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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1 / 1)

来时,她喋喋不休说话的声音顿时一滞,颇为不满地瞪过去一眼,镜郎只作没看见,嬉皮笑脸,朝两人随便弯了弯腰,算是见礼,就往长公主身边依偎着坐了。 太夫人又停了一停,才把方才说了一半的话接上:“不过是一枝花,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小娘子过不去……” “太夫人此言差矣,您这么大年纪了,也好意思和我这个小娘子,娇娇这么个小孩儿过不去呢。听说洪家……这个洪什么,是想嫁给我家大郎做新妇的,日后不得在我跟前日日侍奉?我还不能教教她规矩了?” 太夫人一时语塞,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几:“说一句,你……你能顶三句,你就是这么做人媳妇儿的?” “这是一枝花儿的事么?这是不把皇上,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太夫人,你就是这么做人臣子的?” 此时全然没有插话的余韵,洪钦若低头不语,衣袖下的手指死死扣着丝帕。 长公主也完全把她无视,连半个眼神都没分过去,环视几人一圈,忽然抬了抬下巴:“喂,祭酒林大人,你说说,以君臣论,以尊卑论,这花归谁?” 林诚原本一脸的置身事外,突然被建昌长公主点到了名字,却很从容,轻轻抿了口茶水,放下手中茶盏,淡淡道:“以君臣论,殿下是君;以尊卑论,殿下是尊;以主客论,殿下是侯府当家主母,客随主便。这花儿,当然该归殿下。” 太夫人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林诚说的笃定,她也没有拆儿子的台,只是愤愤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但长公主不知是被他哪一句话触了逆鳞,本来还隐隐含笑,等他一席话说完,脸上已全无欢欣,劈手夺过那支足可称国色天香的娇红芍药,随手往窗外一掷。 “孤最讨厌芍药花了,往后不许在府里种这玩意儿。” 林诚不置可否,淡淡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太夫人先为他抱不平:“我们老二辛辛苦苦,培育名种,亲手种出来的芍药,十几年来,繁育的这么繁盛漂亮,京中称奇,你说拔就拔,欺人太甚……” “无妨,母亲,殿下不喜欢,尽数拔了去就是。”林诚依然云淡风轻,轻轻抖了抖宽大衣袖,站起身来,“微臣这就去处置,告退。” -------------------- 小tip:可与第九章联合阅读 ## 二十六 长公主讨厌芍药花吗? 反正就镜郎所知,是不讨厌的。 不仅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颇为中意,宫内的云天殿,宫外的延春殿,乃至于在西山行宫的归云楼,四周奇花异草环绕,都少不了芍药,尤其是延春殿后花园里,每到春末夏初芍药花期,便是一片争奇斗艳的姹紫嫣红,照镜郎来看,绝不逊色于侯府里的这一片花圃。 但……也不排除长公主突然就变了喜好,变了性子 。 什么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什么今日喜欢,明日就弃如敝履的事情,镜郎也没少见。 像那孙珏,多少年来无人撄其锋芒,任是能在美人如云俊才遍地的长公主府捞到一席之地,还不是在那教坊司出身的十二郎面前败下阵来。众人都以为这十二郎家族将要鸡犬升天青云直上,没成想,一时无两的风光还没熬过二十四个时辰,他又在哪一次侍宴时触怒了长公主,连人带琴一并摔下阶去,当夜就送回了教坊司。到了第二天早晨,十二郎所住的鸣琴馆就又洒扫一新,留待新人入住。 镜郎走了一回神,林诚已经走了,太夫人仍在絮絮叨叨,身后的洪钦若则以帕子掩着唇,哭得梨花带雨,细声细气地仿佛说着什么“赔罪,道歉,任凭长公主责罚”,娇弱可怜之状,我见犹怜。 可惜长公主最是不吃这一套,淡淡道:“洪什么……洪娘子,你到底是来做客的,还是奔丧的?哭丧个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你少来我面前咒我死,就算我谢谢你了。” 最后仍是以太夫人脸色铁青,带着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的洪钦若草草退场。 长公主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却嫌冷了,站起身来,往窗外泼去。 那朵娇艳的芍药花已不知去向,青砖地上唯有一滩淡褐的残茶。 “娇娇。” “在呢——” “你替阿娘,往娘娘那里传个信,把归云阁前前后后的芍药花,都给我拔了,一棵别留。”长公主瞪着那点茶渍,语速飞快,好像和谁叫着劲儿,“随便换成什么花,总之,我不想看见那花花绿绿的俗气玩意儿。” 镜郎听她只提行宫,却半点不讲自己家里事,就晓得母亲是在闹脾气了,自然不会和她对着干,笑吟吟地应了下来,又道:“可是我觉得芍药繁盛,这几年都开的好,还挺热闹的,阿娘若不喜欢,不如让他们移栽到盆中,放到我院子里去?正巧我身边那个王默,对照料花草有些心得,也好让他学一学,长长见识。” “罢了,既然娇娇喜欢……就按你说的做吧。” 长公主就驴下坡,也全了自己颜面,此后数日,却也都一直未曾展颜,每日三顿膳食,都是令人传到门中,由瑞春出来端了进去,半步没出房门。苦了镜郎今年担了主祭大任,还要硬着头皮,与那些眉毛胡子一大把,褶皱多的能夹死苍蝇的老头子,不咸不淡地寒暄,好在左边站了个高大的王默,右边站着个端着高冷微笑的瑞月,一左一右好似两尊门神护持 祭祖事儿一毕,第二天一早,连早饭都没在侯府里用,长公主张罗着人带上食盒,直接从侯府出发,另一头长公主府里开了门,她与镜郎的衣裳摆件箱笼装了三五架马车,连着惯用的服侍人手也装了三五车,两边并作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出了城。 长公主府豢养的马匹,都是西域名种与南地的混血,身材高大不说,相对来说,也更健壮耐用,只是用来,难免是要人觉得暴殄天物,却也十分的有辨识度,连着比寻常马车宽大了三寸的车厢,檐角挂着的琉璃宫灯一道,让人一见即知身份。 马车里放着熏香,铜鼎里搁着足足的冰,镜郎就在软枕薄毯里睡了一路,中途起来用了点饮子糕点,就又睡了下去。实在是祭祖连着几天寅时就起,将他累了个不行。等到日头渐渐偏了西,镜郎再一睁眼,就已到了西山行宫中。守在园子外接人的不是谢一恒,却也是皇帝近身的江南与枫桥。 两人笑着上前来行礼,江南笑道:“殿下仍旧住归云阁,陛下说二公子年岁大了,不好再住后宫,就在倦勤斋附近择了处新院,给二公子安置。” 镜郎想想自己身边带着王默,回头青竹儿来了,都是成年男子,和后宫女眷混住,着实不便……再说,和长公主待在一处,有些事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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