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伏秋目光所视,姑姑道:“第二道则由专人领诵宫规与女训,每遍结束后需轮番背诵出来,若不流畅则赏板。若有人迟迟不能背出,则刑板着。”
言语间那嬷嬷已责罚数人,终于来到那宫女身前。几息后,嬷嬷神色已有不耐,挥手将那道凛子抽破。那宫女终于忍受不住,痛呼一声,身子栽入雪中,又被嬷嬷扯着头发拎起,一时求饶声与竹板贴肉声不断。
管事姑姑司空见惯,接着道:“若是没份记性,被抽烂了屁股也是活该的。”
“够了。”见过眼前景象,伏秋的额角已被冷汗濡湿,她避过眼去,勉强匀了口气,“怎么不见我昨日送来的人?”
“这不过是最简单的,皇后娘娘命人仔细调教的,自不是这个待遇。”那管事姑姑低眉道,“令使请随我来。”
幽暗的室内,弥漫着刺鼻的药油味。若是再仔细嗅去,隐隐的血腥味便透了出来。
伏秋随人入内,昏暗的视野中,房中看的过眼的仅有桌案和一把椅,干草堆在房中角落,女人身影隐隐卧于其中。
见伏秋面露疑惑,那姑姑缓缓道来:“方才令使所见,只是调教皮肉之法,打发些粗使宫人,教他们警醒些,再不敢行差踏错。而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则不同,须得心身调教并施。”
房中呛人,伏秋以袖掩鼻,“娘娘想知道此番须得多久。”
“若只是教授侍奉之法,一个月足矣。”姑姑道,“若是作人皿,还需半年光景。”
伏秋皱眉:“何为人皿?”
“就如司教坊那般调教出来的,离了男人那物便活不成的贡品一般。”管事姑姑面上稍有犹豫,“太过仔细的,怕污了令使的耳。”
伏秋闻言松了一口气。
二人房中交谈,不至一会儿便启门而去。
木门落锁,房中光线由明至暗,杂乱的草垛中,怜冬无知无觉地沉睡着。
房外朔风呼啸,像在为谁的命运举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