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排一应事务,也不需要镜郎亲自跟进督看。他陪着长公主用了午膳,便告退回了房间。 从前的老夏年岁大了,不必忌讳,最近年轻的花匠常进常出,年轻小娘子们就避让开,不得随意外出,镜郎的院中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风吹花叶的细细簌簌声。镜郎喝了几口香薷饮,随意翻了几页书,又在衣柜里摸索了片刻,找出几个春宫香囊赏玩,到底没趣,见青竹儿一脸困倦,呵欠忍也忍不住,眼圈通红,实在可怜,也好笑,就让他服侍着,上床歇下,也令青竹儿在美人榻上歇个午觉。 长公主府里也不管什么时令,镜郎一觉着热,就放了冰,又换上了素淡的绸帘,午后便放了下来遮挡日光,只支着一扇窗通风透气,房内一片阴凉昏暗。 镜郎睡了不到一刻钟,便烦躁地翻来覆去,醒了。 身上燥意未消,镜郎爬起来喝了一口温温的茶,又倒回床上,抱着被褥揉搓,又狠狠锤了两下枕头,闷闷地合上眼,随意看了几眼的春图又闯进脑海来,裸身搂抱的男女渐渐化为实感,呼吸不免急促,情潮席卷而来,难言的空虚和酥痒占了上风。薄被和半垂的床帐做了遮掩,镜郎胡乱挑开衣结,摸进亵裤,抓着半勃的阴茎撸了几把,就往湿热的女穴摸去。 “青竹儿……青竹儿?” 镜郎轻轻唤了几声,没得来回应。 青竹或者是睡得熟了,还轻轻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镜郎不期然松了口气,两根指头揉了阴唇片刻,待得花口湿透,就往里探去。 像是习惯了高热性器的哺喂与大力服侍,几根指头捣弄的急了,水声咕叽咕叽,泥泞又缠绵地响,却仍然不餍足,内壁湿软,近乎水滑,痉挛着吮吸,深处仍然是连绵不绝的馋,要被什么深深捣开,反复碾压顶撞,才能稍一缓和。镜郎满面是汗,将脸颊埋进枕中,压不住含糊的,带着鼻音的呻吟,侧过身夹紧了被褥,腰胯扭扭摆摆,一边抽插,一边骑着,去挤压硬起的小肉豆。穴里汁水丰沛,淌湿了睡袍,镜郎从枕下摸出个艳粉色的春图香囊,撤出了指头,用粗糙的刺绣那面磨蹭娇嫩阴蒂,又将整个囊袋夹进了穴口,肉臀摇摇晃晃,想象着是贺铭,是陈之宁,往女穴里大力冲撞肏干。 却没见青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抓着薄毯的手背绷出青筋,胯下早已硬的挺起,细微的喘息渐渐大了,床榻亦吱呀吱呀规律地响,他再忍不住,蜷起了身子,隔着几层衣裳,握紧了阳物,随着吱呀声一下一下地自亵。 当天夜里,又是一声轻轻的“青竹儿”,青竹儿依旧并不答话,装着沉睡,在细微的啜泣和喘息,在床帐里起伏晃动的动静里,一次一次摸着自己,模糊不清地想象公子的长发,雪白的背脊,手指,唇边偶尔的一朵笑花,凤眼里颐指气使的笑意……还有细瘦脚踝上的牙印,射了满手的精液。 第二天夜里,更是闷热,缠绵暧昧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子又轻轻地叫了一声“青竹儿”,过了一会儿,又叫“青竹儿”。 “公子……公子叫我。”青竹的声音沉沉的,在床边响了起来,似乎是很紧张,还有些沙哑的颤抖,“公子要喝茶么?还、还是,天太热了,我给公子……打扇子?” 帐幔里登时静了下来。 这安静似乎只有短短一瞬,又似乎长久的天荒地老。 青竹想到了许多,公子或许会大发雷霆,当场就把他赶出去,又或者是被七殿下,被长公主活活打死,还有他娘说过的“漂亮女孩儿做媳妇,三年抱两个大胖小子”……但他顾不上了,什么都离他的世界太远太远,他的眼里心头,都只有这么一座沉默的床帐,只有一个公子。 “青竹儿,你去把窗合上,再给我倒一盏茶,温温的。”公子的声音又沙又哑,像一把小钩子,勾得青竹心跳如鼓,心头痒痒得难受,一句话的功夫,青竹已吞了两三口唾沫,阳物满涨,不受控制地颤了颤,“然后,上榻来。” -------------------- 青竹儿:内个,其实我也是男人( ## 十五 王黑犬今年二十岁,生得健壮,打小儿就有一把子力气,是个孤儿,收养他的卫大娘泼辣爽利,白嫩丰腴,一看肤色,就知道不是王黑犬的亲娘。但是大娘对他好,家里没什么钱,但他也读了几天书,学了几个字。 他虽然长相黑壮,五大三粗的,但心思细密,老实肯干,茅屋边沿河的一溜薄田种了一点白菜和油菜花,由他照顾侍弄,愣是比别家长得好。 大娘是个寡妇,虽然被人叫“大娘”,倒也只有三十多岁,有许多相好,各色男人都没断过,其中一个,就是长公主府的外院小管事,姓周,他们家因此也受了许多照顾。只要来,或是一块新鲜尺头,或是什么花儿粉的,一些奇异点心,“是公主娘娘赏的”,还可能是几斤肥肉。 一次王黑犬从土里扒拉出了根蔫巴巴的枯木,琢磨来琢磨去,愣是给种活了,开了七零八落的小花儿,让周管事一眼瞧见了。周管事问王黑犬能不能摘,王黑犬看了眼大娘,没敢说个不字,没想到周管事居然连根端走,连片叶子都没给他剩下,可把他给心疼坏了。 周管事把花儿端走后好几天没来,大娘气得要命,狠狠踹了王黑犬的屁股:“狗儿啊,你是不是种坏了什么啊,叫人家嫌弃讨厌了。”大娘最喜欢这个男人,虽然每次他来,大娘都很奇怪,她的屋里早早熄了灯,但人又不睡觉,床板啪叽啪叽地响,有一次还弄坏了木板床。大娘会又哭又笑又叫,好大声,像猫儿似的,闹上大半夜,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架,王黑犬被闹得睡不好觉,就扒着窗户,借着月色偷偷看他们作甚。或者大娘骑在男人身上颠来倒去,或者男人压着大娘咬她的嘴巴和奶头,有时两人明明是抱在一起,躺着睡觉,却嗯嗯啊啊地,不知在做什么。第二天大娘总是起得很晚,但心情很好,还会炖一碗肉来吃。 王黑犬不敢搭腔,半个多月没敢再种花儿草儿的,莽着力气劈柴劈木板,把大娘那张宽大的床从头到脚加固了一层。 真有这么巧,大娘黑着脸看床的第三天,周管事就来了,屋里的床照旧吵闹了大半夜,十四岁的王黑犬倒难得睡了个好觉,梦里还有一大碗油汪汪的炖鹅肉。 第二天王黑犬当真吃到了炖鹅肉,周管事领着他,去了隔壁坊,为他介绍了个师傅,教他专门侍弄花草。 秦花匠的女儿叫珞娘,比他大了两岁,长得丰满,胸大,屁股也大,襟口和裙摆都被撑的满满的,走起路来一摇一晃,荡出一池春水,惹得街头半大小子们指指点点地红了脸。 珞娘凶得很,若是瞧见有人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