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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年轻,有个钢铁胃。”
“趁着年轻及时行乐嘛。”
楚言矜:“就像火锅配白酒?”
魏禾剥虾的手一顿,紧接着,风夹杂着她的话吹进楚言矜的耳朵,只听见她一字一句的说,“这算什么,我以前还徒手跟北极熊打过架呢,年轻嘛,享受快乐人生。”
坐在他对面的姑娘漫不经心的开口,“尼罗河鳄鱼知道吧。”
楚言矜手撑着脑袋,微微点头。
“我——”
说到一半,魏禾突然卡壳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儿。
“算了,跟你这种无趣的中老年人说了也没用。”
夜晚的风凉徐徐的,空气中带着浓郁的桂花香,温柔异常。
虫鸣声从墙角传来,青苔蔓延带着湿意和夏天独特的黏糊劲,莫名的,楚言矜想到网上魏禾的粉丝写过的一句话。
人间温柔,清醒浪漫。
魏禾和之前变化很多,第一次见到魏禾的时候楚言矜匆匆一眼只看见她高傲碰瓷别人的样子,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碰瓷你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那段时间关于她的段子都能养活一众营销号了。后来和盛世因为魏禾没有谈拢的合作再见了一次,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楚言矜感受到很压抑,整个人像是被一滩黑色的水紧紧的束缚住,看起来轻轻松松就可以挣脱开,只要他一动就会收拢然后低情绪就会将他吞噬,而魏禾就是这滩黑水的源头,压抑,困乏。
而现在眼前这个人心思更好猜一些,就像是春日的诗带着浪漫和蓬勃的生命力。
“尼罗河鳄鱼怎么了?”
“你不是小白花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花也能跟北极熊搏斗并且可能跟尼罗河鳄鱼打过架吗?”楚言矜看着吃的形象全无的魏禾开口,“还是说,这是你的人设。”
“咳。”
魏禾红了眼眶,泪眼朦胧的样子估计是被辣椒呛到了。
“嘤。”
要不承认她刚刚在吹牛,要不人设崩塌,魏禾大脑飞快的转动企图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整个人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怎么不说了。”
魏禾想了想,将面前剥好的小龙虾推到他面前,以一种上供的姿势。
“您吃,”多吃点,然后闭嘴。
“我不能吃辣呢,怎么不说了,北极熊和尼罗河鳄鱼哪个更凶?你是怎么跟他们搏斗的?是鳄鱼在岸上跟你打的吗?人在水里好像不太占优势,尼罗河鳄鱼和动物园里面的鳄鱼有什么不一样?”楚言矜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抛出,笑吟吟的看着魏禾绞尽脑汁打圆场。
魏禾:“………其实,我这人脑子时好时坏,我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北极熊?楚老师你去北极玩啦!尼罗河?那个地方很危险啊,楚老师这是挑战自我吗?”
楚言矜:“是你呢,跟北极熊打架和尼罗河鳄鱼搏斗,都是你呢。”
魏禾快哭了。
大意了,出门竟然没有带上她128G的大脑,现在2G的大脑转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