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我不喝酒。湛默说。
我也不喝,但是总感觉今天值得庆祝一下,大家庆祝的时候不都要喝酒吗?
周南泽理直气壮。
明明两人都二十了,在喝酒这个问题上,竟然还生出小孩子背着大人第一次尝试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湛默没办法。那我去找赵晓声拿一瓶吧,他有。
好耶!
湛默去敲赵晓声的门,着实将他吓了一跳。在说明缘由之后,赵晓声给他塞了一瓶最好的红酒。
目送湛默出门后,赵晓声嘀咕道: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要说祁松的冒险团,已经够清心寡欲了,作为一群刀口舔血的荒野人,拒绝黄赌毒的理念在团里竟很流行。
在这么一群人里,湛默依然清心寡欲得十分突出,已经到了令人啧啧称奇的地步。不喝酒不抽烟,不搞黄不搞一夜情,还没有伴侣,连黄片都不看,简直可以原地出家。
再加上他长相俊美,又成天冷着一张脸,一段时间之后,冒险团的成员们就私底下叫他高岭之花。
赵晓声很讨厌这个称呼,毕竟湛默是他的老大,老大的私生活不容别人八卦,听见这么称呼的人,他见一个打一个。
以前老大从不和人有身体接触,也从不喝酒,自从这个周南泽一来,好像这些定律都被打破了。
赵晓声噫了一声,也在心底开始为宣月叫屈。
*
湛默回到自己的客厅,把酒递给周南泽,后者醒酒的动作倒是很熟练,过了一会儿,从餐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盛了大概一半。
周南泽把杯子推到湛默面前,笑道:不会这点儿都喝不了吧?
湛默咬了一下嘴唇,小声说:说不定先趴下的是你。
一点点不会喝醉的,正常人都不会,放心,用这个酒来灌人是糟蹋酒了。周南泽看了一眼红酒的产地和年份:在荒野搞到这个,小绿毛还蛮厉害嘛,看不出来。
他放下酒瓶,笑着举起酒杯:庆祝我们成功找到线索?
湛默沉默地和他碰了一下杯,在心里补了一句。
也庆祝你重新来到我身边。
他们一边喝一边聊天,周南泽看见湛默那半杯空了,遂去拿酒瓶,给他满上。
灯光有些昏暗,他倒酒的时候,走到湛默旁边,才瞥见他脸上泛起了潮红。湛默抬头看他,眼神迷离,身体突然向椅背歪斜过去。
周南泽手忙脚乱将他扶住,才感觉怀里的人手脚发软。
不是吧?周南泽目瞪口呆。
你可是冷酷无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终极大boss欸!半杯酒就倒是什么奇怪的设定啊!
他正发愣的时候,感觉怀里的人伸手扯了他一下,薄唇翕动。他低头凑上去,听见湛默喃喃道:头昏有点奇怪
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去。
说着,周南泽架起他就想往楼上走。奈何湛默不配合,姿势奇怪,根本拖不上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用触手推开门并且开灯,周南泽把他放在床上,小心地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没什么问题。
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吗?
湛默摇摇头。
应该睡一觉就好了。周南泽决定道:你能自己换衣服吗?
湛默歪头,眼神迷茫。
周南泽对这个半杯酒就倒的boss实在没办法,叹了口气。
算了,我帮你吧。
第48章他不直了
湛默半阖着眼,软绵绵地倚在床头任他摆布。
周南泽虽然知道湛默现在意识是模糊的,但他没有彻底昏睡过去,气氛就因此变得异常奇怪。他明明十分正经,心里却泛起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解开湛默的衣服,把它扔进了洗衣篓里。坐在床头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湛默身上略显厚重并且还有很多挂件的裤子,还是觉得这样睡觉不会舒服,得扒掉。
皮带解开的清脆响声似乎让湛默从迷糊中惊醒了一瞬,周南泽还在专心致志地扒裤子时,湛默用左手撑起身体,右手抓住了周南泽的衣领,把他往下拉。
周南泽差点儿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我不是,我没有,我给你换衣服!
周南泽以为湛默清醒了,慌乱地大叫起来。
湛默却没出声。周南泽深吸一口气,仔细一看,发现他依然醉得厉害。不仅目光没有焦距,耳朵和脸上泛红,就连白皙的身体都透出一层薄红。
湿润的热气扑在周南泽耳边,有红酒的香气。
周南泽又戳了他的脸几下,才放下心来,继续他的扒裤子大业。
好不容易扒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全是汗。他往地上一坐,觉得自己头脑有点发昏,心脏跳得贼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就是扒个裤子吗?以前兄弟喝醉的时候也照顾过,还不止扒裤子,他给人扒光了扔到浴缸里打开喷头对着脸冲,整得兄弟在浴缸里吱哇乱叫口吐芬芳,也不觉得有什么。
明明是同性的身体,他又不是没看过,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但是一想到这是湛默,看到他被酒意熏得泛红的脸颊,看到那双锐利冷酷的眼睛变得迷蒙,一切都莫名其妙地变得诱人起来。
周南泽甩了甩脑袋,试图把奇怪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肯定是自己也喝得不清醒了,实际上拥有伏特加吨吨吨酒量的周南泽如此安慰自己。
他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去把湛默的睡衣翻出来,给他套上。穿裤子和扒裤子一样艰难,好不容易弄完了,周南泽去洗了把脸,只想回去瘫着。
回自己房间之前,他最后去看了眼湛默,发现他好像清醒了些。
酒劲儿过了?周南泽坐在床边,笑了起来。你不行啊湛皮皮,半杯!居然半杯就倒了!
他哈哈大笑,湛默却没什么反应。
他笑完了,说:那我回去了,你好好睡觉,我明天早上再笑你。
他刚要走,袖口被湛默拉住了。接着是一股大力传来,把他直接按在了床上。
湛默哑声说:陪我说会儿话。
周南泽明白了。
这酒还没醒啊!!
他在床上手足无措地坐着,湛默的双臂从他的腰侧穿过,把他搂紧了,人也跟着贴上来,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蜷起来,活像个大型树袋熊。
唔
湛默在他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声嘟囔:要是这是真的就好了
周南泽:
说吧,反正是在梦里。湛默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地嘀咕:他又听不见。
周南泽:我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在荒野过得不开心,我确实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我更喜欢你。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去北安大学,但我怕你觉得我烦,所以我离开了。
你每天都在折磨我,我想你,又担心你在那边交了女朋友,然后结婚生子是不是很好笑,这明明是注定的我不知道自己在患得患失什么。
我一想到你和你妻子的婚礼,就嫉妒得发疯。
说完这段很言情画风的台词,湛默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个疯狂而冷血的微笑,画风三百六十度一转。
如果是其他人,我早就把他锁在身边,威胁也好,强迫也罢。我以前在荒野学到的唯一准则就是这个,想要的东西,抢过来就可以了,如果做不到,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