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谢薄声平息了呼吸,他说,“再去买一份。” “不了,”小桑葚摇头,张开口,指指自己的牙齿,“牙齿好像酸酸的,倒了,还有点麻麻的。” 谢薄声问:“是因为山楂太酸了?” “……也不是,”小桑葚说,“好像是因为刚刚亲得太舒服了。” 她就是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从来不掩饰,坦然而真实。谢薄声笑了一下,整理好自己,说:“以后不能让别人亲你,知道吗?” 小桑葚问:“我也不可以这样舒服地亲别人吗?” “嗯,”谢薄声说,“只有我。” 小桑葚有点遗憾:“看来不能和白猫先生、莫非白、宋青衿、缅因先生、布偶先生、橘猫先生、大毛、小三、二狗子……分享这种快乐了。” 谢薄声因为小桑葚的交友圈而感到震惊:“大毛是谁?” “我们楼下郑阿姨家的金毛呀。” “小三呢?” “朱爷爷家的猫猫呀。” “二狗子又是谁?” “是保安叔叔养的边牧呀!” 谢薄声:“……我还以为猫和狗的关系不好。” “看情况嘛,”小桑葚说,“如果没有竞争关系的话,我们也想多交朋友呀。记得吗?人类有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 谢薄声笑着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猫。” 小桑葚骄傲:“当然啦。” “那么,”谢薄声目不转瞬地看着小桑葚,“最聪明的小猫,想不想提前进入大学?” 小桑葚:“咦?” “我和你们班主任私下里谈了谈,她也很赞同,让你的学习进程加快。等到高二的时候,会让你去报考少年班试一试。” 小桑葚举手提问:“谢薄声,什么是少年班?” “通过了少年班的笔试,你就能够拿到高二结束后高考的名额,”谢薄声耐心与她解释,“正常来说,只有读完高三后才能参加高考,我当年也是这样。” 小桑葚:“嗯?” “你有着很强的学习能力,没有必要在高中这个阶段读三年的书,”谢薄声说,“你可以提前高考,提前进入下一个学习阶段。” 小桑葚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和你结婚啦?” 这样突如其来的“求婚”让谢薄声愣了一愣。他哭笑不得:“不行,你的法定结婚年龄是20岁,还需要一段时间……虽然国家没有禁止大学生在校结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读完书,再考虑要不要和我结婚。”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谢薄声说,“好了,时间到,你要不要下车去见你那位同学?” 真的,小桑葚竖起耳朵,已经清晰地听到学校里传来的铃声。她忙不迭地跳下车,下车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猫猫的平衡能力很好,仍旧稳稳地落在地上,往远处跑去。 谢薄声跟在小桑葚身后,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奔跑的身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鞋和正装裤。 他若有所思,或许,自己也该尝试一下其他风格的衣服? 至少,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和小桑葚好似两个辈分。 小桑葚才不管谢薄声的想法,莫非白在她奔跑过程中打来电话,热情洋溢地邀请她等会儿一块视频,但小桑葚拒绝了,认真告诉她,自己还有事情。 以及,小桑葚兴奋地告知,谢薄声想要让自己早点参加高考、早点读大学的好消息。 “呸,”同样正在为了高考(成人高考)而奋笔疾书的莫非白大声唾弃,“他那样做,哪里是想要你早点读大学啊小傻猫猫!他是心里过意不去知道不能X女高中生所以才想让你赶快进入成长下一阶段吧!” 小桑葚:“喵?” 听见一阵乱糟糟的声音,紧接着,是郑不凡温和地告诉小桑葚:“没事,非白晚上喝了啤酒,说胡话呢。你先忙,我照顾她。” 背景音里是莫非白不满意的大声:“你才他娘的喝啤酒了呢……” 通话结束。 小桑葚守在学校门口。 私立高校的寄宿制是针对全体学生的,只有极少数、的确特殊的学生才会被允许走读。而实施盗窃的那个男同学,似乎是因为有某种信仰,生活起居和其他同学不同,所以才有了走读证明。小桑葚蹲守在校门口,从陆陆续续走出的男学生中,迅速锁定目标。 是那个拿了钱的男学生,背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黑色双肩包,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江不名!” 小桑葚大声叫着那个学生的名字,小雪簌簌,她跑过去,喘着气:“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江不名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到小桑葚。虽然学习成绩不突出,但他的脑子一点儿也不笨,活泛的脑袋瓜让他立刻明白为什么早就该到家的大班长此刻会守在校门口,他一言不发,忽而拔腿就跑—— 小桑葚力气是大,跑步也不错,但今天下雪,路上也微微结冰,她还穿着运动鞋,不怎么防滑,跑快了就容易摔倒。 没跑几步,一双男性大手压在江不名肩膀上,压得他死死、动弹不得。受到惯性冲击,江不名差点跌得人仰马翻,堪堪站稳脚步,他抬头,看见一张极英俊的、成熟男性的脸庞,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外面是一件深色系的羊绒大衣。 江不名听得陌生男人声音,是很平静的声线,不急不缓。 “同学,我家小桑葚想和你聊聊。” 第86章 喵喵喵喵喵 教授碰瓷 谢薄声压着江不名的肩膀,他力气本来就大,更何况交手者是一个专注学业久未锻炼的男高中生。就这么压制的时间中,小桑葚已经穿着运动鞋急急跑过来,猫咪在冰面上的平衡能力不太稳,她努力保持平衡,终于站在谢薄声面前。 “江不名,”小桑葚大口喘气,她诚恳地望着对方,“对不起,这个时候把你叫住,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江不名看了看谢薄声,对方的手始终没有从他肩膀上移开。 他和人打过架,只这一下,就知道两人力量悬殊,绝没有反抗成功的可能性。 而江不名也听说过,小桑葚——大班长有一个十分关心她的表哥,她身体不好,每天晚上最后一节晚自习都不会过来上课,一直是这位表哥接她上下学。 江不名生硬地转过脸,硬邦邦,语气也极其不好:“什么事?” 小桑葚仰脸,看谢薄声:“你可以让开一下吗?” 谢薄声默然不语,松开手。 这是小桑葚和她同学之间的关系,也是“班长”的职责所在。谢薄声退开两步,走到一旁,在确认江不名没有跑走的打算后,才提高声音,对小桑葚说:“我就在这边等你,一有事情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