红眼的众人大概觉得狗和鸭子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很快就重新陷入了厮杀。 反倒是藏海楼那群姓桑的认出自家的至宝,桑田怒喝一声:“何人胆敢盗取我藏海楼的至宝!?” 宁不为将镇魂流云变小收进袖中,冷声道:“桑云给的。” 桑田被噎了一下, “如今桑家我说了算!将镇魂流云还回来!” 他大概觉得宁不为只是个金丹期的小修士, 不足为惧,气势汹汹冲他袭来, 此时谢酒也发现宁不为方才只是诈他入阵, 七杀阵根本没被破解, 被愚弄的恼怒让他直接对宁不为要下死手。 宁不为踩着朱雀窄刀动作敏捷地躲开两人的夹击, 皱着眉四处搜寻褚峻的身影。 褚峻之前修为便忽高忽低,又因为那邪气变得不太正常, 若那青光趁机偷袭,让他在七杀阵中心魔发作, 恐怕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 他反手两个阵法打向身后的谢酒和桑田,目光扫过长生道场的高台, 目光突然一凝。 褚峻正和一人在交手, 褚峻周身灵力不稳,而他的对手——宁不为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宁帆?”宁不为猛地停住,旁边飞过来一道身影,他顺手抬袖扫开。 宁帆抬起头来,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朗声道:“今日我奉宁家家主宁不为之命,来取褚峻的性命,诸位若是识相, 便饶你们一命!” 他本就修为极高, 外加上可以传音, 整个长生道场乃至论道山周围都响起了他浑厚的声音。 这时底下不知道是谁认出了宁不为,高声道:“是大魔头宁不为!” “是宁不为!此事果然和他有关!” “真是太可恶了!魔头果然只会用些下作手段!” “宁不为纳命来!” 众人顿时义愤填膺,大多却又畏惧魔头之名不敢贸然出手。 “放你娘的屁!”江一正气得怒吼,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够在场的修士听清楚,刚才明明是宁不为破开的七杀阵救了你们!” 却听谢酒微微笑道:“这七杀阵可还没破呢,小姑娘。” “她和宁不为是一伙的!”侥幸没被蛊虫附身的李渐青大声道:“大家千万别被她蒙蔽了!” 步清扶着受伤的宗盛,抬头看向宁不为,震惊道:“师兄,是、是送我们出雨眠山的那人!” 即墨鸿彩皱眉道:“先看看再说。” 宁不为的出现瞬间让泾渭分明的整个战局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底下的人看向他的目光厌恶又戒备,让人十分不爽。 他看向宁帆,嗤笑一声道:“不过是当年连主家大门都进不去的一条狗,也敢借我的名头在这里吠?我宁不为杀人向来亲力亲为!” 宁不为的声音比宁帆还要高上三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顿时又疑惑起来。 “说不定你们在演戏呢!?”李渐青高声道:“谁不知道你诡计多端手段毒辣!”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李渐青顿时沾沾自喜起来,觉得自己勇敢无畏,再接再厉道:“今日若非你做局,能将景和太尊和郝诤院长都困在此处!?” 这一来众人顿时纷纷附和。 宁不为懒得跟这群杂碎废话,他认出上次调|戏褚峻的也是此人,朱雀窄刀顿时脱手,瞬间刺穿了李渐青的脑袋,红白相间的液体四溅而开,朱雀刀滴血未沾回到了他手里。 众人顿时面如土色。 宁不为扯了扯嘴角,眼里满是不耐烦,“什么时候我做事情,也轮得到你们这群杂碎在这里评头论足了?” “宁不为,你欺人太甚!”有人怒喝出声。 宁不为冷笑一声:“那你来啊。” 方才出声的人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了声息。 桑田脸色难看,对郝诤道:“郝院长,您说句话啊。” 郝诤的注意力还在宁帆和王滨身上,闻言捋了捋胡子,“嗓子有点哑。” 桑田:“???” “魔头,我等怕你不成!”有宗门的长老愤愤不平,飞身向他袭来,众人见有带头的,也便硬着头皮一起要上。 宁不为朱雀窄刀上黑雾缭绕,扫视四周,不管是宁帆还是周围这群所谓的正道,他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谁知那群人却被一道劲风扫退。 褚峻脸上的黑色纹路不知何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