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呻吟两声。 贺凖又拍了拍他的肩,忍不住碰着白夏的长发。 柔软冰凉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掠过,像羽毛一般的撩拨他的心尖。 手背不小心擦过他的耳垂。 软软的,有些温热,贺凖的心一阵酸楚。 当年在白家,在深夜里,他偶尔会搂着白夏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或是亲吻他的耳尖。 白夏睡得很死,一点也没发现。 他将人搂在怀里时常是亲吻他的头发解渴。 生怕白夏发现了会不高兴,当时在贺凖的眼里,白夏的话大过天,他好好的遵守,努力的讨白夏的喜欢。 可到头来白夏还是不喜欢他,甚至无情的甩来了一纸休书。 可见规规矩矩没什么用,软弱可欺言听计从只能被人当做傻子。 贺凖的手轻轻碰了碰白夏的脸,从他的眉心开始描绘,一路到苍白的唇。 指尖离白夏的脸很近,却是隔了半寸,不敢真正的触碰。 他的手拿兵器拿多了,手上的茧子多,碰着了,说不定会疼。 白夏比当年长大了点,五官完全长开了,褪去了稚气,比之前更为美丽。 这种美丽几乎到了锐利的程度,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剖开人的心脏,那是直抵人心般的漂亮。 人所见之,无不神魂颠倒。 贺凖又凑近了些,就像是要去吻他般的那么近。 轻轻嗅着白夏的气息。 好甜。 好香。 就像勾着人亲吻般的。 贺凖垂下眼睫,在昏暗的光线里认真的看他,移不开眼般的看着。 就像是把这么多年的思念全部补上,穷凶极恶的看着。 然后没有预兆的。 白夏眉头皱了皱,突然睁开了眼睛。 贺凖也没有做好准备,没想到白夏会突然醒来了。 这一瞬间是慌张极了,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了。 那一瞬间的慌张让他想起了当年亲吻白夏之时白夏突然醒来的样子,紧接着是暴风般的打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当年努力讨他喜欢的贺氏,他现在是贺将军,是梁王麾下的大将,是中原闻风丧胆的铁面修罗,他也不再和白夏是夫妻。 若是说起来,他如此战功累累,已经当得起“门当户对”四个字。 白夏好像也被吓着了 ,一股脑的爬了起来,但贺凖偏偏不让他如意,只轻轻一按就将人按在了床上。 将白夏的双手、那纤细的腕子握住,一只手就将他锁在了头顶。 贺凖一点也不怕,甚至爬上了热炕。 贺凖看着白夏的眼睛,“你尽管喊人,外面就有侍卫,人来了就能解救你。” 白夏努力的挣扎着,有些焦急的、压低声音说:“你不要命了吗?” 贺凖的心仿佛重重的一抽。 又来了。 他好像又要上当了。 白夏这个样子就像担心他的安危一样。 那么急切的语气,还是压低声音,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那眼神里,真真切切的有些担忧。 可是那日,在梁王身边,他是那么的冷淡。 像陌生人一样。 贺凖甚至可以为他解释,解释说这是白夏怕梁王知道他们的关系,怕是梁王怪罪他。 白夏那么聪明,这么会骗人,贺凖每每要陷下去,都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断的回想自己当地和白夏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可比现在深情多了。 贺凖盯着他冷笑,“我这种人要什么命,在战场上每天都是把提着脑袋刀口舔血………”他垂眸看着白夏慌乱的眼睛,压下心中的怜惜,“我现在就想吻你,就在这里、在你‘太子哥哥’的房间、在炕上抱你吻你,别怕,你只要轻轻出声,大声喊人,就有人来救你了………” 他像是说到做到般的,已经搂着白夏作势要亲了,白夏吓得拼命的挣扎,却是没有出声。 贺凖咬着牙,却终究是放开他。 “为什么不喊人?” 白夏不回答他的话,只恼怒的低声说,“你疯了!” “你也知道我疯了啊………” “要疯别在我这里!你快滚!别在这儿!” 可贺凖已经不是当年的贺凖了,一点也不听他的话,他在梁王的房间里,爬上了白夏的床,将白夏双手按住,搂着白夏细瘦的腰。 那腰肢又软又细,轻轻一抱,就贴在他怀里。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梁王好像回来了。 白夏急得眼睛都红了。 “你快藏起来!” 贺凖盯着白夏的眼睛,“你是不是怕我被梁王发现,怕梁王杀了我?” 两个人就像不在一条线对话一般,白夏几乎要起来了。 贺凖已经放开了他的手,白夏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紧张的推贺凖,“快点!” 纤细漂亮的手推着他的胸膛,抓住他襟领的边缘,轻轻一碰,男人是心猿意马。 贺凖不急不忙,仿佛一点也不怕梁王发现。 白夏眼睛红红的,急得要命,终于哭了起来。 “快点、你快藏起来…………”他哽咽了一下,“快点………” 贺凖的心仿佛被重重一敲,这一刻什么恨都没了,甚至后悔极了,突然后悔自己刚刚不听话,让白夏哭了,他想好好的哄哄白夏,可是他多停留一刻,白夏更为难受。 贺凖连忙说:“你别急、我听你的、我马上藏起来,别怕、不怕的夏夏,不会被发现的,没关系的。” 他说着手忙脚乱的找地方躲,最终是藏在了衣柜里。 刚刚关上衣柜的门,梁王就进了屋。 贺凖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的声音上。 但他不敢让梁王发现。 他怕白夏会哭。 梁王进门就往白夏那边看,没想到看见白夏竟是起来了。 再走近,发现白夏是在哭。 梁王心里抽了一下,连忙赶上前去。 “怎么了夏夏,怎么哭了?” 白夏哽咽了一声,“做噩梦了。” 梁王半搂着轻轻拍了拍白夏的背,温声哄着,“不怕不怕,都怪我今晚有事,没有陪你。” 白夏眼睛红红的,带着一丝哭腔,“我想回家,太子哥哥,我想回白家,我明日就想走,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这么多天还是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梁王看上他了。 软禁他,将他当做宠妾一般。 把他带的人都扣了下来,不准他和自己的人见面,看得死死的,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 白夏这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能得知白家的消息,但是偶尔听到梁王府邸的下人们议论。 说他是梁王极为宠爱的美人,爱不释手般的每日大半的光阴消磨在他身上。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