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尸体埋进正确坟墓,坟墓都是同一个,自然正确。 “如果担心自己对应的尸体是否正确,还可以多挖穿几个坟墓。” 再次听到谢寄的打算,四人还是龇牙咧嘴,不知该惊讶还是佩服。 谢寄补充道:“如果觉得挖起来太麻烦,我可以再自制一个小型炸//弹,直接炸出一个坑来,但那样对其他死者不太友好……不过这里埋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或许也不会感谢我们的友好。” 李兰:“谢哥你还会造炸炸炸……” 谢寄笑笑:“简单的‘炸炸炸’炸出来一个坑还是行的。” 刚才的爆炸让众人心有余悸。 李兰:“要不我们还是自己挖吧……谢哥您歇着就行,去陪陪那个小哥,我看他伤挺严重的,晚上最好有人陪。” 谢寄想起临走前江霁初说要去浴室擦一擦,为了不撞上,他还是和四人一起收拾了会儿食堂的残局。 毕竟尸体碎块飞得到处都是,他也怕自己不在,四人不敢下手。 趁这个机会,他还要好好整理整理今天傍晚发生的事。 殡仪馆范围广,又有多间宿舍,神秘的第十一人从头躲到尾也不无可能。 可这个人为什么要放出停尸房里的尸体? 谢寄想到了张明。 那一刀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有的事,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他做什么了? 收购张明家的公司? 收购公司时他给了大笔钱,但张明在其父亲那里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所以迁怒他想要杀他。 这个理由看似很合理,张明说的好像就是这件事。 可张明就算因此恨他,也不至于这么恨他。 更重要的是,在祭坛一个人死后可能会更具有攻击性,但身手不会有那么巨大的提升。 张明可能在最开始尸体冲进食堂时就身受重伤死亡,随后被什么东西附身。 而这个东西,就是一直藏着的“第十一人”。 它根本不是人,甚至可能不属于殡仪馆这个关卡。 它能杀掉Ann,导致关卡崩坏,说明它是凌驾第一关之上的“规则”。 如果这么推断,它未必在殡仪馆从头藏到尾,而是在他做了什么事才进入关卡,来向他讨要“代价”。 问题又回到原点。 他做了什么? 第34章 回城、正式关第一关也硕果累累。 谢寄首先想到的是他和江霁初发现了Ann的身份, 想要借此快速通关。 它凌驾于第一关卡之上,通晓他们发生的一切,知道他们的打算后来进行“处罚”。 可这根本就说不通。 他们什么都还没做, 按理说它不能提前对他们下手。 再者, 是江霁初发现的Ann,张明为什么只对他出手, 因为是他提出要快速通关吗? 更何况, 就算下手也应该像借用张明进行刺杀一样精准打击,而不是打开停尸房,将“处罚”扩大到所有人,甚至波及到Ann这个关卡boss。 说是针对他,却放出群尸波及所有人。 说是针对所有人,却又借张明的尸体杀他。 如果它的目标一直是他, 那毁坏掉关卡说不定只是针对他的一种方式。 它没有任何善心与正向感情, 不在意其余人生死。 可他才初入祭坛, 怎么会招惹这样的东西? 难道是牛库银死后进化,对他耿耿于怀, 所以跟过来了? 谢寄摇摇头, 他得先弄清祭坛的机制, 等江霁初醒来后问问再想吧。 收拾完食堂附近的尸体后,谢寄告别四个人,打算回宿舍看看江霁初。 房间内灯是开着的, 江霁初早早收拾干净,躺在被窝闭着眼睡觉。 谢寄正思考是待在宿舍, 还是去外面帮忙好加快离开的速度, 却听见江霁初沙哑的嗓音。 江霁初在喊冷。 谢寄快步走到床边, 江霁初脸上的血液已经擦干净, 头发也洗过吹干,正微微有些蓬松,就是两颊红得厉害,嘴唇也泛干破皮。 他伸手探了一下江霁初的体温。 高烧。 虽然撑到这关结束,在祭坛主城能快速恢复伤势,但别再烧出个好歹,把脑子给烧傻了。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念,外加江霁初是替自己抗的刀,谢寄翻出退烧药给江霁初喂了粒,又去旁边宿舍抱了床厚被子给江霁初盖好。 他任劳任怨地用酒精替江霁初降温,还找出一次性纸杯,用棉签蘸湿后涂抹在江霁初的嘴唇上。 在他忙完一切,给江霁初掖被角时,江霁初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霁初:“哥……” 这是烧糊涂了。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容易想到最亲近的人。 谢寄刚要在心中感慨江霁初和其兄长的感情,就听江霁初又含糊道:“哥……你不能杀我……” 谢寄:“?” 江霁初持续胡言乱语,而且越来越严重,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不安,在被窝里折腾不停。 “哥……我好想你。” 都要杀你了你还好想他?! 谢寄一时被江霁初复杂的兄弟关系搞懵。 趁人病听人秘密实非君子所为,但江霁初烧这么厉害,他又不能离开。 在纠结间,他听到江霁初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谢寄,快走!” “哥!” “我没有哥哥了……” “你凭什么!” “谢寄,躲开!” “你不能杀我……” 谢寄听着江霁初的胡言乱语,默默用酒精替其降温,一直忙活到快后半夜,随着体温的回落,江霁初也逐渐平静,只依旧睡得不安宁。 他叹了口气,任由江霁初再次抓住自己的手腕。 由于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就着趴在床边的姿势也慢慢睡了过去。 · 江霁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在一个又一个梦境中循环往复,大多不是什么好梦,以至于睁开眼后看到趴在床边被自己拉着手腕的谢寄时,还以为终于在梦魇中得到一隅落脚之地,下意识重新闭上眼。 可他浑身发虚,喉咙干哑,尤其是后背疼得厉害。 他试着动了动,伤口被牵扯令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谢寄惊醒,揉着眼道:“你醒了?” 江霁初终于回神,赶忙松开谢寄。 他看着谢寄手腕上被他握出的痕迹,哑声道:“谢谢……抱歉。” 谢寄被江霁初一醒来又道谢又道歉逗笑,他甩了甩酸胀的胳膊,用另一只手去探江霁初体温。 还好,恢复正常了。 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好。 谢寄:“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