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哪怕我没有资格,也希望前辈能让我试一试。我是真心想替您光复祁城,让祁城重现旧日辉煌。” 他重重磕了三个头,跪在原地等候。 四下寂静,仿佛永无止境 就在汤拓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想要放弃时,耳畔传来一声忽远忽近的声音,似乎饱含万年沧桑。 “进来。” 瞬间,眼前迷雾散开,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 汤拓大喜过望,没忘记又磕了两个头,才起身往前走。 - 与此同时,初霁追青剑追得气喘吁吁,抬眼就看见一对洁白无瑕的玉门,散发浓郁灵气。 这扇门极大极宽阔,有十个初霁那么高,应该能同时容纳二十驾马车并排行走。 初霁仔细一摸,门竟然是两个整块玉石雕成,这么大的灵玉,放出去常家都会来抢。 青剑嗖的钻进门缝里,消失了。 初霁也不知道它怎么钻进去的,于是也推门进去。 入目所见,是一处残破的大殿,石阶蒙尘,栏杆破损,整个大殿好似被雷劈开,裂成三段,左边那段已经完全塌了。 而在大殿之前的广阔空地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气势威严,右手负在身后,左手拿着青剑,正在端详。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初霁,又似乎默许了初霁进来。 初霁双唇紧抿,取出一盏灵石灯。光芒亮起,映得白玉昏黄。 那男人没有影子。 初霁上前道:“见过道友,但道友手中剑是我的法器,可否将它归还于我?它今天生了病才乱跑,往常不会这样。” 男人转过身,看着初霁。他容貌并不显老,但一双眼却老得惊人,初霁从没看过这么疲惫的眼,仿佛二十八的身躯八十二的灵魂。 “这本来就是我的剑。”男人说。 “??”初霁说:“这是我的剑!” 男人定定看着她,若有所思:“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剑?” “我是祁镇镇长。”初霁反问,“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剑。” 男人收起青剑,微微仰着下颌:“我是祁城城主,这剑身上铭刻‘执此剑者,执掌祁城’,反过来也是一样。至于什么祁镇,我没听过。” 初霁被气笑了:“大哥,祁城早亡了。你既然是祁城城主,我也尊称你一声前辈。前辈,请把剑还给我。” 祁城主脸上露出不舍的神色,摩挲着手中剑柄,转过身,背对初霁。 “既然是晚辈,那剑理当由我使用。”他说。 初霁扯着嘴角:“前辈,请问,您执剑,但您掌祁城了吗?我修路时你在哪里?我开店时你在哪里?我建悟德院你在哪里?百年前祁镇镇长冒生命危险请俞城大匠设计图纸,你在哪里?” 祁城主:“……” 初霁挑眉:“哦我懂了,你一直宅在这里划水。一个划水的也好意思抢我的剑?” “……”祁城主猛地转身,“休要胡言乱语!你的剑都不理你。” 初霁凝眉:“剑是我的剑,这话没的说,不理我没关系,熊孩子打一顿就好了。” 祁城主盯着她,忽然,嘴角扬出一个笑:“很好。不愧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初霁:“??”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赶紧把剑拿回来,她赶着送龙角升级了。 但祁城主周身威压极重,初霁在针山上古遗龙的秘境中,曾见过一任祁城城主,那可是大乘修为。 以此推算,末代祁城主也是大乘修为了! 祁城主一眼就看穿她不耐烦,蹙眉道:“你就不好奇为何青剑落入我手中,就不好奇如何操控青剑?” 初霁非常好奇,甚至还生气,但她就要说:“不好奇。” 祁城主脸上露出一丝裂痕:“这剑,就是祁城传承。但你根本不会用这柄剑。祁剑可借天道之力,上达苍穹,下养万物,在你手里,连凡人烧火棍都不如!” 初霁:“好,回去就把它融了打成烧火棍。” “??”祁城主气不打一处来,“祁城传承,你就不想要吗?不知道多少修士,大乘渡劫,都为它挣破头。” 初霁:“想要,但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既然教我用祁剑,你一定别有所图。” 一个自称是祁城城主的人,十几万年游荡在地底,听上去就有古怪。 初霁心中警惕。 祁城主愣了愣,转而笑开:“倒是小瞧你了,其实我要的很简单,重建祁城而已。” 初霁猛地警觉,这位是执念化成的残魂,完成他的执念,就相当于完成了一个毕生心愿。 “可以!”初霁心中啪啪打着算盘,“重建是吧,包在我身上。但重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等个几十年才能恢复旧日荣光。到底几十年我也说不准。这样,你先把剑给我。我建好了就来找你。” 祁城主气不打一处来:“没有祁剑,如何重建祁城!” 他说,“我凭什么答应你?我怎知你是否真心对对待祁城,或者,祁城只是你满足私欲的工具?” 初霁摊手:“我没法证明。除非你把青剑给我,让我建完再说。” 祁城主笑了一声:“我有办法证明你的心境。若你问心无愧,我就传你祁剑真正的秘诀。若你假意,那我就把这剑送给他——” 祁城主挥手,半空中浮现出一道水镜。 镜中显出汤拓,他站在某个大殿,静静垂首等候。 初霁:“……”草! 这阴魂不散的。 初霁咬牙:“行吧,搞快点。我要怎么做。” 祁城主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圆石,悬在半空。 “手放上来。” 初霁照做。 接触圆石的瞬间,周遭暗淡的迷雾散去,天上流云飞速掠过,如同沧海桑田变换在一瞬间。 她脚下草木生发,太阳从东边升起,洒落金色阳光。碧空飞来成群结队骑仙鹤的修士,她扭头四顾,断臂残垣同草木一同生发,重新长回金碧辉煌的模样。 雄伟的建筑一座座拔地而起,人潮声不断迫近。 初霁闻到了下雨前泥土的气味,潮湿的,新鲜的。 有人喊:“劫云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来!” 初霁抬起头,天边酝酿着黑压压阴云,不多时,笼罩了不远处的山头。 初霁问祁城主:“有人在渡劫?” 祁城主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看就行。 他苍老的眼凝望着这一切,虽然十几万年过去,但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