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教训完就息了声,最后到底把竹简扔了。 秦晚妆哭红了小脸,抽抽嗒嗒的,心里想着方才院子里的事,什么话都听不进,一颗心像被石头压了一样,又羞恼又愧疚,她只是呜咽着重复,“阿兄,我犯错了......” 她竟然是这般没有礼数的姑娘,方才的漂亮哥哥必然已经讨厌死她了。 秦湫疏冷的目光落在她可怜兮兮的脸上,瞧了会儿就移开目光,嗓音却依旧没什么温度:“既然犯了错,错处你就自己担着。” 秦晚妆扬着小脸,迷茫:“怎么担啊?” 话语里还带着淡淡的哭腔。 自然是乖乖记着,日后安心待在家里不乱跑。 秦湫帮她理了理跑乱的发丝,道:“你自己想法子。”你应该动动你聪慧的小脑袋,明白日后该乖一点,不要总是鬼迷心窍不听话。 秦晚妆仰头看着兄长清冷的眉眼,久久地停滞了一会儿,过了半晌才呆愣着点头:“我知道了。” 阿兄说得对,她犯了错就该担责。 她冒犯了漂亮哥哥,合该对漂亮哥哥负责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就是这样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性格,为什么十二岁还单纯得像白纸一样后面会有解释。 有小可爱觉得女主这些想法很不合理吗,我回想曾经我十二岁左右的时候,我看到蟑螂不舍得踩死,我能想象它以后变成人来找我报恩;不小心碰倒地球仪,我就能想到世界毁灭,原来只有我这样吗呜呜呜呜(泪眼婆娑) ___ 悄悄推一推友友的文 《共宦多少事》 扮猪吃虎张扬小狐狸x口嫌体直傲娇大灰狼 - 北姜有位三殿下,貌若天人、金枝玉叶。 万千荣华加身,姜池却夜夜难眠。一座城池就锁了她十一载幽怨。 十六岁时姜池秉旨归京,她步步为营只盼有朝一日可使故人沉冤得雪。 长安城内风雨满天,孤身一人难成大事。 几番明争暗斗,她把那位名声烂到泥里的奸宦季野拉上了贼船。 姜池自认二人各取所需,除利用外无一份真情。 可当她杀红眼、迷失方向的时候,拉她回来的却是那位生性薄凉、被她百般算计的季野。 曾经三句话讥讽她两句的男人,竟笑着拨开她眼前的阴霾。 季野轻声哄道:“殿下不能只是一块揣着仇恨的顽石。” _ 最后所有人都只认得这位开太平盛世的女帝。 而那年深秋时节搅得满城风雨的三殿下,只有季野记着。 大雪寒冬,危机四伏。他瘸了一条腿,已难寻生路。 那位少女一身红衣,仗剑策马,孤身前来相救。然后就和他一起掉进了悬崖缝里。 雪势愈演愈烈,二人只能抱团取暖,狼狈至极。 姜池本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季野受死,可她没有。 季野问:“殿下为何来跟臣送死。” 这般大难临头的处境,她却笑吟吟的,仿佛要被冻死的不是自己。 “我总觉得大人的脊梁不该弯曲。” 桃花眼眸,娇俏容颜,她竟与这天地平分秋色。 季野知道那可能是谎言,但仍愿只身入局赴这场刀山火海。 这一声殿下,他执着的唤了一生。 — 第5章 烟雨 细雨连绵,穿过茂密青叶打入木窗。 “哗啦——” 木匣里的金银玉饰被倒到案几上,几颗镂空铃铛滚到宣纸上,压住未干的墨迹,秦晚妆连忙把铃铛拢过来,顺着窗子悄悄探头。 几个小厮站在廊下,寸步不离。 她恹恹地缩回来,侧头微微咳了两声。 这几日,她颇有些心神不宁,一闭眼就想起漂亮哥哥错愕的目光,愧疚潮水一样漫延,她要恨死自己了。 偏偏她上次回来便染了风寒,阿兄一直把她拘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许她去,稻玉也被罚去商行,新来的丫鬟只会催她喝药。 “再不习字,我要罚你了。” 林岱岫窝在软榻上,绛红色长袍垂到地上,他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这时懒懒掀起眼皮,单手作梳理了理松散的长发,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不咸不淡地提醒。 秦晚妆生着闷气,破罐破摔,撂下狼毫,哼唧哼唧坐回来,闷闷道:“你别跟我说话,我在生气呢。” 林岱岫睨了她一眼,诧异地点点头,修长的手指捻起精巧铃铛,莫名笑起来,道:“好,不同你说话。” 林岱岫弯腰拾起滚到地上的狼毫,取了张宣纸在秦晚妆对面坐下来,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宣纸上,散漫勾了几笔,指尖轻旋,宣纸顺势旋到秦晚妆面前。 宣纸带草莎的质感,笔画只有寥寥数笔,黑色墨迹流畅鲜活,宣纸上,一只抓不到毛线球的小猫气呼呼地舔爪子,徒留下圆滚滚的后背,看着又骄傲又可怜。 秦晚妆气呼呼地把宣纸往前一推。 林岱岫提着狼毫点了点宣纸上舔爪子的猫,轻斥道:“教你写几个字就生气了,这是谁家的懒猫儿?” 指桑骂槐的幼稚鬼。 秦晚妆又探出窗,雨丝顺风飘到发上,她的目光有些焦灼,半晌才愉悦起来,乖乖坐回椅子上。 “我才不是为着这个生气呢,我可是最最勤快的。”她低下头,鸦睫轻颤,瞳仁里跳着细碎的光影,她认真把桌上的首饰捡到盒子里,细细规整了一遍。 林哥哥总是看轻她。 她可是要做些惊天动地的伟大事业的。 她等了等,有些不放心,又点了点匣子里的首饰,绞着眉,有些发愁。 漂亮哥哥生得这样好看,养起来一定要花许多钱。 此时,廊下响起敲门声,随后,西桥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食盒糕点,秦晚妆眼睛一亮,连忙蹦下椅子,踢踏踢踏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接过食盒仔细瞅了瞅,满意地点点头。 她转身看了眼林岱岫,护着食盒又跑回来,端端正正地站在林岱岫面前,双手提着食盒,乖乖巧巧的,抬眼对上林岱岫的目光,扬着脸,有些骄傲道:“我已经两天没喝药了。” 林岱岫轻轻嗯了声,又笑起来,笑容却未达眼底,他温和地放缓嗓音:“药呢?” “倒了。”她有恃无恐,指指院内开得正盛的山茶,细声细语地商量,“林哥哥,你想让我喝药吗?” 林岱岫静静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那你得放我出去,而且不能告诉阿兄。”秦晚妆扯住他的袍角,猫猫仰脸,是料定自己会得逞的小模样。 林岱岫眉眼弯着,温煦夸赞:“好姑娘。” “你默认啦。”秦晚妆拎着食盒跑出去,脚步欢快,“西桥哥你也不许告密。” 秦湫特意把西桥留在府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