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察他,白夏几乎总是在做噩梦。 梦里可能就是他。 他们本来是相爱的恋人,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变成他的噩梦。 那天夜里,他从夜里一直坐到了天明。 白夏在清晨醒来,睁开眼睛看着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你还会回来呢。 佩恩温柔了吻了吻他。 “书上说,破除噩梦的方法是杀死梦中的恶魔。” 白夏苍白的闭上眼睛,“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看见才会相信。” 白夏睁开眼睛,“你到底想说什——” 白夏睁开眼睛,刹那间满眼都是红色。 佩恩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胸口,他洁白的衣衫上瞬间被染成了红色。 白夏浑身都在抖,慌慌张张去帮他堵住胸口的洞,他想要阻止血流的速度。 “来人啊,快来人啊——” 佩恩脸色越来越苍白,“夏夏这么紧张,是不是还爱我……” 白夏满脸都是泪,无助的大喊,“别说了,快别说了!为什么要用这么愚蠢的方式证明,来人啊,快来救救我!” 仿佛瞬间坠入深渊般的。 他需要人拯救般。 满手都是血。 “你不要死,你死了我就找别人,满屋子全是男宠,你敢,你为什么要怎么对我!”手上的温度渐渐变冷,白夏终于大声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医生进来时几乎要窒息了。 佩恩死了。 那名医生是圣亚家族的医生。 他只是想让少爷回去。 故意说白夏是因为他在这里而不安。 没想到,佩恩却死了。 …… 破碎的片段让比伦一瞬间晃神。 紧接着恐慌在心中萦绕不开。 这是他的记忆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佩恩的记忆? 这个男人,就是白夏曾经的恋人。 在记忆里,佩恩背叛了白夏。 不纯粹的开端,轰轰烈烈的相爱,最终惨烈收场。 而他现在又重新走了一边佩恩的老路。 他又让白夏感觉到了“背叛”。 “我不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比伦反复强调,希望白夏不要有难受的心情。 他算不得背叛,他不知情,该死的是帕里斯,是他在把这些东西汇报给的皇帝,导致白夏现在被通缉。 却算在了他头上。 可是,是他的眼睛在看。 他的在听。 是白夏信任他,他知道了白夏的秘密。 如果白夏不信任他,他们没有这么亲密。 现在白夏安安全全,甚至已经大举反攻报复了皇帝。 无论是谁的原因,都是让白夏有了糟糕的感受。 他努力想要哄好白夏,可是白夏却很是憎恨他。 “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他的记忆里。 白夏很是痛苦。 他仿佛是为了化解白夏的痛苦而来的,仿佛是佩恩的执念与意志。 想要白夏爱他。 希望白夏过得好好的。 什么都顺心顺意。 希望他不要痛苦。 可是他又进入的循环。 他仍然是把自己和佩恩区分开来,他认为自己和佩恩是两个人。 那么的巧,佩恩刚死不久,帕里斯就分化出了半身。 一开始他没有记忆,迷茫的活着。 可是记忆里的男人,和他的面容分外相似。 白夏仿佛是忘记了般的,又挑了与恋人分外相似的他。 “我和他们不同,我是为了爱你而存在的。” 白夏崩溃大哭起来。 皇帝的兵马已经将他们围住。 …… 白夏并不是囚犯的待遇,而坐在马车里。 虽然没有了以往的豪华,却依旧宽敞。 帕里斯和他共乘一辆马车。 在狭窄的马车里,全是白夏的香味。 他衣服很是凌乱,暧昧的痕迹从白皙的后颈、从精致的锁骨、从纤细的指尖随处可见。 帕里斯清清楚楚白夏和比伦刚刚做了什么。 他别过脸,耳朵红红的,“你别担心,陛下不会杀你的。” 白夏冷冰冰的看着前方,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我想去河边清洗一下。” “好。” 在很浅的小河边,帕里斯驱散的士兵,自己守着白夏。 比伦在笼子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发了疯的大喊,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话。 但是无济于事,他无法出来。 笼子是专门为他定做的,是专门克制强大的半身。 帕里斯守在河边,警惕一切的危险,但同时又特别窘迫,因为白夏在脱衣服。 白夏衣服脱到了一半,突然望向了他。 “你要看吗?” 那眼神冰冷又平淡,仿佛是无所谓他看不看。 帕里斯连忙转过头,“我、我不会看的。” 他的身体美丽又充满了情涩,刚刚与比伦亲热过,身上的痕迹斑驳交错,刚刚只无意中看了一眼,就满脸通红。 通过比伦的眼睛看到的,仿佛是梦境一般,并没有那么清晰。 现实中,他只是看了一眼。 就已经脸红到了脖子。 他像一只美丽的妖物,随时随地都在蛊惑人心,帕里斯不敢看他一眼,怕一瞬间要被拉入深渊。 甚至不敢跟他对视。 他像个偷窥的变态,着了魔般的,透过半身的看着他。 人真正在眼前的时候,却像个守着清规的神父。 不敢看一丝一毫。 怕内心的囚兽不受控制的爬出来。 帕里斯转过头一会儿,但是耳朵在仔细的听。 突然没有了声音。 他我那个河边一看,白夏竟然不见了! 他不顾不到衣裤鞋袜被打湿,连忙跑了进去找人。 他焦急的在河里寻找。 在波光粼粼的清澈河水里。 他看见白夏沉入了水底。 水很浅。 但是白夏溺在了水底。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死。 他要窒息了般的,慌忙把白夏从里面捞了起来,把人抱上岸的时候手都在抖。 他把白夏放在河岸边,又急切的去看他。 “怎么样了别吓我……” 他刚想做急救措施,白夏却睁开了眼睛。 黑白分明又格外清醒,“这只是我洗澡的方式。” 帕里斯重重松了一口气,连说两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别做这么危险的事的了。” 他把岸边的干衣服往白夏身上一包,就将人搂在了怀里。 “你别怕,陛下不会伤害你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白夏的声音冷冰冰的,“你怎么敢保证?” 帕里斯沉默了一两秒,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