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觉得的。 周六许浊醒来看周一还在睡,被子掩着小脸,眉毛微微皱起,似乎睡的不太安稳。许浊靠近吻了吻周一的脸,“不舒服?” 周一小声哼哼了几声,“嗯……” 许浊试了试周一的额头,没发烧。但看周一一脸不舒服的样子,还是穿上外套要去药店给周一买药。 许浊走后周一渐渐醒过来,窗外麻雀叽叽喳喳,林芳芳把小院子打理地很干净,蜜蜂蝴蝶的都会围在小院里。周一看着许浊离开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 许浊本想买完药就回来的,可是却碰巧碰到张静薇,真是碰了个大巧,许浊都懒得去质问什么。 许浊没给张静薇眼神,没停下步伐略过她就要走,张静薇却把他拉住。 许浊停下,低头冷漠的看着她。 “周一是谁?”张静薇轻柔的问道。 许浊知道她肯定会问,也肯定会查,不查那就不是她了。 “你不都调查清楚了么。”许浊冷着声线道。 “许浊…”张静薇带着无奈,“你别这样好不好。” 许浊愣了下,一时无话,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和张静薇说什么就走了。 回来的时候林芳芳正坐在沙发上缝着衣服,老人的习惯总是改不掉的,这件衣服缝了又缝,林芳芳说她穿着舒服。 许浊去房间找周一,周一没在,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房间也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打扫过的,许浊微微蹙眉,感觉到不对劲,翻开柜子一看,周一的衣服也没有了。 “周一呢。”许浊出来问林芳芳。 “走了。”?林芳芳淡定答到,年纪还是大了,都看不清针了。 “你没留他?”?许浊还算得上冷静,帮林芳芳按上针。 “有些事是只有你才能做的。”?林芳芳还是淡定答到,“小周一心里别扭的又不是我。”说着林芳芳还鄙夷了许浊一眼。 许浊没说话,周一走的时间不长,许浊知道打电话也肯定打不通,小孩儿还以为自己藏的多深呢,许浊看着面前背着书包低头走着的周一。 周一看到面前的许浊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他低头看着脚尖,白色的帆布鞋被周围的尘土蹭上一层,这才穿了两天。 ?“想去哪儿。”许浊走过来,离周一只有两拳的距离。 “怎么不想想我要去学校找你怎么办。”许浊继续说着。 “有钱去租房子么。”许浊又问。 周一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眼泪滴落,落到地面上,周一抬头想说什么,却被许浊抱住,周一感受着许浊的气息,眼泪没有理由地滑落。 “周一。”许浊叫他,“我来找你了。” 我来找你了,所以我没有假装没看见,我来找你了,所以我没有把你当做是麻烦,我来找你了,所以你是有人在意的,在这个世界上,周一会有人记得,在心底的记得。 周一终于忍不住,眼泪涌出,一滴一滴滴在许浊的衣服上,别人说,周一真娘,周一看着就烦,周一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周一一个男孩子就知道哭。 可是许浊没有,许浊从来没有对周一说过他是双性人,许浊没有因为周一老是哭而烦,许浊说,他是个男孩子,许浊问,难受么。 许浊说,我来找你了。 那天许浊找到周一没有先回家,而是带周一去了小镇的边缘,杂乱,破败,像是世界之外的另一个空间,周一没来过,许浊也没来过,只是想带着周一走,一直走,走到尽头。 好像其实周一和许浊除了做爱,单独在一块的时候没什么话说,也说不上什么。但是两人却不尴尬,状态舒服又自然,即使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呆了一会儿,许浊站起来,伸出手,对周一说,“走吧,我们回家。” “回有林芳芳的家。”? 周一看着许浊,微微笑了笑,?手搭在许浊手上,许浊握住。 小梨涡刺激着许浊的眼睛,这是周一严格意义上第一次在他面前笑,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梨涡,因为他。 “怎么只有一个。”两人走着,许浊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周一愣住,抬头看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许浊朝周一梨涡处挑挑眉,周一才反应过来许浊说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周一乖乖摇摇头答道。 “算了,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就溺死了。”?许浊冷着个声线道,半点温柔的语气都没有。 ?“哪有…”周一其实不太明白许浊的话,但是觉得应该是夸自己的吧。 许浊笑,看周一一副不懂装懂地小模样,也不知道这小脑瓜怎么能考那么高分的。 我是说我就溺死了,笨蛋。 ? 整理制作?2021-07-15 02:13:41 chapter.18 ?这是许浊第三次手机铃声响了,在快要进入燥热夏天的早上听到让人格外烦躁。 “要不你接吧…”?周一有点难为道。 许浊闷了口气,牵着周一的手去学校才接起电话。周一走的时候回头轻声和林芳芳摆摆手,用口型说外婆再见。 “你他妈可真是个爷。”?电话那头一接起便传出几声操骂,“你他妈都几天没来了,还想不想干了。” “不是都跟你说了。”?许浊道,“等着。”? 许浊没和那人纠缠太长时间,说完几个字?便挂断了,倒也没什么情绪。脸上也没什么起伏。 “你有事吗。”?周一抬头问许浊,看起来好像真的有事情。 “没事。”?许浊摇摇头。 周一见许浊不说,便也没多问,一路无话,在吵闹的早晨都能听到两人走路的呼吸和微喘声。许浊看看周一低着小脑袋走路的模样,无奈笑了笑,肯定又以为自己麻烦了他在闷闷不乐呢。 “是网吧老板。”?许浊开口,“他让我回去。” 周一抬头,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显出疑惑的表情。 “就是我们见面的那个网吧。”?许浊继续说。 那家?网吧老板叫赵衍,四十左右一大叔,虽说年纪不算大,但架不住长的显老,赵衍年轻气盛的时候去到大城市打拼过,还结过婚,可是最后钱拼没了,婚也离了。赵衍受不住刺激,一夜头发白了半白,然后就回来了。回来没几年父亲也去世了,他就一直开着家里的这间小网吧。 “我八岁认识的他,我爸去世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那儿了。”许浊淡漠道。 之后就认识了,没钱就在那儿打打零工,钱够用就混在哪儿打游戏或者回家陪小芳。 两人走了大半路,陆陆续续出现穿着各个学校校服的学生,有人画着妆散着发,自以为居高临下。有人穿着各种昂贵鞋子互相攀比。有人随意套上校服抖着腿打量着妹子,猥琐看完后看到嗜书如命的学霸又对着投来鄙夷的眼神。有人看着洗的掉色的钱包里没有足够的零花费而低头垂泪。 许浊不动声色的松开周一的手,和周一岔开一点距离。周一第一次听到许浊说起自己父亲,第一次听到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