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从镜头前晃过,然后就是嘈杂的说话声。
“你没事吧?”
“流血了!”
“让让,让老师看看。”
“看起来好痛啊……”
“……年年,你别急,我没事。”
“对不起!我不该起哄的。”
“能站起来吗。”
他哥……是喊了他年年吗?
花桑年之前看这个视频的时候都没注意过,他一直下意识地以为闻人影歌喊的是桑年。
而且因为当时太着急他对其他的记忆不是很清楚,现在结合这称呼想来,也许当时他哥真的握住了他的手?
从那个时候,闻人影歌就喜欢他了吗?
花桑年拉开换衣室的窗帘,透过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漆黑又明亮的景色。
X大的路灯坦白来说并不怎么亮,可能是为了响应校长的环保理念,其亮度堪堪维持在学生走在路灯与路灯中间路段不会摔死的状态。
所以漆黑是指大环境,明亮是指路灯灯泡本身。
奇妙的是,这样的环境并不让人焦躁。
反而让人有种这样刚刚好的感觉。
花桑年开了一道缝,凉风灌进来,带着草木的香气。
月牙的光照不进来,只倒映在树叶上,镀上一层轻薄的光和黑夜映照。
晚训结束,队员们纷纷进来换衣服,花桑年便到门外等着。
等了五分钟,闻人影歌出来。
头发是湿的,还有水顺着下颚线往下滴,在衣服上晕开。
看起来是用热水冲掉一身汗后,完全没有擦套上衣服就出来了。
然后他就被推回去擦头发了。
都发烧了,就不能上点心吗。
花桑年看着胡乱擦了几下就又出来的闻人影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久违地伸手去揉了揉闻人影歌的脑袋。
“走吧,我们去找医生拿退烧药。”
那一袋子药,品种丰富,分类细致,每一种都有它独特的服用方法。
闻人影歌拿着那袋药也没什么表情,不过花桑年知道他不高兴。
就像闻人影歌喜欢甜食一样,他也不喜欢吃药,尽管药并不都是苦的。
花桑年叹了口气。
也亏得X大后门处大晚上还有小摊贩坚持不懈地卖东西,他还能给闻人影歌买棉花糖。
闻人影歌按医嘱吃完药,得到了松软膨大的棉花糖,把杨力惊呆了。
“闻、闻闻!你居然像小女孩一样吃棉花糖!”杨力指着那大大的棉花糖,视线在闻人影歌和棉花糖上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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