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抢回来,没想到是被美色迷了双眼了!亏我还把希望全部寄在你身上,没想到你是如此不顶用!” 柳氏指着鼻子骂:“姓白的那小子邪门得很,你自己好好想想,头脑清醒些,仔仔细细捋一遍,他和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不是嘴上说得好听极了?可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柳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骂了过去。 “是不是你这逆子透的底?你老爹都要急白头了,雪缎的路子如今突然被公开了,几家商家抢昏了头!就在今日,你是不是还给那妖孽去买糖了?可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可是一口气把雪缎的生意,全部吞了下来,手脚麻利的还给京中的权贵通了气!”柳氏几乎气哭了,“往日里你最是聪慧清醒,怎么到了白家,全昏头了呢!你这孬货,赶紧滚回去!” 柳生烟好似猛然间当头一棒,头破血流般清醒起来。 这些时日混混沌沌好像在云里雾里般,被糖衣炮弹迷昏了眼。 如今突然清醒,回想起自己和白夏的点点滴滴,竟然每一处都是像下了降头。 白夏这些所作所为,怎么如此眼熟? 细细一回忆,这不就是自己给别人下套时,一模一样的路数吗? 那么突兀又自然的喊着“表哥”,几句话就和他好像亲密无间般的,两三天就让他掏心掏肺,看似处处顾着他。 实际,每一句话都在给他下套。 从他口中零零碎碎一点一点抠出又有的信息,又是将他哄得晕头转向。 只是因为白夏太漂亮了。 那双眼睛、那个样子对着人,没有人不上当的。 年前那么庞大的生意往来,他竟然管理得妥妥当当,还能抽出时间来忽悠他。 他竟然还以为白夏是个病弱的、不谙世事的贵公子,纯白得像一张纸,要人好好保护,要人好好的帮着他才能生存下来小少爷。 白家今年可是又长进了一大步,那生意路数,那钱财无不让人眼红,可是长进了,却比之前更低调了。 就好像白夏知道有人盯着他。 柳生烟猛然一惊。 突然想到了贺凖。 白夏对贺凖这么好,是不是就是知道上头在盯着。 便是将计就计,故意如此稀罕这个男妻? 在外人面前好似与人恩爱得不得了似的。 什么关心照顾、什么相敬如宾。 全是假的。 都在演戏给别人看。 第138章 给病弱大少爷冲喜9 今年柳生烟厚着脸皮在白家过年。 年夜饭还是要和柳氏吃的,白夏带着贺凖一块,连巧儿等一众丫鬟也带上了,丫鬟当然是没有和主人一起吃饭,但是白夏给他们开了小桌。 这是白夏的丫鬟的特权。 白夏吃饭的时候瞥见柳生烟坐在柳氏身旁,不似那几日那么殷勤了。 柳生烟这两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开始反击了。 白夏以为他是个蠢笨的家伙,没想到就这么几日,居然让他费了神,虽是被他拿到了雪缎的路子。 但白家有一名茶,乃是皇家贡茶,如今柳家也分了一杯羹。 伙计们怨声载道,把柳家恨死了,大过年的都想着回去、都想着阖家团圆美美满满的,媳妇都在家里热好炕头,望眼欲穿了,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大的事,真是彻夜陪着熬起来。 白夏倒是没有熬夜,但是整日忙了起来,到吃年夜饭的时候才是出来,他的院里不停的有伙计来汇报,来来往往的忙得快疯了,白夏一天内知道的信息多到脑袋要炸的程度。 但是此刻尘埃已定,贡茶终究是被柳家分了一杯羹。 到底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的。 此时此刻如此平静的坐在一起吃饭,还能和和乐乐寒暄两句。 白夏面色如常,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事似的,只有贺凖分外敌视柳生烟。 都是这个男人,害得白夏费了那么多神。 还有脸在白家过年。 柳氏笑道:“初二是夏夏的生日,族中叔伯们商量,给你办个寿宴,弄热闹些,把亲戚朋友都请过来,也让小贺见见家里人,你觉得如何?” 初二,白夏就满十八了。 白夏立刻回绝了,“不办。” 柳氏这话说得巧,还带上了贺凖,说是让贺凖见家里人,白夏说不办便是不想让贺凖见家里人似的。 柳氏笑盈盈,“那姨娘便如往常一般,给你做碗长寿面吧。” 白夏说:“初二要去贺凖家里,去给姐姐拜年。” 不仅是贺凖,连柳氏和柳生烟都愣了一下。 几乎没有人想起“回门”这回事,白夏身子骨弱,病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和贺凖说话,按日子,早就过了回门日,但是正月初二,是回娘家探亲的日子。 一般都是门当户对才是如此,要么是极为宠爱自己的妻子。 一直不说话的柳生烟突然说了话,“你身子这么弱,这几日都是风雪,冻坏了怎么办?” 柳氏对着柳生烟暗暗翻了个大白眼,面对白夏又是笑盈盈,“烟儿说的对,小贺,你也劝劝夏夏,他的身子你是知道的。” 白夏不等贺凖说话,便说,“我是想去看看姐姐。” 他说得这么笃定,柳氏无话可说。 贺凖这一刻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好多次像这样的瞬间,让他觉得和白夏在一起真的组成了一个家。 白夏对他真好。 去贺家的时候他一定会把白夏护得好好的,一点也不让他受冷。 吃完饭,把和贺凖一起回去,柳生烟在门口拦着,“夏夏,我有话和你说。” 白夏看了他一眼,让贺凖先回去。 贺凖并没有听从,“我等着你。” 贺凖听话得像被驯得妥当的家狗,一般白夏说什么也都听,除非是这样,别的男人居心叵测。 但他也没有怎么剧烈的反抗,而是很乖巧的说等白夏。 这种程度的不听话白夏是能够容忍的,但他知道柳生烟接下来说的话十有八九与贺凖有关。 便让贺凖远远的等着。 白夏笑得别有深意,“表哥这两日想必过得极好。” 报了雪缎被抢的仇,让白夏吃了个小跟头,那么出其不意的,连白夏也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中了他的计谋。 白夏深觉自己小看了他。 这个男人没有想象中的蠢笨。 柳生烟过得一点也不好。 他知道被白夏记恨了,因此一点也不想提那些事。 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另外一件事。 白夏和贺凖。 “夏夏,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对贺凖没必要如此上心,你已经娶了男妻,谁也不会为难你。” 白夏当场变了脸色,神情冰冷极了,“表哥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