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手横过来想拉扯他换个姿势,他想都没想一口咬了上去,嘴里尝到了新鲜的铁锈味。 周景“嘶”了一声,没把手臂收回来,反而闷着头更重地顶进对方身体里。梁晨被顶得不自觉张了口,双手双腿都被压住就又疯狗一样伸了脖子去咬能够到的任何一个地方,次次见血,像是恨不得把弟弟撕碎吞掉。周景也不躲,只憋着一口气,梁晨咬一次他下身撞击的力道就再重两分,不信不能把人收拾服帖。“唔……”梁晨果然最先受不了了,他不知道下面是不是又流血了只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没在痛。梁晨松口甩开桎梏,伸手抓住了床脚想借着力从弟弟身下逃开,又被毫无悬念地被抓住手指一根根掰开。 “啊……啊!”梁晨仰着头嘶声尖叫,脖子和额头上鼓起青色的血管。逃也逃不开,除了叫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渠道能发泄身体里几乎将他撑破的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啊?! 周景红着眼睛最后发狠地插了十几下,真枪实弹地插入爽得人头皮发麻。他在射精后又趴在对方身上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地撑起身把自己拔出来。梁晨没什么表情地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在对方收拾完蹲在他身边落下一片背光阴影的时候,才木然地转了转眼珠子。 周景找了件换洗睡衣准备去浴室冲澡,离开之前蹲下来拍了拍他哥破口肿起的脸,告诫他:“老实一点,少给我作妖。” 两个人脸伤成这样根本瞒不住。 赵婉对着周景脸上的伤口简直花容失色,赶紧让赵姨拿药给人抹上,一边抹药一边絮叨留疤了怎么办多大了啊还出去跟人打架。后来发现梁晨脸也肿了半边,这下总算知道儿子是被谁打成这样,明面儿不好说什么回头就把这事添油加醋给周启天透了一遍。周启天为公司的事正烦着,想着梁晨又高三,没怎么好板起脸教训人,只找了个时机跟人单独地“提点”了两句。梁晨一句没反驳,平静地说知道了并且认了错。 倒是赵婉不满意,周启天私下就安慰她梁晨高中毕业就找理由让他搬出去,反正也呆不了几个月了,这才算勉强平息。 周一周景脸上贴着几个创口贴去了学校,还没走到班级门口就被五六个认识不认识的问了,就连班主任也调侃了几句怎么搞的,这样让咱实中的小姐姐们多心疼。课间休息玩得好的篮球队的都围着他问怎么回事?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这伤是被人打的,还他妈打在脸上,这能忍?哪个不长眼的欺负到兄弟头上了这不把场子找回来?周景编了个理由含含混混糊弄过去。等到人散得差不多,他刚想趴在桌上补个眠就发现杨松桥还站在他桌边,神色复杂。 “怎么?”自从杨松桥有了女朋友,他从没有表现出一丝对“兄弟”恋情的关心,就当他们之间没有多出那么一个人,还是日常的上课训练打拳打球。 杨松桥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拉过他一只手把袖子往上一挽——上面赫然留着几个交叠的、血痂未落的齿痕,有一块儿的伤口都已经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块吓人的紫色肿胀。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周景抽回手臂把袖子遮了回去。 “到底怎么搞的,跟哥说实话?” “狗咬的。”周景哼笑一声:“就看着吓人,没事。” “……行。”杨松桥一贯善解人意,他知道周景不想说,拍了拍他肩膀就回了自己位置。 但今天早上他校园值勤,分明看到了周景的哥哥。他没和周景一路,大概是赶了最早的公交提前四十多分钟到达,在天还灰蒙蒙的时候就一个人悄悄地摸进了校门。杨松桥站在门口保安亭的阴影里面,天又有些暗,梁晨埋着头像是忍受不适般很慢地走进来根本没注意到旁边有人。他却看得清楚,对方脸上也满是青紫和伤痕。 -------------------- 吓死我了还以为FW无了... 第18章 18 梁晨像是陷入了一个无法脱身的怪圈,越是想要接近就会被推得越远,离得越远自己就越恐慌,越拼命地想要去接近,最终只能清醒无比地看着自己在泥沼里徒劳又疯魔地挣扎,没有人拉他一把。班上已经没人愿意跟他说话了,B镇的同学里没有关系不错留下过联系方式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能向谁求助。上次拒绝郑小峰之后,对方再没有来找过他,往日嘴碎个没完地闹腾信息也断得干干净净。 梁晨打开微信界面,和郑小峰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他发出的“对不起”。他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一会儿,把手机扣回去继续做题。 杨松桥没有把女朋友介绍给班上的朋友,不知是否是自己想太多,周景甚至觉得杨松桥刻意地没在他们面前多提自己的恋情,到现在他还只知道那个女生的班级在梁晨隔壁,很腼腆,平日里并不是很起眼。以前也没见杨松桥对哪个姑娘特别青睐,恋爱来得突如其来,朋友们都笑松桥把人藏得太好,杨松桥也没反驳,背上书包朝他们挥挥手准备去图书馆和师姐一起自习。周景把书本扔进课桌,心中一丝怪异挥散不去。 回了家洗完澡他还在想杨松桥的事,越想越烦,躁得竞赛题都看不进去,干脆扔了书起身去隔壁。赵婉因为他俩打架的事特意在别墅多呆了一阵,心里腹诽梁晨不知好歹不懂感恩,盯了他一段时间发现对方的确没敢再惹事才又恢复了隔三差五早出晚归的日程。因为上次梁晨对天台的万分排斥,周景也没再拉着他在别墅之外的地方做。家里又随时有人,憋了好几周,好不容易赵婉走了,平时饥渴得跟什么似的哥哥却一次也没来找过他。 周景向来不是沉溺欲望的人,以往连自己动手解决都没有几次,对着梁晨却总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邪火,比起单纯的性欲更像是某种破坏欲和施虐欲,以及隐秘的报复快意。他把这股冲动统统归结于“厌恶”,厌恶梁晨的下贱和卑劣手段,厌恶梁晨的放荡和颓靡堕落,而这样烂到底的人居然和自己有着最紧密的血缘关系,他才不得不更加严酷地惩罚对方。他这样说服了自己,准备去梁晨的房间,等人回来再在对方身上好好发泄一番。周景推开门却是一愣,他的哥哥原来早就回来了,还穿着校服,正直直地坐在书桌前不知道想些什么。周景回家那么久了,隔壁卧室一直安静得跟死去一样,他还以为高三又被留下来补晚自习。 梁晨听到门口的声音侧身回头,这下周景看到了梁晨刚才一直盯着的东西,是一只黑色的小药瓶。梁晨下意识地想把药瓶抓在手里藏起来,周景看到他动作了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一瞬间血液全冲上头顶,握着门把手的关节紧得卡啦作响。但他一开口还是十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