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惋惜,空着另一只手却猛抓住另一侧鹿角,针剂再次举起。 被钳制住梅花鹿显想躲,但黑白凭借强大臂力,死死抓着鹿角。 针尖即将刺破鹿颈,黑白瞳孔骤缩,冷血中带着一丝变态快。 却听一声怪异响,黑白错愕地看着落空针头。 梅花鹿居躲开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松手。 而下一秒,他就看见了断在自己手中鹿角,末端还染着血迹。 鹿科除非换角期自脱落,否则任何时候折断鹿角都疼痛至极。为了逃命居可以做到这地步…… 突如其来战栗席卷黑白,不是恐惧,是激动,是兴奋,是将这样一个极致求生欲者希望打碎、碾灭快感。 背后忽来异动打断黑白闪念,男人骤一怔,刚想回头,却又有一股疾风扑面而来。 竟是不知何时已结束兽化路祈。 他根没跑,断角不是为了逃命,是为了反击! 黑白猛识到自己错了,这不是一个求生者,是一个战斗者。 头顶留下鲜血染红路祈半边脸,仿佛地狱来索命冤魂,带着煞气。 黑白被这一瞬全陌生路祈,骇得能往后闪。 但是他忘了,后方刚刚还有响动。 “啪嚓!” 一个玻璃制标罐,照着黑白后脑狠狠拍下。 玻璃全碎,标『液』飞溅,黑白向前踉跄两大步,居只是单膝跪地,没全倒。 胡灵予去又补一脚狠踹。 路祈顺势跃起,在黑白扑倒瞬砸落在男人后背,一个擒拿将其手臂拧过来,先夺针剂。 或许是被砸清醒,亦或者手骤一空,再没顾忌,趴在地男人忽兽化。 刹那,被路祈压在纹。 一头斑马。 第135章 殊死一搏最高端的格斗往往用最朴素…… 强壮雄斑马发出狗样嘶叫, 蹄奋抓地,企图站起。 路祈反应极快地抓住马鬃,以体重量为压制,屈膝想要别住马腿。 然黑白还是下直立起来, 不可思议强大量将路祈狠狠掀翻。 体重摔在地, 针剂也随脱手, 可路祈并没让黑白完全得逞, 即便摔坐在地上,他另只手仍死死攥着马鬃。 黑白暴躁起来,疯狂尥蹶,带着路祈体剧烈起落,反复摔打, 仿佛头疯牛即将战胜斗牛士。 手边再没有可砸东西,也来不及回标本柜拿其他罐,心急如焚胡灵予直接跳上实验台,然后向着斑马方向奋跃, 扑到马背上,以手臂狠狠勒住马颈。 斑马动作顿, 但在下秒仰头嘶,以前所未有剧烈甩动体。 胡灵予个没搂住,被直接甩飞到远处墙壁, 重重撞上标本柜旁边冷藏柜, 柜门在撞击中发出闷响。 “小狐狸!” 路祈心紧,大喊出声,却感觉到手马鬃倏然消失。 他立刻看向黑白。 只见斑马已变回男人,就在路祈分神霎,黑白已经扑向不远处地面。 脱手针剂就在那静静躺着。 路祈想也不想便跟着扑过去, 如果再让黑白将针剂拿到手,不止他自己,连胡灵予都有危险。 可他终究慢了步,眼看黑白手已经碰到针剂。 路祈追过去动作却没有任何退缩。从小狐狸冲出来那刻,他就再没有别选择,必须护住胡灵予,哪怕搭上他自己! 然摔在柜前小狐狸已经挣扎着起来了。 他没有听路祈话,好好藏着,不是跳出来让路祈分心,是要帮着路祈起让黑白再没有机会向涅盘开口。 砸个玻璃标本罐不够用是吧,那就再来个更大,更重,更要命。 趴在地上男人已经将针剂握到手,只等路祈扑来,回手就扎。 路祈知道,可哪怕只有万分机会,他还是想要抓住黑白拿着针剂那只手腕。 就在这时,耳边炸开小狐狸大喊。 “路祈!躲开——” 梅花鹿转头,只见胡灵予举着个高五十公分、直径近三十公分、泡着不明物质满满标本『液』罐,距离他和黑白位置不到两米。 路祈体已在飞扑惯『性』中,正常况下不可能再改变轨迹。 但这个“正常况”,不适用梅花鹿。 只见修体在空中个近乎不可思议扭转,如无数次在飞跳球场上晃过对手防守般,成功改变重心方向,最终避开黑白,落到旁边。 与此同时,二号标本罐,也是胡灵予能举得动最大“兵器”,砸向男人后脑。 “啪嚓——” 碎片纷飞,『液』体溅,连同不明标本,稀哗啦地。 刚把针剂握到手中男人,颤抖两下,俯趴在地体彻底失去气,不动了,标本『液』混着鲜血从他后脑流淌下来。 路祈抬头,发现小狐狸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标本柜前,并已经将三号“兵器”抱在怀了。 “他……死了?”举着新标本罐小狐狸,不太确地问。 路祈上前探了探男人鼻息:“还没,”又看看开瓢儿脑袋瓜,“如果不止血,估计也悬。” 胡灵予终于松口气,放下罐跑过来:“赶紧找找,有没有绳什么给他捆上。” 路祈:“……” 胡灵予:“?” 路祈:“我还以为你要给他止血。” 胡灵予:“捆再止,他血厚,不差这分钟。” 路祈:“我也这么觉得。” 欣然达成共识两位同学,最终在原料室找到卷胶带,将黑白兽化服扒掉后,再从头到脚捆成木乃伊,结果发现胶带没用完,那就再来第二遍。胶带用量完全体现了他们对斑马战斗“尊重”。 捆完人了,再包脑袋,就用黑白兽化服,摁住伤口,胶带缠住简单固,暂时止血。 忙完这切,两人紧绷神经才终于稍稍松弛,靠坐到起,精疲竭,浑都疼。 没两分钟,小狐狸忽然想起什么,又噔噔噔跑回去把三号罐拖了过来,放到前重新搂住。 路祈莞尔:“你就准备直这么抱着?” “万他又醒了,狂『性』大发,真把胶带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