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还分不清驴和马了?我就是感慨一下!”葛离在他身后嚷嚷,沈文宣没理他。 安和县一共有三个城门,一个是他刚才出来的东门,一个南门,一个是去郡城的西门。 东门城外空旷平坦,一览无余,就是去安和村的路都比它曲折些,路上好歹原生态,树木有不少。 沈文宣一直逛到南门才返回,南门一般不开,安和县里的守卫军数量不够,有时候还要在城里巡防,只能着重守好东门和西门,只是南门上还留着几个值守的人。 整体不说没有护城河,就是连城楼、翁城、羊角城也没有,城门外那么空旷,竟然也不设一些障碍物。 沈文宣怀疑这真的是边境的一座城池吗? 葛武成看他回来了,赶忙从城台上面下来问道:“你看得如何?” 沈文宣瞥了他一眼,站在城墙边估量了一下城墙厚度,使劲敲了敲,上面掉下来不少土。 “你这是用土砌的城墙?” 葛武成:“不全是土,里面有砂浆。” “为什么不用砖?” “没银子。” 沈文宣一阵无语,又问道:“那边境的墙也是这么干的?” 葛武成摇摇头:“那不能,上边拨下来的银子都是紧着那边先用,如果能剩下再给我们,他们用的起砖。” 沈文宣无话可说,不再纠结这一点儿,转而问道: “你的修缮费有多少,打算修缮多长时间。” 葛武成想了一会儿道:“银子不多,也就几千两,从现在到年底弄好就行,今年那些羌人应该不会再来了。” 沈文宣想起羌人就拧起了眉:“你确定?” “往年皆是如此,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也就入秋的时候他们能打到的猎物减少,正好我们这里丰收,他们才来打上一次劫。” 沈文宣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你说他们是来抢粮食的,那他们抢到了?” 葛武成笑了一声:“没有,他们进城就跑错了方向,来了我们的守军营,算是狼入虎穴,最后也只带走了营里的马。” 沈文宣沉着脸,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一点儿,牵着驴越过他走了,说道: “等我想好了再把图纸给你。” 葛武成看着他的背影拱手道:“多谢。” 现在天色已然不早,沈文宣加快脚步赶在一个屠户还没有收摊,买下了他没卖完的所有东西,其中有几条新鲜猪肉,但大多是猪骨、猪内脏。 狗剩要吃得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给它买的东西没几天就能吃完,他都感觉快养不起它了。 沈文宣叹了一口气,今天又是被狗剩整佛了的一天。 回到赵家医馆,沈文宣本想从后门进,但经过前门时一眼就看见了躲在赵大夫身后的焦诗寒,前面是笑得一脸痞气的赵二和几个打手。 沈文宣心中一咯噔,下意识地抡起手中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赵二猝不及防,被一堆东西砸到地上,碎骨头、各种内脏撒了他一身。 赵二一脸懵逼地摸着自己逐渐肿起来的脸,看着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一摊有些反胃,怒而抬头,结果看见沈文宣黑成锅底的脸色,进门拿起门栓走了过来。 “小子,趁我不在你想干嘛?” 声音冷冰冰的,像野兽发怒前的嘶吼。 “...不...不是......”赵二吓得猛地一抖,赶忙手脚打滑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着冲到赵大夫的身后挤开焦诗寒抱住赵大夫的大腿。 “救命啊啊啊干爹!!!”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隔日更,明天就不更新了,小可爱们后天见。感谢在2020-11-26 14:38:23~2020-11-27 16:38: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找个想看的文好难呀jp 15瓶;胡说3瓶;曼杨杨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干爹!这个人他欺负我呜呜啊啊啊啊啊差一点儿您就见不到我的手了干爹啊啊我好苦啊呜呜呜......” 赵二哭得不能自己,手上牢牢抱住赵大夫的大腿,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赵大夫的裤腿上。 几个打手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要作何表情,但左右不敢挡在自家老大前面,索性一起挤到赵大夫的身后猫着了,偷偷递给自家老大帕子把鼻涕擦一擦。 赵大夫被他扒着额头青筋直跳,回身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怒道:“谁是你干爹?!我才不是你干爹!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一时心软收了你做干儿子!你看看这几年你给我丢过多少脸?” “你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怪得了谁?我让你好好跟着我学医术你不学,非要带着一群混混收保护费,最后还开起来赌场!县上的人知道你是我干儿子都不敢来我这儿看病!我这医馆都快倒闭了你知不知道?!” 赵大夫说完咳了几声,看上去属实被气的不轻。 赵二被呼了一巴掌也不敢大呼小叫了,揪着赵大夫的裤脚委委屈屈地挨骂。 赵大夫把自己的裤腿从他手里抽出来,看着上面蹭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想再踹他一脚,但看他那样子,使使劲儿把怒气压了下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不就砸了你一下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赵二膝行两步,脸上要哭不哭,说道:“干爹,你不知道,这个人他要砍我手。” 赵大夫斜了他一眼:“那也是你活该!” “......干爹...” 赵大夫看他实在委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撇开眼道:“起来吧,没事的时候一次都不来,等出了事才记起我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赵二摸了一把脸,站起来蹭到他身后,说道:“那不是因为您不待见我吗?每次见到我就生气,我就不敢来了。” 赵大夫:“怪我啊?谁叫你不干人事的?但凡你好好做人,我能不待见你吗?” 赵二点点头:“是是是,都是儿子不好,您别生气。” 平儿坐在凳子上,老气横秋地喝一口茶,对这场戏索然无味。 这每次见面都这样折腾上一场,他都看腻味了。 “你们俩是父子?”沈文宣道,拉过被一众硬汉挤出来的焦诗寒,上下看了他两眼,没看到什么损伤,眼睛又瞥向了躺在医馆门口已然晕过去的赵三儿。 赵大夫有些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说道:“这人之前是守军营的,犯了错被赶了出来。他那时候还是一个半大孩子,我看他可怜就收了他做义子,只是没想到啊——” 赵大夫叹一口气,抬手又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