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青州祭祖去了么,明明是自己家事儿,怎么回来就见舅舅……” “是,陛下想听听青州老家的风土人情,世家大族……”陈之宁见镜郎一脸的不信,面上的笑顿了一顿,换上了无奈之色,“你怎么偏偏在这会儿灵光起来了?” “我又不傻。”镜郎白了他一眼,“哎,原以为大家都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混吃等死,怎么你就突然有了差使?——想必是早就暗度陈仓,如今是不慎露出马脚来了,我可说对没有?” 陈之宁一时又被他问住了,难得露出些窘迫来:“镜郎,这不……” “这不是我该问的对吧?得得得,我不问就是了。” “没说你不该问,你别听着就犯困啊。” “别,你可千万别说,我半点儿都不想听。”镜郎很不给面子,,就要送客,“你怎么还赖在这儿不走啊,禁宫里是你该待的地方吗?” 陈之宁只当没听见,仿佛此地主人翁一般,也学着镜郎往后一躺,歪倒在软枕上:“你身边的青竹儿呢,怎么不见?” 镜郎懒洋洋地,已经把眼睛合上,有一搭没搭地回话:“他回家相看去了,都十六了,他娘或者,就急着要他娶妻生子。” “听说七殿下还住在叶家的别业里,都没有入行宫来。乖乖,你可比他像亲生的多。” “哦。” 陈之宁沉默了片刻,镜郎已经有些困倦,将要在清凉安静的环境里昏睡过去,又听得他的声音很轻很低,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来,嗡嗡嗡没完:“那,你身边也没个人服侍,长公主殿下派宫女还是内侍来?” “——陈之宁,这么十天半个月没见,你怎么婆婆妈妈,问个没完了!” 镜郎猛地睁开眼,就要拍桌子,伸出去的手却被陈之宁抓了个正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钻了过来,衣袍一掀,挤在镜郎旁边盘腿坐着,一眨不眨地直盯着他看。 陈之宁攥着他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他带进自己怀里,语调委屈又娇弱,扣在镜郎腰上的手却有劲儿的很:“好乖乖,这么久没见,我这不是好奇问问,关心关心你嘛?你就半点儿不想我?” 镜郎敷衍道:“想你,想你。” “怎么个想我法儿?” “想找你喝酒,吃肉,看漂亮姑娘,成了吧?” “还有呢?” “还有什么?” 车轱辘话绕来绕去,镜郎心知没得出他想听的话这就没完了,搜肠刮肚,寻几句好听酸话来敷衍他:“嗯,嗯,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好乖乖,我也是,来,我摸摸,你是胖了还是瘦了,长公主可好好养你没有……” “陈之宁,你怎么这么烦人啊!”镜郎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使劲儿拍他脑袋,“我真担心你在青州那儿吃了什么脏东西,把脑子都吃坏了!” 陈之宁哈哈大笑,仍是一手搂着他,不大老实,掀起袍子,肉贴肉地摩挲起他腰上的皮肉起来,只是手劲儿把握的好,暖洋洋的,并不惹人讨厌,镜郎也懒得管他,把陈之宁当成个靠枕,自己挪来挪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闭上眼睛,听陈之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时回一个“嗯”表示听到了。 “今夏雨水不多,路上倒挺好走的,风吹麦浪,就是吃了不少沙子……陈家人又多繁衍了几百口,认都认不全。” “青州沿海一带,也有许多和扶桑做生意的海商,倒有几样稀罕玩意儿,颇为繁华,你求求我……” “……陈之宁!” 那只手已经滑落在腿间,整个包住了阴阜,几下揉搓,便将那朵羞涩的女花按出了黏稠水液来,沾湿了大腿,镜郎屈着膝盖坐,轻而易举就让他钻了进去,送了一根指头,一面又用指腹茧子,逗弄着两瓣肉唇。 肉唇乖顺地翕张不止,好像馋了似的,一股一股往外冒着水儿,软腻地嘬着他的手指。 “乖乖,你这一声,叫得我心都酥了。”陈之宁攥住他的手腕,欺身上去,吻在了鬓角,柔声问,“怎么,不想我?” 这句话再问出来,和之前调侃的意味完全不同,陈之宁的嗓音沉沉,笼罩着说不出的欲色。镜郎瞥了他一眼,轻轻嗤笑,隔着衣袍,一把握住他不知何时硬涨起来的阳物:“该是我问你呢,怎么,一路上,也没寻几个漂亮相好?要不然,把九娘带去也就是了?” 陈之宁也不计较镜郎手上乱来,实际上捏得他有几分疼痛,干脆就着他的手挺动起腰来,阳根涨得愈发昂扬,喉结滚动,压着粗重的喘息:“什么九娘!我可想你……不叫我尝一口,我可要馋死了。” 镜郎只是笑,半推半就,掀了衣裳,亵裤褪了一半,卡在膝头,上身却还齐整着,只是让陈之宁隔着衣裳嘬了几口奶尖。陈之宁翻身起来,将他压着,亦是衣冠整洁,露了勃起阳物在外,卡着镜郎腿根软肉,急色地来回顶弄,一边又竭力忍耐地,拓开女穴。 那肉瓣乖乖地肿嘟着,犹如半开的花蕊,一丝淫水将坠未坠的,满是淫糜香气,陈之宁扶着粗大肉棒,拿龟头抵着入口处擦了几下,不待镜郎催促,便急不可待地干了进去,也只入了龟头,便蹭着穴道软肉,慢慢再往里入。 “好软……乖乖,你里头,嘶,吸着我呢。好湿,怎么这么湿……” 一大股淫水被挤出穴口,啪嗒落在榻间,镜郎又气又羞,咬着唇:“……别说废话!你、你轻、轻……哦,哦……” 榻上就这么大地方,镜郎要躲闪都没地方跑,要往外逃,陈之宁就堵在他的去路上,只能缠着他的腰,自己抬着屁股,慢慢地把性器往里吃进去。 好容易等得整根没入,两人额上都出了一身细汗,榻便吱呀一声,响了起来。 “……你别这么,摇得太响……哼!嗯,嗯……” “外头没人……就是有,她们也只会当咱们推搡玩闹呢。”陈之宁还是一脸的笑,只是眼中满是欲火,好似要把镜郎整个吃进去似的,一下一下往里重重地操,操出响亮的皮肉相接响动,“怕什么……别含这么紧。” 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接着是江南清脆的声音:“陛下派奴婢等来伺候二公子。” 镜郎要起身拔出来,陈之宁却坐了下去,一把攥着他的腰,把他往下压了些许,直到入了半根,又扬声对外吩咐道:“进来吧。” 镜郎恶狠狠白了他一眼,眉眼里全是春情,挠得陈之宁骨头都酥了,哪里还顾得上许多,更不肯稍离,扯过旁边的一张薄毯抖开,盖在腰间。 看上去只是两人亲热地依偎在一处,谁能想到,遮掩之下,镜郎两条腿光溜溜地敞着,坐在陈之宁腿间,淫水浸湿了榻上的软垫。陈之宁扳着他的大腿,为他揉着勃起的阴茎,粗大的肉物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