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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1 / 1)

薄汗来。 陈之宁紧了紧拥着镜郎的怀抱,不悦地别过头,镜郎却被抱得不舒服了,使劲儿搡了他两下,半边身子栽到青竹怀里去了。青竹冲着陈之宁一笑,“哎呀这样公子怎么能睡的舒服呢,小公爷您别勒着他的腰”,就不知怎么的,把镜郎接到自己怀里去了。 陈之宁欲抢,又不敢真的抢,要说话,又见青竹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气闷到了极点。 ……贺铭说的没错,这个林青竹,真的讨厌的很。 林纾急匆匆从地道出来时,已是午夜。 撞进了深浓的夜色中,没有见到一丝灯火,他心中重重一沉,随即背上沁出汗来。 不会的,这个时辰,他们应该都睡了,林纪也睡了,所以才没有灯,才这么安静……今晚月色这么好,也以为他不会过来,所以才未给他留灯…… 他提着灯笼,加快了脚步,接着便将袍脚一撩,往内院跑去,心急之下,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咔嚓一声,灯笼摔成两截,他顾不上去捡,踉跄起身,一把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是谁。” “……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一室死寂。 一缕夜风吹灭了烛火,乌云蔽月。 他又是一个人了。 没有声音,没有光明,濡湿的闷热卷着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缠绕住四肢,浸没皮肤,渗进血脉,随着心脏一下又一下无用的鼓动,流淌全身,镜郎惯用的百合香气味还残留在屋角,每一下呼吸,那气味温柔地渗进肺腑,都像一记耳光扇在脸上。 就应该拴住他,双手都戴着沉重的枷锁,不,还不够,皮圈要紧紧束住雪白纤细的脖颈,勒出青筋,穿过乳尖,绑上红绳,在脸颊上刺下戴青的烙印,钉穿他的琵琶骨,打断他的腿,让他不能走,不能动,只能躺在怀里,折断他,毁掉他,给他下一剂哑药,让他哭不出,叫不出……让他吃下孕育孩子的补药,让他怀孕生产,让他痛,让他死在自己怀里…… 林纾呆呆坐了一刻,或者是站了一刻,或者是半个时辰,或者是一个时辰,他不清楚,这并不重要,他拖着脚步,佝偻着背,一步一步挪过这间卧房的每一个角落,摸过窗沿,桌案,他什么也看不见,抓不住,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徒劳地转着圈。 最终他在床边坐下,神经质地摸索着枕头,床褥,嗅着一点淡淡的气味。 薄毯掀起,什么东西弹了出来,落进他的怀里。 触手温凉。 ……那枚玉佩,林纪没有带走那枚玉佩…… 他连那枚玉佩都没有带走。 林纾想站起身,却从床上滚了下来。他颤抖着站起身,随手抄起椅子,重重一砸,床帐的支柱应声断裂。 他却从这恐怖的声响里得到了启发,沉默地寻找着任何趁手的,可以挪动的陈设,铜镜,花瓶,桌椅,砸向四面八方,沉默地将这间花了许多心血修葺的小屋砸成一片荒芜。 不知什么时候,他停了下来,在一片死寂中摸出怀中的火折子,轻轻晃燃,头也不抬地随手一掷。 火光映亮了他满手的鲜血,划出一道弧线,映亮了满屋暴怒后残留的碎片,跌进青灰色的床帐,“嗤”的一声,冒出了一缕青烟,一息之后,绽出了一朵焰花。 吞噬了床榻,吞噬了床帐,让这尽善尽美的两重小院,都开满了绝望的火色。 林纾望着冲天的火光,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还没有让镜郎看到院子里种的桃花。 来年春天,它也不会再开花了。 -------------------- 这一章我真的写的很开心()也对哥哥充满了怜爱之情 很想写疯批攻,但是写不出来,狠不下心虐我们娇娇……而且娇娇这个性子,要真动手了,那就完了……了…… 至于为什么是桃花,其实很简单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据说是贺新婚歌 ## 五十 陈之宁原本预备将镜郎送去自己新置办的宅院傍山居,中途却改了主意,去了令国公府的别业同春园。 “傍山居那地方,地契在我手上,大家都晓得是我的产业,还不如我们家好歹防守严密些,不怕林纾直接闯进来劫人。” “王默的性命也无碍,只是伤了腿,在他养母家中休息。他也托了不少人往长公主府递消息,一应都被大公子的人拦住了。”青竹儿笑着说出消息,装作没看见陈之宁的白眼,“等他伤势痊愈,就可接来公子身边服侍……这段时日,还是先别告诉他,免得露了端倪,反而一家子都受牵连……” 谁知道人丢了之后,林纾会怎样发疯?杀人?灭门都是轻的。他可是握了镇抚司的人,谁知道碰了多少冤狱惨案,手下鹰犬爪牙,人人畏惧,他的十分险恶名声,能有五分是因为手握重权。 不把镜郎送回宫里,是因为长公主不知情,不能直接闹起来——建昌长公主的爆炭性子,也是人尽皆知,陈之宁也不敢轻易得罪,还得过个十天半个月,等皇帝把林纾派出去,再去圆过谎来。镜郎不知道皇帝晓得此事,陈之宁也没和他提,报过之后,皇帝说了句“让他养好了再进宫”便去忙湖州平乱了。贺铭呢,寄住在外祖家里,虽是主子,也是客人,要想藏个人也着实不方便。 算来算去,不如陈之宁在自家地盘上来的随便。 也不是没在同春园住过,这处别业占地广阔,陈之宁自己的院子又宽绰的很,空房多的很,住十个八个姬妾都有余,陈之宁身边一个叫铜方的小厮过来帮忙跑腿,身边又有青竹儿一手包办琐事,镜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重新换了大夫,开了调理的养生药方,青竹儿又哄又劝的,好歹让他吃了三四天,昏沉又苦夏的症候好了不少,镜郎养好了雪白皮肉上的各色痕迹,静极思动,嫌园子无趣,想着跑马出去玩耍。 陈之宁哪里敢让他出门,便寻了许多珍宝来哄镜郎开心,其中一枚蓝宝同心结腰坠儿,想来是海外奇珍,勉强逗得镜郎一笑,那蓝宝石大的太过招摇,镜郎也没随身带着,只是小心收了起来。 陈之宁是最知道镜郎癖好的,为他准备的书房里堆满了书,也都是话本曲谱,旁家杂说问,外加这几月间几家楼里新出的春图故事。 镜郎横卧榻上,拿青竹做个人肉靠枕偎着,随手翻着本美人图,随口问青竹:“七哥没来看我?” “来是来了,进来看了公子一眼,我告诉殿下,‘公子再过一盏茶午睡就醒了’,不过殿下说有事儿忙,等不得,便走了。”青竹一脸的欲言又止,“听说是宫里预备办喜事……不过不是给陛下充盈后宫,而是给到了年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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