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于高中生正常,对于成年人来说是杀人诛心。” 听得陆平心有戚戚。 三号队友下车后,空位自然由沈雨泽补上。沈雨泽沿袭了之前打游戏的路数,全程紧贴陆平,安安静静当陆平的专属移动仓库,偶尔帮陆平补枪,两个人配合默契,打得十分痛快。 明明是同一个队却被迫近距离欣赏虐狗的一号二号队友:“……” 一号队友:“我说真的,能不能照顾一下单身狗,别在这儿夫唱夫随了?我们好歹也是你们的队友,不是路人甲!你俩这闪-光弹放的,在敌人被闪死之前,我们先要被闪死了。” 二号队友又在起哄:“深更半夜别玩游戏了,要不你俩赶快去宾馆吧。” “不劳您费心,”沈雨泽声音带笑,一边干净利落地解决一个伏击的敌人,一边开口,“我们现在就在宾馆里呢。” 一号队友:“……” 二号队友:“……” 陆平:“……” 打完两局跳伞游戏,时间已到深夜。沈雨泽和队友说了再见后,强压着陆平下了线,要求他立刻闭眼睡觉。 陆平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他就像个婴儿小宝宝似的,越困越睡不着觉。尤其今天换了一座城市,他的肉-体疲惫,精神却亢奋地不得了。 沈雨泽原本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陆平在旁边翻来翻去,他也休息不好。 沈雨泽侧手撑着头,看向陆平,低声道:“如果你不想睡觉,那不如做些睡前运动?” 陆平吓得蹭一下坐了起来:“我我我我我去上个厕所!” 受惊的小老鼠窜进浴室,结果不到半分钟又一脸惊慌地冲了出来。 “沈雨泽!出大事了!”陆平一脸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模样,紧紧地拉住了沈雨泽的手。 沈雨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了?” “我的内裤……” “你的内裤怎么了?”沈雨泽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紧张,担心平平发现他刚刚在浴室里做过的好事。 “——我的内裤居然干了!!”陆平上蹿下跳,“从你走出浴室,到现在,还不到两个小时!内裤居然干了!!!” 沈雨泽:“……” 他原本高悬的心瞬间落了回去。 为了不让陆平察觉,沈雨泽后来又把陆平的内裤重新洗了一遍,又挂了回去。他本来以为陆平发现了问题,没想到陆平惊叹的居然是内裤干了的事情。 “……”他不知该笑还是该愁,为什么他的平平总是傻乎乎的呢?“所以呢?内裤干了有什么稀奇的吗?” “当然稀奇啊!”陆平说,“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们那里的梅雨季,洗一条内裤,一周都见不得干,这里居然一个多小时就干了!” “这里是沙漠,又是夏天,气候当然干燥。”沈雨泽把陆平拉回床上,用薄被把他裹好,“纯棉的布料,一两小时就干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 “好了,你就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沈雨泽故意吓唬他,“你乖乖睡觉——还是说,你想让我检查一下你现在身上穿的这条内裤?” 陆平立刻噤声,乖乖地把手脚都放进薄被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见陆平如此乖巧的模样,沈雨泽没忍住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沈雨泽看向他的乖宝宝,低声道,“做个好梦。” “晚安。也祝你做个好梦。”陆平双手拉住薄被的边缘,身子慢慢往下滑,直至大半张脸都藏进了被子中,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狡黠地望着沈雨泽,“你的梦里记得要有我哦。” 陆平做了一个悠长而美妙的梦。 他梦见,他和沈雨泽不远千里来到敦煌,飞机降下云层,沙漠出现在眼前,他兴奋不已地拉住沈雨泽的手,示意他往窗外望。 沈雨泽却一脸严肃地拿出一个双肩包,交到陆平的手里,催促他:“快穿上。” 陆平:“……这是什么?” “这是降落伞,”沈雨泽认真地说,“已经到目标上空了,咱们要跳了。” 沈雨泽的神情太过肃穆,陆平明明有一肚子疑问却说不出口,只能稀里糊涂地背起降落伞,站到了沈雨泽身边。 在跳下客舱之前,陆平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行李:“那咱们的行李怎么办?” “没关系,”沈雨泽回答,“我都放在仓库里了。” 不等陆平问清楚,沈雨泽已经率先跳出了机舱,跳出之前,他不忘高喊:“平平,按B跳伞!!” 陆平在猎猎狂风中,晕头晕脑地跳了下去,他死活找不到B键在哪里,全身上下都摸遍了,终于在坠机之前打开了降落伞,避免了落地成盒的局面。 他和沈雨泽运气不错,落地正是机场。 只不过机场外并没有拉活的出租车,而是一只只昂首挺胸的骆驼。每一只骆驼都配有一名牵绳的“司机”(?),见他们下车,司机立刻前来招揽客人,喊着:“正规出租,打表打表!” 每一件事情又荒诞、又逻辑自洽。 陆平狼狈地爬上骆驼,问沈雨泽现在是不是要去酒店。 沈雨泽坐在另一只骆驼上,摇了摇头:“先去吃些东西,你看,你都饿的流口水了。” 陆平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嘴角,果不其然,手上湿乎乎的一大片。但奇怪的是,那些口水并不是从他的嘴角流出来的,而是……从他的鼻子流出来的? 难不成这不是口水,是他的鼻涕? 陆平又羞又窘,拼命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沾在手上的液体究竟是什么。 他努力地看啊看啊……赫然发现自己手上满是鲜红! “——啊!!”陆平瞬间从睡梦中惊醒,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手背抹过鼻子,低头一看——只见手背上全是淋漓的血迹! 陆平吓了一大跳,迟滞的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沈雨泽被他吵醒,半梦半醒中看了他一眼,待看清他现在的状况后,也瞬间清醒。 “平平,你流鼻血了!” “……啊?” “你流鼻血了。”沈雨泽赶忙起身下床,“你快去洗一洗,应该是空气太干了,你不适应。” 陆平茫然地被沈雨泽带下了床,来到了浴室的镜柜前。 镜中,只见陆平的脸颊、嘴旁全是鼻血,他动了动舌头,能尝到嘴里也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陆平身体一向很好,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流鼻血是什么时候了,他看到镜中的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赶忙弯腰洗脸。 用凉水洗完脸,鼻血还是没有止住,只不过比刚刚流的少了。陆平只能团了两团纸巾,塞进鼻子里止血。 这个形象,别提有多丑了。 沈雨泽扶着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