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作出成绩的还是你自己,如果孟沛南消失会让你感到轻松,你自己心里也过得去,又关我什么事呢?” “孟枭,你是独立的,之前依附于父亲的指令,现在呢?依附于我的想法吗?”姜绒从药箱里挑出一些药品,然后走过去,因为他看见了孟枭手背的擦伤,“孟枭,你已经想要自己做决定了不是吗?你这么优秀,一定可以做出正确决定的。” 孟枭抓住姜绒伸过来的手腕,抬起头来去同他对视,一如既往地被躲开。他没再过多纠结,侧过身环住姜绒的腰把他揽进怀里,“你得陪着我,你答应过的,哥。” “我会的,不然我还能干什么,我不是每天都在陪着你吗?” “你每天要干的事可多,陪完这个伤兵陪那个。”他真情实感地说了这句话,却惹得姜绒笑了起来,他没怎么见过姜绒笑,于是拉开一点距离看他。 “孟枭,好幼稚。”姜绒把他擦伤的手拢过来放在桌上,蹲下来为他处理伤处,“你刚刚就好像在说,‘你不许和别人玩,只能跟我玩’,像小孩一样。” 孟枭这会儿倒不在意姜绒的看法了,他只盯着姜绒微微弯起嘴角后,陷进去的两个小酒窝,怎么会有人笑起来这样温柔呢?和他一点都不一样。 为了达到父亲的标准,他被迫杀死了从小陪伴的宠物、一起长大的玩伴,还有所有,与他一起训练的兄弟。但他付出和牺牲的所有都不曾换取过父亲的笑容和认可。 在没有亲情的畸形父子关系里,孟枭缺失了一切本该拥有的温柔,鼓励,宽容,以至于他过分贪恋姜绒带给他的所有。像迷了心智一般,从信息素到人。 姜绒轻轻地为孟枭的伤口涂上药膏,只是可惜这几道擦伤应该逃不过在战场上被血浸染的命运。 “你要真是我哥该多好。” “那我应该会被孟沛南变成另一个你。” “那还是算了。”孟枭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脸贴在姜绒的后颈附近,把玩着姜绒为他擦药的手指,“那你就从现在起做我哥吧。” 姜绒不回答他,别扭地挪开一些,试图躲开抵在自己屁股下的东西,“没有人对自己哥哥这样…” 孟枭解开姜绒身前的纽扣,扯着他的后衣领将他的后颈露出来,然后舌尖贴上去绕了一圈,嘴唇慢慢从后颈蹭到耳朵,“情哥哥也是哥。” 01:23:08 13 有了孟枭,这场战争也就有了结果,剩下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只不过孟枭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不对劲,抵御Alpha信息素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失控的程度也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一次像枫城之战那样彻底失控,在军帐里把姜绒折腾个半死才慢慢缓过来。 但值得高兴的是,自从那次之后,身体情况好转了不少,这场战役也接近尾声。 “哥,我回来了。” “嗯。”都不用姜绒去抱他,他便急吼吼地抱着姜绒压到行军床上去,在后颈闻得满意了就亲亲姜绒的侧颈转移到嘴唇上去。 姜绒知道他从战场上下来会很烦躁,也学会了用舌头去迎合,去安抚,反正反抗也无用,他有的时候乐意麻痹自己,把孟枭当成恋人,可往往在快乐过后更加空虚和厌恶。 都是假的,他们不是恋人。 他轻柔地抚摸着孟枭的脸颊同他接吻,恍惚间摸到一些湿润,他睁开眼睛,是血——孟枭额角被划了一道半指长的伤痕。 “嗯…你起来,你脸上伤了。” “哪里?”孟枭抬手摸了摸,没找到,他自己都不觉得疼想来也不会是多大的伤口,他本想说没事,可是他看到了姜绒担忧的表情。 他喜欢这个表情,或许姜绒自己都不知道,每次他从战场上回来,姜绒总是满脸担忧的,非得拿毛巾把他脸上,身上挂的血迹擦净了,确定好了不是他的血,那眉头才会舒展开来。 他享受着温热的毛巾擦在脸上的感觉,享受着姜绒小题大做地在自己的额角贴上小块纱布。他越发喜欢亲吻姜绒,亲吻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下巴,还有他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指尖。 “小绒哥,我难受。” 一听“小绒哥”这三个字,姜绒就知道孟枭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难受,“要是没事就别总闹了,你的士兵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你明明知道…你又耍我。”姜绒低着头整理药箱,他感觉自己非常割裂,一方面怨恨孟枭对自己身体和精神造成的伤害,一方面又贪恋与孟枭在一起时的温暖。 没错,温暖。 在与孟枭相处时,当他短暂地忘记了他是如何来到安城又如何与孟枭产生交集的,他会产生一种他们是朋友的错觉。多少年了,只这一个人,认认真真地同他姜绒本身交谈,而不是同王这个虚位。 妻子看不起他,儿子不该承受他的情绪,余凯与他也始终隔着上下级的关系,至于其他人,就更不必说。这么些年,他就像游离在生活之外,看着别人社交、游戏,而他从来参与不进去,王不配拥有这些。 他不知道是该恨孟枭毁了他的虚假平静,还是该感谢孟枭打碎了他的虚假平静,拉着他迈入真实。 他闭了闭眼,他怎么能试图去原谅孟枭?儿子还在医院躺着,自己也随时随地会被践踏羞辱,孟枭,他该是仇人才对,孟枭带给他的所谓温暖,只是鳄鱼的眼泪。 “你发什么呆?”孟枭拨弄了一下姜绒的蓝色耳坠,“我今天打了胜仗,高兴,小绒哥不陪我高兴一下吗?” “孟枭,这场战役结束后,你会停,对吗?”姜绒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像拧动一样摩擦着蓝色的珠子。 “小绒哥,我难受。”孟枭把姜绒的耳坠和指尖一起含在嘴里,姜绒烫似的收回指尖,他就顺着耳坠把姜绒的耳垂含住,舌尖与耳垂勾缠,而姜绒乖乖地被抱在怀里,“小绒哥,别再问我战争停不停了,现在我只能决定在你身上我停不停。” 错觉,孟枭也不会听他讲的话,孟枭与他交谈也不过是因为他的信息素能让孟枭舒服罢了,你看,孟枭根本不管他的问题,只想着做。姜绒这样想着,自嘲一般闭上眼睛,抓着自己胸前的吊坠,顺从了孟枭的动作。 孟枭揉着姜绒的后穴,又替他摸着前面,企图让他舒服,好散发更多信息素,也让后穴分泌更多体液。 每次做爱,孟枭的喘息总是热烘烘地,把姜绒的肩头,颈侧映得红红的。相比孟枭的外放,姜绒则内敛得多,军帐外就有士兵把守,他羞于发出自己的声音,连急促的呼吸都尽力克制。 所以他往往会疑惑,看着孟枭红着脖子粗喘,额角的汗都会顺着身体的频率滴到他的身上,好像他们换了位一般。 他知道,短短一月,孟枭变得太多。只有他还在固执地认为他们在交易,在索取。而孟枭,早就认定了他们在做爱,在取悦对方。 至于更深层次的翻涌在孟枭胸腔的感情,姜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