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门:“这就……走了?” 荆酒酒:“嗯啊。” 再不走,一会儿道士来捉鬼了。 “我跟你一块儿吧,我有很多话想问你。”丁瀚冰发疯地想知道,这些年荆酒酒是怎么度过的,为什么会变成鬼,原来人死后真的会变成鬼…… 荆酒酒却不想说太多。他自己还有好多东西没弄明白。 荆酒酒委婉拒绝:“我和白哥一会儿还有别的事要做。” 丁瀚冰急了,一手扶住腰,眉间戾气和焦躁还没消:“哎呀呀呀我突然一下很疼,特别疼……” 他的经纪人无力吐槽:“……” 丁少爷我就说让您好好多上两节演技课吧,这哪儿像腰疼?倒挺像要一怒之下去倒拔垂杨柳的!您这脾气不好的人设倒是没崩,可演技都他妈崩南天门了啊!您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荆酒酒倒是没觉得太奇怪。 毕竟丁大宝小时候就已经够奇怪了。 荆酒酒转头问:“那你去医院?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丁瀚冰张张嘴:“……”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荆酒酒在关心他。 久未开口的白遇淮,这时候缓声道:“丁先生摔的是腿,捂着腰干什么?” 荆酒酒:? 荆酒酒微微皱了下眉,倒是分给了丁瀚冰一分忧虑的关怀。刚刚是不是真的磕到头了? 丁瀚冰:“……” 经纪人:“……” 这尼玛就更离谱了,连腰疼都不是,是腿疼! 第18章 丁瀚冰最后捂腰也不是, 捂腿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车走远。 “我至今都没弄明白,您这发小儿是活着还是死了。”经纪人在他背后摇头。 丁瀚冰撒了个小谎:“荆先生不是跟媒体说了吗?活着。” 经纪人:“那以前你怎么老说他死了?” 丁瀚冰又撒了个谎:“……他家里人, 不希望我们喜欢他吧。” 经纪人想想也是:“家里有这样的小孩儿, 肯定得捂着点,不能让那些心思不正的盯上了。”就是您这个“我们”。 经纪人茫然了一瞬,实在想象不出来,当初喜欢这位荆小公子的, 得有多少人, 才能让人家父母想出这样的损招。 丁瀚冰转过身去,却是沉下了脸。 是啊。 荆廷华为什么要和他们说, 荆酒酒死了呢?还把荆酒酒的遗物都拿走了。 …… 荆酒酒在白遇淮的帮助下,重新拿回财产的动静, 当然没瞒过荆家的眼睛。 荆廷华坐在办公室里, 敲了敲桌面:“是有人想要拿到酒酒和郁然的财产, 才故意炮制了这么一出……先是破坏古堡的大阵,放出鬼魂,再故意让那个节目组拍到镜头?” “不无可能。”他的秘书躬着腰应声道:“那些干风水的,说到底不也都是为了赚钱吗?如果只是这样一手,就能换来这辈子几乎都花不完的财富, 谁不愿意干呢?” 荆廷华:“嗯, 这是最有说服力的可能。他能设局弄死仇大师,说明他比仇大师更有能力。”荆廷华摩挲了一下掌心的古玩核桃,淡淡道:“不过既然是为财,那就有了突破口。荆家大可以用利益, 请他为荆家做事。” 秘书愣了下, 问:“那咱们现在就去找这个破局的风水师?” 荆廷华张张嘴:“不急, 还是先找到神像为主。再设法多请两位大师来坐镇,不然这个风水师就算找到了,说不定也会以为荆家是好拿捏的,干脆卡着咱们的脖子下手。” 干这一行的,实在罕见有几个讲道德仁义的,更多是为财抛却一切廉耻底线的。 秘书点点头记下了。 荆廷华也不再多说,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必须要在日落前,安全回到荆家。否则……否则荆廷华自己也不知道可能会出什么事。 相传黄昏时太阳下沉,月亮上升,正值阴阳交汇之际,最容易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于是被称作逢魔时刻。 是有道理的。 荆廷华起身走出总裁室,几个保镖立即陪着他往楼下去。 一楼大厅的地板光可鉴人,整栋建筑无一处不透露着荆氏的财大气粗。 荆廷华踩踏上去,倒没什么别的感觉。 而从旋转门进来的年轻女孩儿,走在上面却是小心翼翼。 转眼,女孩儿走到了近前。 荆廷华扫了她一眼,然后猛地反应了过来。但还是反应迟了—— 女孩儿毫无预兆地摔了一跤,她怀里抱着的数十杯热咖啡,全部朝荆廷华迎头兜来。 “啊!” “荆先生!” “荆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打救护车?”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立刻慌乱了起来,前台抓着纸巾急匆匆跑了过来。 荆廷华只觉得脸上一热,有一种强烈的钝痛感。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烫出了水泡。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见荆先生。”女孩儿吓哭了。 荆廷华阴沉沉地看着她:“以后别让公司新人去买一个组的咖啡了,都他妈自己没长手吗?”然后才让人找了冰袋来,自己捂着赶紧坐车去医院了。 荆廷华知道这些都还只算是小打小闹,很快,就会更大的祸事了。 可他身上肩负着太多事务要处理,又不可能就此龟缩在荆家,永不出门。何况到了后面,就算龟缩家中,也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当初也舍不得拿荆酒酒去换这一切。 荆酒酒,或许会是他这辈子唯一最优秀的儿子了。 “现在,立刻,去找神像!再找几个高人!”荆廷华在医院,终于照见了自己的模样。他的皮肤一块红一块白,鞭炮炸伤的伤口被咖啡一冲,肿胀了起来。 丑得仿佛什么异形。 荆廷华再也压不住了心中的怒火。 …… 剧院的导演,听了工作人员的叙述,马不停蹄就托人去找了位道士。 这位道士还真扎了个发髻,穿得仙风道骨。 他一通做法后。 “好了,鬼呢,已经被我收了。你们这里不会有事了。” 导演倒也不疑心人家,叫助理给人打了二十万,把人送走了。 结果那位叫计文安的还没出院呢,这边没两天,来交流合作的孟和新让吊灯砸中了。 导演把电话打到了白遇淮这里。 其实导演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就是隐约记起,听人说白影帝之所以和京市、海市两地的大佬关系极好,轻易谁也惹不得,就是因为白影帝给他们牵线了什么会风水的大师。 这话是真是假,导演也无从考证了。 惦记着那天说让请道士的,就是白遇淮,导演也就来碰碰运气了。 “请了人来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