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路,恐怕我们行动队确实又要接手了。” 语毕,他说了句“稍等”,便到一旁打起电话。 言简意赅,速战速决,之后他再度返回,道:“希望我那帮兄弟能问出你想要的。” “不也是你们想要的?”路祈反问,带一丝嘲讽。 罗冰叹口气:“想让你欠我们一个人情,有点难啊。” “以目前的发展,不是难,是根本没可能,”路祈毫不客气,“倒是你们兽控局,可以开始考虑给我铸一枚好市民勋章了。” 罗冰眼里起了玩味,职业习惯让他看向路祈的视线本能地带上了锐利和审视:“勋章是要颁给那些为扫奸除恶做出贡献的市民的。” “不然呢,”路祈微笑,“你来找我,总不会是希望我助纣为虐吧。” 罗冰现在有些理解,聂刚强提起这个孩子时的头疼和无奈了。 太过聪明,也太过偏执。 看似藏着锋,实则刀刃一直对着全世界。 “换个地方说话吧。”似有若无看一眼胡灵予,罗冰向路祈提议。 路祈沉默片刻,没看小狐狸:“可以。” 胡灵予想跟着,却没理由,也没立场。 显然行动队来找路祈,带着某些目的,或许和路祈家里曾经发生的事有关,又或许他们查到了路祈和李倦走得很近。 眼看两人要甩掉他,找个没人的地方密会。 胡灵予刚伤愈的小脑袋瓜飞快运转,搜肠刮肚寻找能跟上去的理由。 他想跟住路祈。 不远处的大黄、小贺、傅香香、四个跟班还想跟上他俩呢。 无缘无故来个行动队的,两人交头接耳变成三人窃窃私语,七位同学看得见,听不清,又好奇又着急。 就在这时,罗冰的电话响了。 罗队长接听没两句,神情就开始凝重,等挂上电话,眉间已经皱得千沟万壑,眼里更是沉得山雨欲来。 不等好奇的一鹿一狐问,罗冰先行开口:“你们跟我走。” 胡灵予闻言愣住,指指自己:“也包括我吗?” 罗冰点头:“是的。” 依然没想出尾随理由的小狐狸:“……” 成功来得太突然。 行动队队长没有将他们带离医院,而是进入电梯,上了顶楼。 犯罪电影里,卧底们总是喜欢在顶楼接头。 胡灵予置身在强风中,被四面八方的气流吹乱了秀……呃,他现在好像没秀发,青皮在强风里造型如故。 不过这里确实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开阔,清静,天高,人远。 但是怎么就到了这里呢? 胡灵予忽然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上辈子好像也在二年级第一学期,隐约听过“今年中暑晕倒的同学好像格外多”的传闻,但这些没有被大肆渲染的小道消息,听过便忘了,在他这里并没留下太多印象。而事件本身,同样没有引起什么重视和讨论,想来是那些同学安然或者看似安然出院,后续便不了了之。 可是今生,一切都变了。 从他向兽控局举报邓文海,到袭击案的真凶肖阔落网,再到现在,肖阔疑似和昏迷案有关。 他卷进来了。 兽控局也提前卷进来了。 原本就在其中的路祈,则被卷进了更复杂的局面。 站定的罗冰,转过身,沉着的声音打断胡灵予思绪:“肖阔撂了。” 胡灵予:“……” 这也太快了一点吧!他虽然没讯问过嫌疑人,但算算罗冰打电话的时间,狐獴的抵抗能力也太渣了。 路祈不关心肖阔怂不怂,只关心:“他怎么说?” 罗队长没马上回答,而是略带担心地望向胡灵予。 胡同学咽了咽口水,一颗心开始往下沉:“该不会真的对我做过什么?”深吸口气,“罗队长你说,我挺得住。” 罗冰:“那几个昏迷同学的情况他不清楚,但通过我们描述,他觉得很像李倦的药物反应。” “李倦?”胡灵予一惊,肖阔果然还是供出李倦了,但面上还要装作懵懂。 “对,李倦,”罗冰说,“就是你们两个,”目光淡淡瞥向路祈,“尤其是你,平时关系走得很近的那个。” “而且已经跑了。”路祈帮他说完。 “跑了?”胡灵予一脸“你怎么知道”。 “刚刚在电话里我已经告诉他了,”罗冰适时解释,“看来他救同学心切,还没顾上和你说。” 不是没顾上。 李倦跑了,线索断了,幕后首脑也可能再抓不到了。 胡灵予定定望向路祈。 他是不希望自己跟着一起糟心。 “别说没用的,”路祈罕见露出些许不耐,追问道,“小狐狸当初的昏迷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罗冰语气凝重:“昏迷和他没有关系,”转而望向胡灵予,“但他看见你昏迷,便把刚从李倦那里得到的药物注射剂,注射到了你的身上。” “为什么?”胡灵予被这无妄之灾打懵了,费解甚至大过恐惧。 罗冰道:“据肖阔交代,李倦一直给他的药都是胶囊,但在上学期,李倦偷偷给过他一次针剂,说是最新型,药效比胶囊更好。但肖阔不敢给自己打针,李倦就逼他,要么打自己身上,要么随便找个同学,反正他只要效果反馈,样本是谁无所谓。” 胡灵予浑身发冷,寒意渗透到每一个毛孔。 自己就这样在毫无知觉中,成了别人的实验样本。 罗冰:“不过肖阔当时太害怕了,送你去完校医院就匆匆跑掉,到最后只记得你是2班的,但长什么模样完全忘了,为此他被李倦狠狠教训一顿。” 胡灵予终于找回思绪:“所以,李倦并不知道我是……” “对。”罗冰及时出声,似乎也不想从受害者口中听见这么残酷的词。 胡灵予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无辜成了实验对象。 下手的人却没记住他的脸。 倒霉是真的倒霉,可也阴差阳错,没有被李倦盯上,引来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