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祁,所以安祁只呆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安祁才十六岁,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小时候生病,奶娘没办法给他求来好药材,只能拿品质低劣些的草药煎了给他喝,那是冬天,主家没给他们过冬的银子,他一病就是七天,苦涩的药灌进喉咙里,简直叫他生不如死。 所以他是头一回知道还能有药丸这种东西。 看着面前圆溜溜的小黑丸,安祁愣了神,脱口而出问玄安帝:“这是我的药吗?” 玄安帝宝贝地看着他,叫人拿来蜜饯和水,回答他:“是你的药,昨天晚上喝药喝的那么惨,朕就叫太医院给你准备了药丸,外头裹了层糖浆,不过,可别把它当成糖丸嚼碎了,不然要苦死你这娇气的小家伙,到时候再哭了,朕可是不认的。” 说完他看见安祁突然将脑袋凑到他脖子那儿,轻轻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行了,把药吃了,吃完朕就该走了。”他日理万机,虽说得了个这么娇气的小家伙,却也不能荒废了朝政,不然就该被指着鼻子说昏庸了,不过,当真舍不得走就是。 安祁点点头,捏着药丸放进嘴里,想着玄安帝的话,就着水将药丸灌进肚子里。 玄安帝拿了块蜜饯抵着他的唇,示意他张嘴,安祁也就张开嘴咬了一口,舌头不偏不倚地碰上了玄安帝的手指,湿漉漉的触感叫两人都是一惊。 安祁就在玄安帝怀里,接着就被抬起了脑袋,嘴里含着的蜜饯还没机会咬,唇上突然就覆来一个软软的东西。 玄安帝在亲他。 第十七章 让他和公主上学堂?! 比之昨夜昏昏沉沉的感觉,现在清醒的认知叫他脑子瞬间懵了。 玄安帝在亲他。 玄安帝本就抱着安祁坐着,安祁比他矮很多,被扣着下巴不得不抬起头时的模样叫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可他也舍不得,于是在唇上轻轻含着,然后才强势地撬开他的唇齿,探入他的内里,与那着急闪躲的舌头缠在一起。 安祁从未与人这般亲密过,双儿虽不是女儿身,却也被教导了礼义廉耻,虽然这人是天下之君,是皇帝,可是被他这么吻着,安祁除了心慌意乱,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 玄安帝向来霸道,就连亲吻也是他先叫停,不过又看见安祁无意识开始推拒着他的手,他终于舍得停下来。 安祁被亲得口水溢在唇上,他着急想擦擦,却被拦住了手,接着,玄安帝又覆了上来,不过这次没再深入,只在唇瓣上逗留着,轻轻舔干净上面的津液,明明是很正常的举动,安祁的反应比刚刚还要大。 他骤然缩了身子,将头埋下,双手扒着玄安帝的衣襟,耳朵尖红透了。 他听见玄安帝在轻笑,却不知他在笑什么。 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拉了拉玄安帝的衣服,问他:“陛下,您昨日说的,我奶娘的事……” 玄安帝看他一眼,哦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的,转而去将桌上的书摊开看了看。 他不说话,安祁就担心得很,可是见他在看书,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又急又乖地坐在他腿上,像是在等他空出时间来回他一句。 他不开口,玄安帝却在等他开口,可是半晌没动静,于是转头看他。 只见安祁对上他的视线朝他挤出一个笑,甜滋滋的惯像刚刚吃的那点蜜饯。 玄安帝没想再吓唬他,本意也不是为了吓唬他,只是看安祁胆子小的很,想着他能主动开口,他又不是什么山中猛兽,哪能听不进去话呢? 玄安帝摸摸他的眼角,手指粗糙碰上那点柔嫩的皮肤只叫安祁有点不舒服。 他说:“昨日与你说了,不过你大概是没听清,你奶娘的事朕已经叫人去处理了,别担心。” 安祁这才松了口气,扬起一个笑:“草民谢过陛下。”想当初,他因为不能让死去的奶娘安心下葬而去求了主家,安老夫人说的是叫他回去住就帮他这个忙,他左右想想,觉得也不是不行,于是答应了,可没想到的是,安家竟这般可恶,不仅欺骗他,还威胁他,也幸好…… 安祁抬眼看了眼玄安帝,见他就要望过来,急忙偏转了视线,眼睛瞅到了旁边放着的蜜饯上。 玄安帝却误会他了,将那小碟拿来摆在他面前,低声道:“想吃就自己拿,实在不好意思就告诉朕,朕喂你吃。” 安祁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他本不是这个意思,却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于是伸出手拿起一块,放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咬。 却也无聊,见玄安帝在看书于是大着胆子凑近了些想看看他在看什么。 玄安帝自然发现了他的这点小动静,于是将书摆近了些,低头看向他:“认识字吗?” 安祁点点头:“认识一些,认不全……” 玄安帝又问他:“上了几年私塾?” 这下安祁更不好意思了,脑袋往他身上靠了靠,低喃道:“只上了两年。”不是他不乐意学,是村里的私塾先生后来就不教了,奶娘本意是送他去镇上读书,奈何没有钱,这事也就搁置了,后来他也没跟人提起,现在被玄安帝这么一问,他觉得难过的很。 玄安帝不准备继续往下问了,而是轻声抱着他哄:“那以后想不想读书?” 安祁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那好,等你身子好了,朕让你和公主一起上学堂好不好?”玄安帝也早有这个打算,安祁毕竟不能成天呆在太和殿里,有他在还好,但是他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在的,公主名信阳,年岁与安祁相仿,性子也活泼,能带着安祁玩耍是最好。他还不打算把安祁纳进后宫之中,一来是安祁的身份堵不住大臣的口,二来,枪打出头鸟,他不愿让安祁面对那些闲言碎语。 “公主???”安祁惊讶地大叫了声,摆着手摇摇头,“我、草民只是普通人,怎么能和公主……”他从小长在乡下,人生前十六年里见过身份最高那位不过是安老夫人,如今不仅见了皇帝,还要和公主一起上学堂?想想就…… 玄安帝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笑道:“别害怕,信阳她很好相处的。” 他怕得是这个吗?才不是。 安祁垂着脑袋不说话,就是不答应。 玄安帝也不期望他能一下子想明白,只是还是多劝了一句:“安祁,你把信阳当……”说到这儿,他停下,安祁看着他,只见他皱了眉头继续说,“你是十六,生辰几何?” 安祁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我是大庆年间五月十八生的。” 玄安帝继续看他,悠悠道:“那你还比信阳小些。”太小了,这才刚到十六,比信阳还小三个月呢,“那你把信阳当姐姐就是,她会照顾着你的。”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让他把公主当姐姐? 安祁没说答