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沐轻言转头看他道:“很像汤圆。” 萧临城也想起了望岚山上的肥猫,忍不住一笑,“想抱吗?” 沐轻言点点头。 萧临城对老鸨道:“这猫可以给我们抱一会儿吗?” “自然可以,”老鸨笑道,“公子喜欢它,是它的福气。” 沐轻言接过猫抱在怀里,眼底满是笑意。 顾玲珑看着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美人不抱,来这儿抱猫? 楼上的房间也很雅致,还燃着熏香。 顾玲珑在房里转了一圈,就又往门外跑,说去看看人来了没。 她正要下楼,就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倌走了过来,“姑娘。” 不错不错,顾玲珑捧着脸想,还挺好看的。 她赶紧多看了几眼,然后摸出一锭银子,指着房内道:“你去调戏那个抱着猫的公子。”这样表哥肯定就吃醋了! 小倌接过银子,浅笑道:“姑娘放心。”这活儿我可熟了。 房内,沐轻言抱着猫,对萧临城道:“好像比汤圆还重些。” “我看看,”萧临城抱过猫道,“汤圆这几个月可也胖了不少。” 这时,房门一响,一个小倌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见萧临城抱着猫,于是笑着走过去道:“公子久等了。” 萧临城:“......”你别过来。 “公子抱着猫做什么?”小倌一把将猫抱了起来,放进沐轻言怀里,搂着萧临城的脖子就要坐在他腿上,“抱我呀。” 萧临城猝不及防,吓得抬手就打了人一掌。 “咣!”小倌顿时飞了出去,一脑袋磕在门板上,鼻血流了下来。 小倌:“......”没说还会打人啊!这是要加钱的! 第36章 是不是蛊发作 顾玲珑在外边看了两眼来来往往好看的公子,正要进来看看他表哥吃醋的模样,就见小倌跌坐在地上,流了一脸鼻血。 顾玲珑:“......这是怎么了?” 小倌指着萧临城,委屈道:“他打人。” 顾玲珑一惊---天呐,表哥这是醋得动手了?! “不好意思,”萧临城见人受伤了,也有些尴尬,“我不是故意的,下意识就......” 顾玲珑:“表哥,你生气也不能打人啊?”这么好看的小公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沐轻言放下猫,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又取了巾帕,往帕上倒了些药粉,轻轻按在小倌额上。 小倌愣了愣,抬手一抹,发现鼻血好像不流了。 “他无心的,”沐轻言歉然道,“对不住。” “我也不是怪这位公子,”小倌捂住鼻子道,“就是看大夫也挺贵的......” 顾玲珑又摸出一锭银子塞进他手里,扶起他道:“小心点,我扶你去擦擦鼻血吧。” 萧临城看着他们出了门,想起方才那小公子搂上他颈间,不禁抬手搓了搓脖子。 沐轻言抱起猫,看了他一眼,“没搂够?” 萧临城一怔,又急忙反驳道:“不是!没搂!”一下就推开! 沐轻言没说话,看着怀里的猫,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真的不能摸吗?” 萧临城没听明白,“什么?” 沐轻言:“猫。” 原来是摸猫?萧临城哑然失笑,“当然可以。” 沐轻言伸手就摸了摸那白白蓬蓬的一团,嘟囔道:“你早上又说不可以。” 萧临城哭笑不得,“我以为你是要摸......” 沐轻言:“摸什么?” “没什么,”萧临城一脸正经道,“就是摸猫。 窗户忽然一声响动,他们转头一看,就见那天要抢珠子的那男人翻了进来。 三人面面相觑。 这时,门外有人路过,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道:“爷,您好久没来了,是不是不想我了?” 另一个粗狂的声音道:“我这不就来了么,今儿一定好好疼你。来,先亲一个。” 男人一声冷哼,看着萧临城道:“果真放荡。” 萧临城怒从心头起,“你不放荡,怎么也在这儿?!” 男人面无表情道:“路过。” 萧临城一哂---我信你个鬼! 窗外传来一阵阵刀剑相撞之声,萧临城恍然道:“哦,被人追杀啊。” 他转头对沐轻言道:“他嘴那么欠,不被人砍死才怪。” 男人神色一厉,“放肆!” 萧临城没理他,坐在沐轻言身边,跟他一块摸猫。 窗外又蹿进来一个黑衣人,跪在男人跟前道:“主子,属下先护送您离开吧。” “不必,”男人淡淡道,“朕......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藏了多少人。” 窗外愈战愈烈,忽有几个人见男人站在窗边,飞身便追了过来。 几个黑衣人也翻了进来,房内顿时哐当作响,乱成一团。 沐轻言担心道:“要不要帮帮他?” 萧临城无情道:“素不相识的,干嘛要帮他?”砍死了也活该。 沐轻言:“可他兴许认识师父?” “我那天问他了,”萧临城道,“他说不认得这么丑的人。” 沐轻言:“......”那人也不丑吧。 忽然,几个黑衣人护着男人,翻窗就跑了。 追杀的人看了看萧临城和沐轻言,也不知是以为他们是一伙的,还是想杀人灭口,挥刀就砍了过来。 萧临城一脚踹飞凳子,将人撞翻在地。 “哎呀,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声是......”老鸨听见动静,一推开门,就见一堆明晃晃的刀剑,吓得她“嘭”的一声又关上了门,“救命啊!杀人了!” “轻言,走!”萧临城趁机拉着沐轻言也跳出窗外。 外边的人似乎越来越多,打得甚是混乱,而方才那个男人,已经不知哪儿去了。 楼上的人追了下来,萧临城也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不想贸然淌这趟浑水,只好拉着沐轻言一边躲,一边跑。 沐轻言还抱着猫,好在那猫很是安静,喵都没喵一声。 天色昏暗,人影交织,他们渐渐分不清,哪些人是那个男人的下属,哪些又是来追杀他的。 他们抱着猫躲在狭窄的巷道中,借着浅淡的月色,看着外边晃动的人影。 他们靠得那么近,彼此的呼吸都咫尺可闻,那般熟悉,又那般温热。 沐轻言有些不自在,只好开口道:“此事应与我们无关,他们为何要......” “许是我们看了不该看的,”萧临城看着他微垂的眉眼,“或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沐轻言沉吟道:“方才那人,身份应当不简单。” “管他是谁,”萧临城道,“神出鬼没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