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冉冬凌觉得既然自己知道了信的内容,那封告白信就不用再拆开来看,可以完完整整的留作收藏。 “等我们回家,你去看……”仇辞话说到一半,改口另一句,“我们现在就回家,回去看那封信。” 曾经没能送出去的信,现在却无比希望被信中人看到。 冉冬凌听出他语气急切,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摸黑下床,在他的小书包里找到那封信,“仇辞哥哥,我带过来了。” 按亮房间灯,两人坐在床边,冉冬凌手里捏着那封告白信,在仇辞深邃的目光下拆开。 信封里面装着同样的信纸,只是上面的内容却和当初念的内容不一样,不再是短短两句话,而是从头写到尾。 一封信看了很久,冉冬凌将上面写的每个字都看的很认真。 一行一行看过去,拿着信纸的双手微微颤抖,等他看完,信纸上多了几点湿润,湿润还在不断增加,打湿了结尾三行字。 “你、你……”冉冬凌哭得泣不成声,“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怕你哭。” 仇辞说的是真话,在国外那一晚,他犹豫的理由是怕冉冬凌看了信的内容会哭,而他不喜欢冉冬凌哭,他喜欢冉冬凌每天都要开心的笑。 所以永远不知道也没关系。 冉冬凌抓住仇辞的手,两人十指相交,带着哭腔回应他信里最后一句话,“仇辞哥哥。” “嗯?” “我也很爱你。” —— “叽叽叽!叽叽叽!” 新的一天是在小胖鸟的叫声中开始的。 那两只鸟昨天都被他们带回酒店,酒店的房间里没有钩子,不能将鸟笼挂起来,冉冬凌只好将它们摆在落地窗边的桌子上。 早晨的阳光透进客厅,小胖鸟将头从毛茸茸的胸口抬起来,发现天亮了,它体内的鸟性觉醒,叽叽喳喳叫起来。 冉冬凌觉得有两百只小鸟在耳边叫,烦得他捂住自己两只耳朵,试图隔绝这道声音,可酒店房间门不怎么隔音,鸟声穿透力又强,叽喳声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进来。 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仇辞不知何时醒了,借着从房里微弱的光线观察他的睡颜。 两人视线交汇,冉冬凌无意识地躲避他,觉得昨晚过后,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仇辞发现他的小动作,抬手揉了一把他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说话和平常无异,“醒了就起来了,今天早上有你喜欢的鸡肉饼,还有蓝莓酸奶。” 每次都是同样的方法,用食物来骗自己起床,冉冬凌轻飘飘瞪他一眼,从床上爬起来,脸上看着不太情愿,心里却炸开一朵朵小小的烟花。 今天竟然有鸡肉饼和蓝莓酸奶吃,真是太好了。 仇辞先洗漱好,摆好早餐后来到落地窗边看那两只鸟,小胖鸟刚刚叫了好一会儿,剩余的那一点精力都叫完了,现在是一点力也没有,恹恹地站在杆子上。 看了眼小胖鸟鸟笼中的食盒,水还剩一点,鸟粮已经空了,仇辞给他重新换好水,又放了一点鸟粮进去,让它自己吃。 喂完一只鸟,仇辞扯开另一只鸟笼的黑布,八哥早就醒了,歪着脑袋观察给他放鸟粮的高大男人,黄色的绿豆眼眨了眨,开口道。 “早上好。” 一只鸟和人说早上好,这副场景怎么看都觉得好笑,仇辞心情好,看鸟都觉得眉清目秀,回了它一句。 “早上好。” 八哥啄了两口鸟粮吃,为了感谢这个给他喂鸟粮的高大男人,它往杆子中间走了两步,开始发鸟疯。 “夫君!老公!” 它简直快要成精了,不仅会学人说话,还会模仿说这话人的语气和声音,听着就像是冉冬凌亲口说的。 本来高高兴兴吃早餐的冉冬凌听到那傻鸟又在乱说话,放下喝了一半的粥,噌的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到鸟笼面前,拿起那块黑布就往鸟笼上盖。 “仇辞哥哥,你别听它乱说,这鸟今天还不能还回去,明天再还。” 他气呼呼的样子看着很可爱,仇辞心中一动,忍不住逗他,说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它只是在学你说话。” 不是!才不是! 冉冬凌不肯承认自己说过那种话,用鸡肉饼堵住仇辞的嘴。 吃着早餐,他想起来昨天仇辞问他的问题,冉枫和自己聊了什么。 既然把秘密全都告诉仇辞了,冉冬凌觉得自己的把柄有了保护壳,他将昨天和冉枫的聊天内容全都告诉了仇辞。 说完,他还给自己昨天骗了仇辞道歉。 “仇辞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怕表哥会将我的秘密说出去,怕别人把我当成妖怪。” 冉枫怎么可能知道? 仇辞自己是通过日常相处和冉冬凌无意间透露给他的信息,才猜出他的故事。 而冉枫和穿过来的谢冬凌完全没有相处,唯一的一次就是那次去冉家吃饭的时候,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交流。 仇辞想不出来冉枫知道的渠道,又想到他昨天没有按冉枫的条件给他打三百万,而是打了一个侮辱人的数字过去,他心中暗道不妙。 他现在远在古城,对冉家和商圈也不熟悉,没法去找冉枫问个明白,当务之急,是要阻止冉枫将秘密说出去。 仇辞让冉冬凌慢慢吃早餐,他去打个电话。 叮咚—— 有人在按门铃,冉冬凌起身去开门,门外是陈云和助理小陈。 陈云:“早上好,小凌,今天外面有风,你多带顶帽子,免得吹感冒了。” 冉冬凌让他们先进房间,然后跟陈云说道:“陈云姐,我今天不去了,我要在酒店里训鸟。” 他今天一定要让那只傻鸟变回原样。 “你还学过训鸟?”陈云很惊奇,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项技能。 冉冬凌摇摇头,乖乖回答她,“我没有学过,但是我有别的方法。” 别的什么方法,他不肯再说,陈云笑笑,很有眼色地不再问下去。 仇辞在房间里给家里打了两个电话,再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 冉冬凌要训鸟,陈云不好呆在这里,仇辞放她半天假,可以在酒店自由活动,时刻留意电话就行。 冉冬凌不用出门,在酒店里穿着舒服的毛绒睡衣,在门边送仇辞。 “仇辞哥哥,你好好工作,拜拜。”他急着去看那只八哥,话说的十分不留情,说完转身就想走。 仇辞一把拉住他的手,背对着门外的陈云和小陈,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他,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仇辞点点他的脸,提醒他。 冉冬凌记起来了,他垫起脚尖往门外看了一眼,没见到别人的身影,这才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