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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更深了:有多好呢?
她沉默片刻,说:她是天底下最好的。
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小浅细瘦的手腕,拖着她往楼上走。
梅姨还在厨房,我不想让她看见我失态的样子。
你做什么?放开我
小浅努力地挣扎,但她并就病弱,整个人压根没什么力气,只能被我硬生生地拽在身后,踉踉跄跄地跟着我上了楼,进了我的房间。
我使劲甩上门,冲她吼:你为什么要谈恋爱!
小浅红着眼睛,嗫嚅道:我喜欢她
你不能喜欢她!
我气得使劲呼吸,胸口猛烈地起伏,过了好半天,终于让自己从缺氧的状态缓和过来,脑中的怒气也随着冷静了不少。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试着放软了声音:小浅,求求你,不要喜欢她。
小浅的眼睛更红了,眼里的泪莹润起来。
你如果喜欢她,我该怎么办?我看着地面,鼻尖酸涩。
雪儿姐,你不要这么说,我会忍不住
小浅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看着我的目光里透着沉郁的痛苦。
忍不住什么?忍不住扇我一巴掌吗?我苦笑起来,松开她的手腕,晃晃悠悠地后退了两步,我不怕你知道我的心思,我只恨你怎么不早点知道。我等你这么多年,等来的就是这个结果,我该怎么办呢?
她深深地忘了我一眼,什么都不说,转身想走。
小浅,你现在走了,就不要后悔。
她的身影停顿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打开了门离去。
我已经这样威胁她了,她却还是走了。
她应该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吧。那个对她来说天底下最好的人。
我没有勇气再踏出门,我怕一下楼就看见小浅把那个人带回来卿卿我我的情形。愣愣地坐在房间里,没有事情可做,我哭得快发疯了。
我从床底下拉出来一箱啤酒,一罐接一罐地往嘴里倒。我喝得很急,因为我知道只有喝得急,人才容易醉。
还有一句话,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小浅。
我才是没有守卫的城池。
作者有话要说:【赢得一颗没有谈过恋爱的心,就等于进入一个没有守卫的城池。from小仲马《茶花女》】
如果淡锦和淡浅我一定要写死一个,你们希望是谁?
第68章《飘》
第二天的清晨。
淡锦这一晚过得很辛苦。她起初不敢睡,只是靠着床头看着那袋子豆沙粽发呆,她怕睡着以后又梦见那些不堪的画面。可是不睡觉,她又忍不住要去想初秋,尤其在想梦里初秋和她说的那些话。
她不愿意谈恋爱,究竟是在等什么呢?
等什么呢?
如此纠结着,她一会儿困顿,一会儿惊醒,往往复复地在清醒与混沌中挣扎。终于在外面天亮透了后,她犹犹豫豫地下了床,小心地走出卧室,来到初秋的房间门口,举起手想敲门,却许久都敲不下去。
她一定得问问她,问清楚。
淡锦心一横,敲了下去。
等了一阵子,却没人来开门。淡锦以为是自己敲轻了,又加大力气敲了几下,还是没人来开。
初秋?她试探着喊她。
没人答应。
淡锦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忙拧开了门进去,环视房间几圈,血管里的血似冻住了一般凝固了。
她不在这里了。不仅她不在,她带来的行李箱和洗漱用品都不在了。
淡锦愣了好久,这才想起来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千万要有未读消息。
看到初秋的对话框后未读红点时,淡锦松了一口气。可看清红点前那几个字后,淡锦的脊背又立即僵住。
我回锦江了。
简简单单,单单薄薄的五个字,连点开对话框都没必要。
淡锦紧紧皱起眉,右手捂在胸口,觉得那里闷闷地疼。她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她当然知道这股让她心疼的情绪代表着什么。她一直以为,是初秋离不开她,可是如今竟发现,是她离不开初秋。
她已经完完全全地习惯了初秋对她的忠诚与追随,就如猎狗对主人的至死不渝。以至于她但凡主动地离开那么一次,她都不能接受这种背叛。
然而她不该有这种感情的。那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是她十几年生命的一部分,初秋的存在应该是和小浅一样的,是她至亲至近的妹妹。可是她作为姐姐,居然对妹妹产生了如此致命的依赖。
她是不是生了病?
她应该是生了病。
她得去看看病。
淡锦在玄关处简单地披了件外套,换了鞋,只拿着手机和钱包便出了门。
打了辆出租车,她告诉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挂号窗口的护士看着她那微微鼓起的腮帮子,眼中还带着困倦:口腔科么?
不淡锦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我挂精神科。
拿了号,淡锦埋着头,很是低调地坐电梯去往精神科的楼层。这是她十年前知道那个消息后第一次主动来医院,走廊里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对她而言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早晨本就人少,来看精神科的就更少了。队也不用排,到了科室门口,医生就在里面等着她。
淡锦握着病历本,站在门口踌躇了好阵子。
年轻的医生探出脖子:女士,您来看病吗?
淡锦只得走进去,坐在医生对面的凳子上,头一直没抬起来,鼻尖渗出了点点汗,墨镜都滑下去了一些。
医生接过挂号单,声音温和地问:觉得最近哪里不太顺心么?
淡锦不说话。
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淡锦始终不开口。医生只得拿出一张测试卷,递到淡锦面前,要不,您先做一下这些题,我帮您看看症结。
女士?
淡锦突然觉得来看精神科的行为才像个精神病。
她蓦地起身,拿起自己的病历本,急急地说:我还有事,抱歉浪费您时间了,再见。
说完,她便快步离开了科室,也不管身后医生如何唤她。
才上电梯,她便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可怜这口气还没到底,她的心又被忽然响起的手机给吊了起来。她忙拿出手机,拿的过程中莫名揣上了期待的心情。
屏幕上跳动的,却是小浅的名字。
她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听筒里传来意料之外的慌乱声音:
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雪儿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两天了,我怎么敲门都没有反应,嫣然姐的手机打不通,你你能不能回一趟锦江,我、我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