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异域风情么?足够新鲜么?还敢不敢说喜欢了?” 他每问一句,就向前走一步,初霁僵硬紧急后退,却手脚不协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胡乱扒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结果整个人扒在他向下收拢,触感紧实的腰腹上。 “……” 皮肤温度微凉,却会烫手似的,初霁猛地弹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以前她也搂过荆恨月的腰,还故意说他腰细。 脑中闪过那些片段,初霁脸上嘭的炸了一般,迅速红了起来。 她以前到底都做了什么啊啊啊! 荆恨月比初霁高出一个头多,淡淡俯视着她,像一只矜持高贵的凤凰:“怎么不说话了,这张嘴不是很厉害么?还敢不敢乱说喜欢了。” 初霁内心一万个崩溃,什么口嗨,什么嬉皮笑脸,要是知道有今日,她真想穿越回去把自己的手从荆恨月的腰上扒下来。 “不不不敢了……” 荆恨月挑眉。 初霁心中警铃大作,不好,美人想乘胜追击。 “敢敢敢!”初霁深吸一口气,望着荆恨月,终于缓过神来,质问道,“不是,你怎么变成男人了?你性转了?你不是个姐姐吗” 荆恨月轻轻撩起一缕鬓发,捋在耳后,语气风轻云淡:“我一直都是男人。也从没说过自己是女人。” 初霁脑子彻底炸没了。 一股悲痛涌上心头。 她的姐妹呢? 她那么大一个姐妹呢?? 210. 第 210 章 唉唉唉唉唉唉…… 荆恨月歪头打量初霁, 她就像一只丢掉钱袋的绝望呆狐狸,眼中写着三个大字:“天塌了。” 荆恨月:“我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 初霁狠狠地点点头,这能不重要吗?倘使有天告诉你, 你相处数年, 生死之交的好姐妹,其实是个男人,就算感情再好,也会吓到天崩地裂吧?? 荆恨月:“之前说若我是男的, 我依旧是你姐妹。” 初霁还记得,尴尬道:“这……不……” 荆恨月凉凉道:“原来初掌院就是叶公好龙, 言而无信。” 初霁:“奸商也有诚信, 但这不一样!你的确是我姐妹, 就是……” 看她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荆恨月打断道:“既然还是姐妹, 那就该做什么做什么。” 说完, 他回身靠在浴池边, 不动了。 如此浑不在意。 初霁愣了愣, 瞥见荆恨月眼底一丝微不可查的嘲笑。 雾气氤氲他薄薄的皮肤, 染上一层冷红。他鬓发比水更柔顺, 垂入湖面,一半浸在仙泉中。 像志怪故事中出现的妖精。 美是美, 美得动人心魂,就是性格太恶劣了! 初霁坚定反驳:“不行!” 荆恨月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状似无意道:“都是姐妹,怎么不能一起泡仙泉。” 初霁被自己的原话堵了嘴:“……” 她默默挪远了些,和荆恨月靠近的确挺暖和,但她浑身不自在。 离远了又很冷, 冻得两腿在抖。 但初霁宁可瑟瑟发抖。 男姐妹和姐妹也有区别好吗? 谁能与异性好友一起泡温泉? 初霁独自一个人神情变换,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还紫。 或许她很少露出这种天崩了的神色,荆恨月忍住笑意,将发丝绾到修长的脖颈后,指尖燃起温暖的火苗,故意靠近一步。 初霁警觉:“你,你别过来。” 荆恨月传出火苗,落在水面上。顿时,四周温度缓缓回升。 “你刚才让我留下来,打得什么主意,以为我看不出来?” 初霁:“我刚才是想取暖,但仅限于姐妹啊!” 荆恨月今天就要好好翻一翻旧账,让初霁好好看看,她一直以来有多过分。 “怕什么,你故意抱我的腰多少次了。现在和我装什么都没发生?” 初霁看了眼荆恨月的腰,直接原地社死:“你别胡说啊,什么叫故意,那是被迫。” 荆恨月看戏一般看她:“要我数数?从我们刚见面,去噬灵山谷的路上,我带你飞跃断崖,你使劲搂着我不放,还把头埋在……” “停停停!!”初霁七窍冒烟,承受不住精神攻击,脑袋烧糊了。 好像的确,这些年,她做出的种种行为,有点…… 初霁唾弃了自己一下,好渣,的确好渣。 但她当时不知道荆恨月是个男人啊。 初霁强行甩锅:“都怪你长得太好看了!” 荆恨月挑了挑眉梢:“也没见其他人这么对我,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你自己。” 初霁气道:“该反思的是你,骗了我这么久,看笑话很爽?” 荆恨月笑中带一丝恶劣:“是很爽。尤其当有人说我是男人,你却嘲笑人家眼神不好时。” 初霁差点气吐血。她眼神可好了,都怪荆恨月穿得太漂亮。哪个男人能这么美? 她又不是唯一一个认错他性别的。 事实证明,和荆恨月在一起,容易得高血压。 初霁沉下脸:“你,转过去。” 她要出水池,但浑身上下只有一层薄薄的天蚕丝衣。她还是要点面子的。 荆恨月没有反驳,从善如流转过身不看。 水花声在仙泉中响起,初霁上了岸,拾起椅背上的外袍,披在身上。 她眼神躲闪:“我先走了。” 天光昏暗,荆恨月一个人沉静伫立在湖水中。 他侧过身,只看见初霁落荒而逃的背影。 唇角微弯。 - 灵舟下膛,毛蔷检查了各项部件运转,清点交接的工匠。让众人收工回去睡觉。 她最后一个离开下膛,将灵舟停泊在海面。 也回到驾驶舱中,瘫进椅子里,双腿跷在台面上,掏出一本打铁秘法,两眼发光。 就在此时,咚咚咚三声响,门开了。 毛蔷不用看都知道是初霁。 这大病还未痊愈,怎么到处乱跑? 初霁一进门,就低声道:“我憋不住了。” “憋不住就释放!”毛蔷放下书卷,打量着她,“什么事让山崩于眼前却面不改色的小初老板爆发了?” 初霁深吸一口气,直接掐重点:“荆恨月,是个男人。” 毛蔷愣住,啪的一声,书卷掉在地上。 “啥??” 初霁:“荆恨月是个男人,一直是,从沈家七小姐开始,就是男人。” “???”毛蔷一脸扭曲,“你没搞错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