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的吸管都啪嗒掉到了地上。 我的唇角挂起风流却锐利的微笑,戴着隐形的眼睛微微眯起,因为越发长开的关系,我的眼型相较原来更细长一些,两颊也更为清瘦,所以此时的我看起来,有一种直扑面门的冷感。 我不怀好意的自我介绍,[警视厅总监,齐木痞雄。]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他不小心把手里的咖啡捏洒了,语调轻飘的喃了一句,“我在做梦?” [没错,你进入了由齐木痞雄制造的噩梦。] 我得了齐木楠雄的允许,复活了。道理大概就和空降警校,空降港口mafia,空降五条家一样,现在,我也空降了警视厅。 我完成了所谓的卧底任务,自然而然的重新进入大众视野,不过现在媒体还没有大肆宣扬,因为可能会给和我长相极像的楠雄添麻烦,所以我打算低调一些,上一上报纸就可以了。 “哎,哎?” 他们还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目光都发直了。 我凑近松田阵平耳边,使出恶魔之低语,[猜一猜,你什么时候能成为警视总监?] 笑死,等我腻了再说吧。 现在的我真的能称得上是黑白两道的第一人,而且是永远不会翻车的那种,我享受两种待遇,唾骂和赞声一样不落。 “难以置信!”松田阵平在回过神来之后抓着我的衣领狂甩,“你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啊——善做主张就出现了啊!” [你不愿意?你现在可是能天天见到我了。] “……”松田阵平可疑的沉默了。 [因为我发现这个身份挺好使的,干什么都不会被阻拦,说什么都是对的。] 某种程度上,我这个职位的职权和港口mafia首领一样。 陡然失去梦想(看上去的确如此)的松田阵平怒捶桌子,“那我到底在向什么努力啊……” [当然是我的继任者。]我说这话时一点儿都不心虚,看着松田阵平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可塑的后辈,[你要想着超越我啊,阵平,因为我有一个简单的小目标。] “什么?” 所谓简单,却让他们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我在警校时,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会的犯罪率,没错吧?] 他们心头一颤,猜到了我接下来说的话, [既然我已经毕业进入了更广阔的职场,那么让犯罪率再降低一些,降低到让警察闲到发慌的程度,也是可能的吧。] 虽然用着保守的说法,但我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 我讨厌犯罪,讨厌满脑子污浊的恶人,那么遏制他们的欲望,让他们没有勇气实施暴行,便是我想要的结果。 虽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让民众幸福到不愿意去犯罪才是真正的乌托邦。 我可能是有能力做到那个地步,楠雄也是,我们有无数试错的机会,没准真的能创造那样的世界。 不过那付出的代价一定很高,而且,我没这么好心。 就连楠雄都没有那么离谱的救世想法,况且一个东西总有阴阳善恶正反两面,一个乌托邦会滋生新的灾难,到时候麻烦的又是我们。 萩原研二对我的话不会产生任何质疑,他笑道,“感觉接下来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 [不仅如此,还有一堆烦心事。]我挑了下眉,[我在想要不要发一条公告,比如超高难度择偶条件,或者干脆说自己是个无性恋者。] “啊?” [因为恋慕我的人有很多,我桃花一直很旺盛。] 以往大家都会收敛,但现在我是个事业有成有貌有才还没有对象的年轻人,简直是绝佳的结婚人选。 “果然是痞雄能说出来的话,不过这点我倒是不酸。”萩原研二耸耸肩,“但我们都忙于工作,根本没心思发展关系。” “这个简单。”松田阵平抬手,“直接说你有恋人不就好了?” [后续就是和恋人结婚成为爱人然后一直保持那个关系吗?我可是也会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我语调平淡,[谎言会被说破,欺骗无法长久。] 于是最后敲定的结果引申而来的就是:某一个八卦报刊上透露了可信小道消息,千万人的梦——齐木痞雄是个无性恋者,大家散了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波操作好像起了发效果,有些人觉得我别有风情了。 我见了诸伏景光,像鬼一样直接出现在他家见他的。 因为时间是深夜,起来喝水的诸伏景光误以为自己在做梦,虽然降谷零已经提前告知他我还活着的消息,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能毫无前奏的出现在他的安全屋。 “奇怪,我好像很久没梦见痞雄了。”他看着我还自言自语,完全把我当非现实之物,想着反正我在他醒后就会消失,所以心思和语言都毫无防备,“这回是什么,要听我弹吉他,还是来蹭饭?” 我:[……] 怎么回事,我在景光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吗? 掉,掉价。 我晴天霹雳一样僵在了原地。 而我的毫无动静,恰好应证了景光认为的梦境,“感觉这次你的脸比之前要清晰一点儿。” 他凑上前打量我,还上手掐了掐,(手感也好清晰,不过有时候梦里会出现错觉放大五感,我现在碰的,是我想象的痞雄吗?) “好像长得也不太一样……”他小声嘟囔,温润的猫眼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 (也是我想象中的痞雄吗?) 清醒一点儿啊诸伏景光!你的警惕心呢! [你是不是退步了?] 我环起胸,严肃着脸说, “你的声音也好真实啊。”诸伏景光感叹道,“但是上来就是批评,也太不留情了吧。” 我离开的太久了吗,诸伏景光怎么就自觉的不信我是真的我呢? 这个场面其实还蛮有意思的,我在短暂的失落过后,产生了玩闹的心思。在我预想中,我们应该是感动开场,感动叙旧,再感动道别,我情绪都酝酿好了,结果诸伏景光好像完全睡懵了,让一切变得戏剧化。 [我要是想蹭饭你会给我做吗?] “太晚了,我还很困,你自己解决。” 我:[……] 对不起,我太过自信了,他根本不爱我。 [那我走了。] “嗯?” 正往床边走的诸伏景光回过了头,他低笑了几声,“今天不是才刚来吗?” [但是某人好像并不欢迎我。] “不。” 他的声音轻轻的, “我可是无比想念你。” 好的,这次不用别人主动,我直接上前抱住了他, “笨蛋,你倒是看清楚究竟是谁来见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