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的哭诉:“小初镇长!!你怎么就忘说那是灵植呢?怎么办我丢脸了呜呜呜。” 初霁心中升起一丝丝愧疚。 那几天很忙,的确忘了说种了什么。 不过他们怎么就脑补成甘蔗和葡萄了,这像吗?这根本不像好吗。 - 毛蔷被初霁召回来了。这段时间她留在邯城工匠园,打铁本事精进不少。就是有点想家里人,初霁便二话不说带她回来,正好赶上祁镇交流大会。 初霁问起她学得如何,毛蔷兴奋地取出一枚盘扣,给大家展示。她现在能拿巨锤在指甲盖大小的铁块上,砸出七层云纹。 噬灵族访问团不懂她怎么做的,但他们大受震撼。有个还算擅长打铁的族人盛情邀请她去噬灵族,探讨精铁钢叉的制作手艺。 毛蔷犹豫地望向初霁。 初霁笑了:“想去我就带你去。” 不过是一个超链接的事。 “啊啊小初镇长你怎么那么好!!”毛蔷一把抱住她。 初霁微笑,祁镇第一位公派留学生学业有成,把大城镇的技术带回来,她自然开心。 父亲阿忠和丈夫阿袁也支持毛蔷去噬灵族,到目前为止,除了小初镇长,毛蔷可是祁镇走得最远的人呢! 毛蔷拍着丈夫的胸,信誓旦旦:“放心吧,为祁镇争光,包在我身上。” 于是,噬灵族也迎来了第一位祁镇访问代表。毛蔷到达噬灵山谷,都震惊了。 “这是打铁不小心打翻熔炉烧了山吗?” “不是。”初霁说,“但烧这山的火如今就在祁镇熔炉里了。” 毛蔷听闻沈家和噬灵族的恩怨后,简直义愤填膺,气得跳起来,从袍子底下掏出她的黑色大巨锤,给大家展示打铁时,愤怒使她格外有力,一顿猛抡,全然不顾噬灵族铁匠们惊悚的神色。 “没想到你个子小,力气倒不小啊。” “虽然是凡人,但手艺比我这个老匠都精湛啊。” “对了,你有兴趣学点真正的炼器吗?” 毛蔷愣了愣:“真正的炼器?” - 与此同时,邯城沈家主宅,一直紧闭的正门开了。 沈家筑基、心动修士尽数出动,低头守候在金漆大门边。 一道绛色身影缓步而入,他身型略显单薄,腰间松松垮垮系一条黑色束带。负在背后的手中握一根长笛,黑色笛穗随他步伐摇荡。 “都起来吧。”沈家主沈和璧淡淡道。 他生着一张过分秀气的脸,不熟悉他的人,会以为他今年才过弱冠,然而他膝下的孩子都过不惑了。 沈和璧今年七十一,三年前正式踏入金丹境界。可谓常驻邯城的第一修士。 他将心动期修士沈珂招过来,一路走到议事堂内:“随我那不孝子胡闹,真是为难你了。” 沈和璧笑着叹气,绝口不提讨伐失败,先安抚了沈珂,甚至赏赐不少灵石,这才开口:“你也算我的孙侄子,别怕,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珂道明前因后果,沈和璧温和笑着,吩咐沈家长老进祠堂,将大公子的魂灯带来。 这一吩咐,就出了惊天大乱子。禁卫们找遍了祠堂,都没见魂灯。 “大、大公子的魂灯……不见了?!” 此事不难查,沈恣观死后,唯一一个进祠堂的,就是丁香夫人。 沈珂气得双目赤红,不信大公子珍之爱之的人,竟如此丧尽天良,恩将仇报。 她到底安得什么心啊? 想另找靠山吗? 然而沈和璧面色如常,派人将丁香夫人请过来。 “温柔一点,不要吓着她。” 一炷香后,沈家议事堂中,沈和璧坐在高座上,把玩着手中笛穗。丁香夫人跪在座下,云鬓从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侧滑落,沈珂浑身颤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杀了。 沈和璧笑了笑:“你杀我那不孝子,想必心有冤屈。我也知道他多么混不吝,你别害怕,我可以为你做主。同我说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沈珂一愣,才恍然反应过来,丁香夫人倒底为何动手。他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上却难接受。 沈珂不禁感叹,家主真是明察秋毫,心地……也太善了点。 丁香夫人抬眸,平静地望着沈家家主。 “若是您有心为我做主,为何十年前,二十年前,不去阻拦沈恣观胡作非为呢?” 沈和璧挥退沈珂。 他起身,绕着丁香夫人踱步,指尖敲打着笛首。 “丁香。” “丁香。” 沈和璧忽然道,“你是噬灵族吧。” 丁香夫人脸色剧变,不知他何以猜出这件事,明明她巫纹早就消磨干净了。 沈和璧细若女子的手按在丁香夫人脖颈上。 …… 片刻后,沈和璧从议事堂中出来,唤来沈珂跟在他身旁。 “整件事我唯独想不明白一点。”沈和璧轻叹,“那个收服琉璃业火的人,到底是谁。她又为何同我沈家作对?” 沈珂也百思不得其解,东洲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人物,连琉璃业火都能任她操控。 沈和璧微微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笑开:“此事先不论,你同我说说,最近有哪些可疑的人,邯城都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沈珂捡了几件说,又说到邯城几个世家准备灵舟,想去祁山拜访一位神秘的金丹修士,大公子本来也要派人去,此事却被噬灵族耽搁了。 提到大公子,沈和璧只皱了皱眉,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悲痛。似是伤心到极点,已经麻木了。 “金丹修士?” “对啊,那个修士有点奇怪的癖好,喜欢把人抓进深山里扒光。” “?” “也是奇怪,自从她出现后,祁山附近几个城中,都有人叫卖一种吃食,无非是饼卷鸡肉牛肉之类的,但这些吃食,由凡人做成,却都……带灵气。” 沈和璧来了兴趣。 沈珂:“我听廖家新认回来的姑娘,以前就在黎镇做这类生意。不过她自从离开祁山,回归廖家,就再也没卖小吃了。” 沈和璧静思片刻,捻起桌上绿晶葡萄,缓声:“此事我其实知道,那鸡肉卷刚入门的练气修士能吃着玩。真论补灵,还不如这颗葡萄。廖家姑娘名下有两分产业也不稀奇,不过……” 他笑了笑:“廖家姑娘,定与祁山金丹修士关系匪浅。说不定她早就改姓当那金丹的子孙了,可怜廖如晦,尚且蒙在鼓里。” 沈和璧恍然大悟:“对,她一直说自己姓初,莫非那金丹修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