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卡,接下来的时间,我希望大家可以团结合作。” 他走南闯北,和各种不同的人打过交道,回国后接手谢氏,几年间一直是上位者,此刻收敛笑意,神情稍稍严肃,领导者的气势立刻就显现出来。 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撕破脸,他们不能再落单,一个个送人头,而且接下来的行动,人越多效率越高。 谢寄将目前掌握的信息和其他人讲了一遍,重点是讲给他们小队外的四个人。 地上的尸体是佐证,而韩梅差点受害,也帮谢寄提供证词。 四个人先是听得目瞪口呆,听到后面开始想吐,尤其是三个女生,面对针对她们的恶意又恐惧又恶心。 冉元飞:“谢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朋友去找地窖了,最好的结果是她解救出地窖里的人,等她回来后我们制造乱子,分头救出被锁在家里的受害人,并且毁掉福秀林,”谢寄,“次一点的结果是她只找到地窖的位置,我们多分出一队解救地窖里的受害人,其他行动不变。” 冉元飞:“那……现在就干等着?” 谢寄:“在陈家村村民的眼里,只要不吃福秀就是他们的敌人,他们成群结队,我们落单出去就是当活靶子,集体出去会错过我朋友的信息,不如聚在一起等,如果陈家村来人,我们人多,战斗力也更强。” 他看了眼腕表,打算结束这次对话:“好了,大家没吃东西的去吃点东西吧,吃饱饭才能打仗。” 谢泉鼻翼动了动:“啊!哥你炖的鸡汤香味已经飘出来了!” 冉元飞也闻到香味,对谢寄夸赞道:“谢哥你还会做饭啊,好香!” “闲着没事研究过,”谢寄大方道,“炖的多,要不要尝尝?” 冉元飞眼睛亮了:“可以吗?!” 沉默整场的江霁初突然开口:“不可以。”谢寄说话时他一直充当听众,没插过一句嘴。 因病还没好全,脸色泛着些许沉郁,尤其还紧握着刀,看得人心神一凛。 冉元飞想到思悠那句“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偷偷咽了口吐沫坐了回去。 谢寄看向江霁初,后者理直气壮:“那是我的病号餐。” 谢寄轻轻一拍他肩膀:“你怎么这么护食呢?” 江霁初扭头就走。 鸡汤少油少盐,里面还放着配菜。 陈家村除了人都不是好人,福秀和紫蛇紫蟒不是好东西外,种的菜全都是纯天然,鸡汤炖得清鲜可口。 自称吃的多的某位艺术家饭量其实比正常人还小,谢寄又因他生病只允许他喝一小碗,他到底没能独占整锅鸡汤。 大厨得有一碗、大厨的弟弟兼江霁初的主治医师得有一碗,还都是江霁初亲自盛的。 谢泉捧着汤碗受宠若惊。 江霁初就算不是他嫂子,那也是校园男神!要是让他室友知道江霁初给他盛汤,估计要羡慕死。 平日里都是谢寄做饭,江霁初洗碗,如今江霁初病着,洗碗的活就落到谢泉头上。 这种可以轮着来的事江霁初没跟谢泉争,跟谢寄一起离开大厅。 江霁初一直想着上午出现的男人的事。 谢寄在祭坛会有多种结果,男人来的目的是挑拨离间,故意隐去“死在祭坛”的结果。 在这之外,男人又提出两种结果…… 只有两种。 他脑子里弯弯绕绕排列着各种可能,过大的信息量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谢泉究竟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谢寄的性格注定不会妥协,何况有殷霖先例在前,就算事情到很差的地步,谢寄大可同殷霖一样。 不对,殷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谢寄未必能太太平平走殷霖老路。 第七层……会发生什么。 他身体不舒服,又想着太多的事,猝不及防撞上一堵肉墙。 惯性令他向后倒去,还没倒上一秒,腰忽然被紧紧锢住。 江霁初抬起头,正对上谢寄眉眼盈盈的笑脸。 二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都交缠在一处。 谢寄轻声道:“想什么呢,路都不看。” 他为防江霁初跌倒,下意识拉了一把,江霁初看上去单薄,可揽在怀里的重量比他想的还要轻,他炖的鸡汤都喝谢泉肚子里去了? 江霁初头脑有一瞬的空白,只含糊道,“哦,没什么,鸡汤挺好喝的。” 谢寄没拆穿这明显的借口,而是就着往下说:“好喝的都不给外人分一碗?” “自己都不够喝。”江霁初嘀咕一声。 即使这么近的距离下,谢寄的五官也挑不出一丝瑕疵,儒雅又不失男人味。 太近了,他想到。 上午被谢泉打断的暧昧重新在空气里纠缠,江霁初理智终于回笼,眼角绽出异样神采:“谢总这是为一个外人责问自己队友?” “责问?”谢寄重复了一遍江霁初选的词汇,伸出另一只手虚虚搭在对方胸前,“那你是因为被责问心跳才这么快吗?” 当二人间那层窗户纸变得透明,之前再寻常的玩笑都变了味道。 江霁初不是第一次表露占有欲,谢寄却是第一次想要追究占有欲背后的意义。 他还要告诉江霁初不能恃靓行凶,随便撩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寄眸中像有湖潋滟春水,被风一荡便掀起漩涡,日光环绕其中,交织出漂亮的暖色。 美色当前,江霁初暗自掐了自己一把保持清醒,色厉内荏道:“谢总是二十六年没抱过人吗?” 谢寄笑了下,那湖春水荡得更加温柔。 然而不等谢寄再度开口,熟悉的声音从他们南边响起。 “哥,我洗好……卧槽!”谢泉瞪大眼望着二人,震惊得连手都是抖的,“我我我我没洗好!我再去洗一遍!” 谢寄不得不放开江霁初,扯住一天两次坏自己好事的亲弟弟后领一把拉了回来。 谢泉第六感告诉他大事不妙,不是要被谢寄打屁股就是要被江霁初一刀砍了,求生欲再次爆发,他反客为主抱住谢寄胳膊:“哥,你只有我一个亲弟弟,刀下留人!” 谢寄单身二十多年根本没感情经验,否则也不会忘记随时会出来的谢泉,就地和江霁初谈论鸡汤的问题。 两个人撩来撩去叫情趣,被第三个人看见叫社死。 “你被迁出谢家户口本了,”谢寄为转移尴尬,先是表示法不容情,又把江霁初也拉入战局,“这是我新任亲弟弟,你收拾收拾自谋生路吧。” 江霁初懒懒抬眼:“能不能别挡着楼梯,我想上去睡一会儿……哥哥……” “哥”和“哥哥”就差一个字,偏偏江霁初尾音拉得长而翘,仿佛一段漫无边际的缱绻。 谢寄当场愣了下。 趁谢寄没反应过来,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