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荐给你的那个地头蛇,你联系到了吗?” “联系到了,但以前没打过交道,对方不太配合。”李怀宁答道。 金嘉延皱眉想了一会儿,又道:“那也没办法,如果用了我的名头,掮客这边我就不好说话了。两条路,咱们都得试试。” “行,交给我吧。”李怀宁是真心着急晓初,同时也觉得这次事件是个进一步加强与金嘉延之间信任关系的机会,所以对于这位“情敌”的安排非常配合。 因为晓初,这两位大佬都各自行动着,而江晓初却什么都不知道。他此刻正被歹人用刀逼问钱在哪里。可那放着钱的旧住处不过是个通风报信的幌子,而这个幌子不仅没能说完,还令他陷入到无法解释的僵局中。 “你告诉我,你以前住哪,我们自己把钱取了。拿到钱我就放你走。”凶徒边说边往前顶了顶手里的刀。江晓初的脖子上立刻破开一层肉皮,温热的血液汇聚一处顺着刀锋滴落下来。 “泛海国际兰园……在泛海国际兰园……”江晓初被逼无奈之下,忽然灵机一动,报出了莫祺然给他租的那套公寓地址。他电话里虽然没能说清自己在城中村,但以莫祺然的聪明必然能听出问题,说不得阴差阳错会派人去那里找他,若是能让两边遇到一起,可能就是他活命的机会。 于是他胡乱编了些诸如银行卡在大衣柜里的被子下压着、卡里有零有整大约七百多万以及密码是六个8这样的瞎话,让这些贼人信以为真。 绑匪重新塞好了晓初的嘴,一起坐到外头商量。最后决定由牵头的那个重刑犯带一个人去找卡取钱,余下三个人接着看好两个肉票。 江晓初想得是挺好,但真听到有人离开的关门声,两条腿又开始打摆子似的发抖。他想,万一莫祺然没有注意他话里的意思,又或者虽然注意到了但两伙人却没有碰到,那他可怎么办? 宋鸣骐似是感觉到晓初的异常,抓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两人抽抽噎噎说不得话,只能这样彼此安慰。江晓初想到宋鸣骐和莫祺然都出言保着自己,心中感到些许安慰,觉着自己虽从来不敢全然相信身边这些人,但这两年的交往到底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但他短暂的平静持续了也不过十来分钟,门就忽然被打开,两个男人拆开将他与宋鸣骐捆在一起的那道绳子,然后把他拖了出去。 “这个小婊子是出来卖的吧?一个男的,长得跟小姐似的,年纪轻轻就他妈这么有钱。操!我还没玩过这么漂亮的呢,今儿就白嫖了!” “咱们这么干,老大回来不会发火吧?” “切,没事。不就是肏一肏么,咱们轮着来,别让里头那个跑了就行。” “那你他妈别弄太狠了,万一把人弄死就完了。” 说到此处,拎着江晓初后领的人忽然压低声音极轻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另一个人才迟疑嘀咕道:“那是他……反正……反正……人不能死在咱们手里……” “!”江晓初惊骇非常,他已经猜出那句没听清的耳语是什么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打算放他和宋鸣骐回去! 江晓初啊江晓初,你这命还能更惨一点吗?无依无靠、起早贪黑、卖艺卖身,好容易活到现在,才不到20岁就要被人宰了,死前竟然还要让几个恶徒白嫖!江晓初如此一想,立刻发疯般挣扎起来。他用捆在一起的双腿拼命蹬踢,口中发出“呜呜”的嘶喊。 但拽着晓初衣领的男人怒骂一句,便对着他的腰腹一阵狠踢,等他疼得只能抽气便开始脱他的裤子。 TBC 穷通得失 11 “我操,这腿可真白!屁股也又圆又大,真带劲儿啊!” “翻过去肏的话,是男是女也没啥差别。” 江晓初被摁在破烂油腻的人造革沙发上,只觉得自己臀腿上有好几只手在来回游走。这些人的手指上满是坚硬的老茧,粗粝的掌心带着一层粘汗。江晓初虽是小倌,却并不是人尽可肏,哪里受过这般糟践。 他忍着腹痛,头肩并用在漆皮斑驳的沙发上趴动,口中含混地喊着“不要”,奈何那些男人毫无怜惜与技巧地将他拖拽回去,砂纸一般的手掌在他大腿内侧与臀缝间掐揉不停。 “真他妈滑!比女的都好摸!” “这种有钱人买来肏着玩的小婊子,我也尝尝鲜!” 江晓初此时双手被缚,上身的罩袍与丝褂已然破烂不堪露出雪白的胸脯与腰腹上骇人的大片青紫,细瘦的脚腕被男人们钳在手中硬生生分开了双腿。他听到男人猛咳一声,脑中便浮现出一口粘痰要被啐到自己后穴上的景象,立刻不寒而战。 他一介娼妓,自五六岁起勤苦练功、待人仔细,十余年来咬牙坚持不曾懈怠,连小性子都没在旁人面前使过几回,何其不易,为的不过是想让自己能活得好些。如今不仅活不成,死还要死得这般难看,怎能不怨。 江晓初借着男人低头啐痰的瞬间,猛然勾动自己那柔韧的腰肢,将后脑狠狠撞在男人脸上。他眼睛上的布条歪斜,缝隙间能看到男人们泥泞的鞋子,于是又趁着身后那人哀嚎脱力之际挣脱右腿,重重踹到另一人裆上。 一时间,屋里怒骂与哀嚎混于一处。江晓初拼命蜷缩双腿挣扎欲起,但那流了两行鼻血的男人却已缓过神来,一句“臭婊子!我弄死你!”之后,江晓初只觉脸上被一阵旋风扫过,面颊上挨了狠狠一巴掌的他从沙发上倒下去,额头“嘭”一声砸在水泥地上。那男人却不肯放过他,直接骑到他胸口,掐紧他脖子,举拳要打。 “老大的电话!停下!老大的电话!” 头晕目眩的江晓初听到头顶响起呼喝声,而后坐在他身上的男人立刻身形一顿不再动作。 “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都他妈干什么呢!”电话里响起恶狠狠地叫骂。 “没,没干嘛……上厕所去了,没听见……”原本还骑在晓初身上耀武扬威的男人顷刻间结巴起来。 “上厕所还能三个人一起上?!别他妈打牌!入了伙就好好干,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电话里的男人又骂。 “欸,欸,好好干,不打牌。”另一个男人怂怂答道。 “听好了,屋里那个长头发的,给他喂点水,那他妈好像是本地一个大哥的小情儿,人家大哥出钱要保他。”电话里传来不屑的吩咐声。 “啊?不是说要埋……”江晓初身上的男人忽然抖了抖,话只说出半句来又赶紧闭了嘴。 “埋你妈个逼!管好你的嘴!牵线的说那位大哥‘插*’过的‘秧子’都得去公海里捞,他惹不起……操!怎么弄回来这么个麻烦!”电话中的声音听起来郁闷至极,骂骂咧咧好一阵子。 (插*黑话,代指“杀”) “那……我们现在就放了他?” “……”电话里的男人这时又犹豫了,那小婊子身上有伤,如果现在就放回去,鬼知道他们会不会有麻烦,别最后弄得鸡飞蛋打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