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吓破胆,这屋子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个听得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 张桐鑫更是面如死灰。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舒时只觉得头痛。 昨晚那酒后劲也太大了。 他揉着发胀的额角,想着要不要和导演请个假,这状态就算去了片场也不能拍戏啊。 就在他翻出手机准备给导演打电话的时候,小轩推门进来了。 “小时哥,这是酒店做的解酒汤,来,赶紧喝了。” 舒时尝了一口,咂吧咂吧嘴,心想,这酒店的厨师还不错啊,做解酒汤都能做得这么好喝。 小轩看着他把解酒汤喝完,收了碗,又说道:“对了,导演那边说了,今早给您放个小假,让您好好休息休息。” 舒时一听就不好意思了:“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啊?没闹什么笑话吧?” 他怕一不小心就露出狐狸尾巴狐狸爪子什么的,那就不好办了。 不过看小轩这平静的模样,他应该没出纰漏。 小轩笑了笑:“醉是醉了,不过没闹什么笑话。”开玩笑,就是闹笑话了他也不知道啊。 舒时一听放心了。 看来自己酒品还是很不错的。 上午放假,舒时在酒店房间里休息,原定上午拍的戏,挪到了下午。 他到片场的时候,大家刚吃完饭准备开工。 “导演我的拍摄场次还是按今早的顺序来吗?” 导演埋头翻了翻剧本,又挠了挠头,最后合上了剧本:“小时,你想先拍哪一幕?”虽然叶特助说一切如常就行,但他还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邻家小弟弟突然变成富家贵公子什么的,人设都变了啊! 舒时愣住了:“啊?这不是导演您决定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十分尴尬。 看着舒时澄澈的双眼,导演咳嗽两声,勉强进入了角色:“那这样,先拍第十二场……” 拍到下午三点半,导演宣布中场休息,舒时接过小轩递过来的果汁,小声和他嘀咕:“我怎么感觉今天大家对我都好客气啊。你和我说实话,我昨晚是不是耍酒疯吓到大家了?” 小轩安慰他:“没有的事,你别多想。过几天大家习惯了就好了。”毕竟邻家弟弟就算套了个贵公子的壳,那本质不还是个邻家弟弟嘛。 舒时咬着吸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尽管他也不知道大家要适应些什么。 “诶对了,怎么没见张老师啊?”刚才他有一场戏是和张老师搭的,结果刘导说演员没到,就先放着,以后再拍。 小轩神色如常:“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听说张老师好像是因为档期冲突,所以和剧组解约了。” 舒时惊了:“这都到剧组拍戏了才发现档期冲突了吗?张老师经纪人也太不负责了吧!” 连艺人档期都能排错。 “可不是嘛。” 和小轩说的差不多,没过几天大家也都适应了舒时“没什么公子哥架子的邻家弟弟”新人设。 尤其廖航感触最深。 以前他和舒时算是这个剧组里关系最好的了,勾肩搭背那是常有的事。 结果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知道了他哥们家庭背景可能和投资商大老板差不多,突然就觉得哪哪都别扭了起来。 前几天和舒时说话的时候还“您”“你”交替称呼,弄得舒时莫名其妙,直接问他:“你是重新学了小学语文吗?”还学成了“您”“你”不分的鬼样子。 廖航当时就忍不住就弹了舒时一个脑蹦:“你才小学语文没毕业呢!” 两个人当场就开始了小学鸡互怼模式。 怼完之后,廖航心里舒服了。 不管舒时有钱没钱,反正他没和我摆有钱人的架子,还是以前那个幼稚鬼,那我干嘛要跟他摆平民的架子。 费劲巴拉的。 想通之后,廖航勾着舒时的脖子问他:“学校后门那里开了一家新店,等会中午要不要去试试?” 舒时摇头:“明天吧,今天姑、叶总家的阿姨给我做了椰子鸡,我要去他那吃饭。” 廖航“啧”了一声,“那行吧,明天中午去。” 叶总那的伙食哪是学校后门的小店能比的,短短几天,八大菜系他已经见了五大,就没有重复的菜。 简直壕无人性。 那天晚上之后,大家就对舒时去叶总休息区那吃饭这件事,见怪不怪了。 毕竟人家关系好,多照顾点也没什么。 舒时一开始还有点担心,自己经常去大美人那里吃饭,会不会让大家多想。 结果他发现,大家比他这个当事人自然多了,甚至有时候还会问他今天吃的什么菜。 一来二去,舒时去蹭饭的时候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不过他严重怀疑,大美人说的姑获鸟做菜做多了是诓他来的,哪可能有人天天做饭做多了,除非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舒时心里还挺感动的,大美人来监工还不忘他们之间浅薄的那点邻居情谊,吃饭还不忘捎带上自己,简直太让狐感动了。 送礼的时候,他一定要送份大礼才行。 * 上午和章诗云对完当天的最后一场戏之后,舒时就准备收拾东西回酒店休息了。 不过章诗云看了看他脚踝,主动走过来问道:“小时,你这脚踝上的伤还没好吗?要不要看看医生啊?” 小时上次问自己要创可贴那都是剧本围读的时候了,现在过了那么久,怎么脚踝上还贴着创可贴? 舒时挠挠头,只含糊说了两句:“可能伤口太深了吧哈哈……” 如果大美人一直不走的话,可能这伤口到这部戏拍完都好不了了。 关于这点,他也很惆怅啊。 回到酒店,舒时换鞋的时候直接撕下了创可贴,露出了脚踝上的红色小疤。 因为长时间贴创可贴,脚踝那附近最近一直发痒,关键他还不能不贴,也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去挠,不然被人问起来,不好说。 舒时看着贴创可贴贴出的白色印子,心下发愁,他总不能一直这样过两个月吧? 这地方本来没伤的他都怕憋出疹子来了。 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也只能在酒店房间的时候,撕下创可贴晾晾疤痕。 舒时叹了口气,揉了揉那块红色小疤,没再管它,而是站起来开始找他的平板电脑。 今天下午没戏,他打算自己在房间里看场电影,顺便分析一下表演情绪的递进。 不过平板上次用完后也不知道被他塞在了哪里,难道是被小轩收好放在哪了吗? 舒时在翻找间,听到了开门声,头也没回就问:“小轩,你上次收拾的时候有看到我平板吗?” 没人应声。 舒时疑惑回头,冷不丁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