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 “我会配合治疗,也做好了开刀的心理准备,后续治疗起来住院的话,会被限制出医院,我就是想多见见你。” “我会去医院看你。”郁行辰对着脸色陡然阳光灿烂的我又补充,“有时间的话。” 欲火放凉之后,郁行辰催我回去。 我磨蹭了一会儿,哼声,“再抱一下。” 郁行辰不胜其烦,主动向我张开怀抱。 我心满意足。 我帮郁行辰整理着他被我蹭皱的衣领,心念微转,将郁行辰的衬衣揉的更皱,以小狗撒尿圈地盘的心态,在他脖颈上印了个吻痕,“不许跟野男人去约会。” 郁行辰在线暴躁,“李与峥,你是不是有病!” 我理直气壮,“谁有病谁知道——我有。” 22:36:33 我喜欢你 今天郁行辰来医院看我了吗? 没有。 我对准我刚输液过的手背,拍了张照片发送给郁行辰,日常:卖惨,求关怀,诉说思念三连。下一秒利落地撕掉了输液贴,转了转手腕,换为两只手拿牌,管上了杨桐出的对子。 张顺理没骨头似的要向我床位上瘫,被我嫌弃地踹离我的病床。 张顺理偷看完我的牌,又向杨桐跟前凑。 杨桐手里攥着一把不大于十的小牌,吃着我床头柜上的果脯,心态佛系道:“兄弟,你要知道,咱俩是一伙的,可以看,但是没必要。” 我啧了一声,不耐烦道:“管不上就说话。” 我正跟来看望我的这俩狗友愉快的斗着地主呢,病房门被敲响了。 我头也不回地喊了声进。 我的俩朋友见到来人后,从吊儿郎当到正襟危坐,齐刷刷地喊了一声,“辰哥。” 郁行辰应声,看着我与好友之间和谐的氛围,凉飕飕地瞥我一眼,“手疼?” 我扔了手里的扑克,立刻戏多地躺回到了床上,乖巧懂事还特么听话道:“现在好一点了。” 张顺理是个有眼色的,说了几句祝康复的吉祥话,不在这当电灯泡了。 杨桐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很想在现场实时吃瓜,又怕过后被我生吃了,一步三回头的被张顺理勾搭走了。 郁行辰的身上跟自带吸引我的磁场似的,我总控制不住的想向他的身上蹭。 郁行辰用吃饭的小餐桌隔开与我之间的距离,将带给我的生煎包放到了桌子上。 特意装在饭盒里的生煎还是热的,冒着温腾腾的香气,外皮焦香,肉馅鲜浓,我咬了一口就吃出来是我从前总买的那家老字号店。 这家店过于传统,不提供线上外送,我下班回家的路上,会经过这家店附近,失忆这段时间以来也想过购买,但懒得排队,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吃到。 郁行辰实在太好了。 我自我更正了一下,对我太好了。 郁行辰避开我递过去的生煎包,“我吃过饭了。” 我又将筷子向他嘴边递了递,“多吃点——快张嘴,要掉了。” 郁行辰接受了我的投喂。 郁行辰腮帮子鼓得像囤食的松鼠一样,莫名令我觉得和“可爱”这种不符合他气质的形容词挂钩。 “好吃吗?”吃的是郁行辰买的,话是我问的。 郁行辰点了下头。 我比自己享用美食还满足,又夹了一个撒了很多芝麻的生煎包,“再吃一个,乖。” 郁行辰没乖。 我揉了一把被他掐红的脸,消化掉了其余的生煎。 我拿纸巾擦过手和嘴,好心的想为郁行辰倾情服务一下。 郁行辰拒绝了我的不安好心。 郁行辰仿佛是个来送外卖的般,收拾完饭盒就要走了。 我狗皮膏药的粘性发作,不依不饶地挽留。 病房内没监控摄像头,独住单间的我在床榻上拍了拍,诚邀他过来坐,“辰辰,再陪我会儿呗,住院真的好无聊。” 郁行辰冷冷地呵声,“我看你这儿迎来送往的挺热闹,打牌打的挺来劲。” “再热闹我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用玩笑的语气说出走心的话,“想你才是真的。” 郁行辰微微挑眉,“原来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多情呢?” 这句话像是连二十五岁的我一起嘲讽了。 从二十五岁的我和郁行辰的微信聊天记录里看的出,郁行辰对感情的表达率性而直白,常常是郁行辰发来“想你”,二十五岁的我跟个捧哏的似的回个“我也是”。 我静默了会儿,以我对自己的了解,解说道:“可能是先前的我将你放在心里想了吧。” 郁行辰带着点不知对谁的不屑,“你又知道了。” “即使我现在记不清,我也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自己的内心。” 我从失忆之后得知身边有郁行辰这么个伴侣开始,我就知道二十五岁的我必然是喜欢着郁行辰才会跟他在一起两年。 “你是我失忆后梦到最多的人,临醒来时,我都会感受到从梦里带出的对你的心动。” 远超我想象中的心动。 郁行辰很不习惯现在的我说人话,很有防骗意识地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好喜欢和郁行辰亲近。 我在郁行辰的手心里亲了个带响的。 郁行辰跟被烫到了似的抽手。 他的表情很冷肃,他的耳朵尖有点红。 “我没骗你。”我拥着郁行辰在他的耳畔蹭了一下,唯恐心猿意马,又放开了他,诚恳道:“感情方面我是不会骗你的。” 看来二十五岁的我信誉方面依然挺合格的,郁行辰将话听进了几分,但并不怎么被触动。 郁行辰,好难哄一男的。 “别走啊。”我有些丧气的哼唧,“我们都三天没见面了,再陪陪我。” “辰哥哥,你脖子上的吻痕淡了。”我勾开郁行辰的领口,正色道,“需要加深一下。” 郁行辰打掉了我的手, 看了眼腕表,“你还有正事么?” “你今晚又有约?”我有点不快。 “没有。”郁行辰坦然。 我迅速打消了不快。 “辰辰,夜还那么长,我们——” 我又扯着郁行辰向我的病床上带。 郁行辰微微皱眉,呼吸放轻了些。 我打开了电视,略有兴奋道:“一起看个电影吧。” 郁行辰表情有点微妙,随即勾起嘴角笑了笑。 郁行辰与二十五岁的我已经足够熟悉,一个眼神的对视,就清楚彼此的需求。彼此身上的欲色都是由对方亲身融绘上的。不过郁行辰回忆起来,他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张白纸时,牵手会紧张,接吻时只会近乎虔诚的嘴唇相碰,这份感情至上的纯粹,倒是有着他记忆中的人最初的样子。 “‘谍影重重’都出第五部了,看这个怎么样?” 郁行辰在我选好影片,做好观影准备时,语速中和道:“这部里,Bourne已经恢复了记忆,所以剧情以他为Nicky和他的父亲报仇展开——” 我:“?” “对了,Nicky在电影开场没多久就死了。” 郁行辰在谈笑风生间给我剧透的明明白白。 我要咬人了。 郁行辰笑着在我的头上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